单妙:“我们千径山最擅长阵法,外面的那个可是我师父给的,放心,寻常大妖定找不到这。”
闻潜:“你说的大妖与最近的孕妇案可有关系?”
苏康摇头:“这我不知道,不过我有证据,这妖肯定和福宁公主有关!”
闻潜:“你如何证明?”
苏康脸黑如墨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低声骂道:“我哥就是被福宁那个贱人给害死的!”
单妙皱眉疑惑:“你哥是谁?”
苏康双眼通红地盯着桌上的花纹半晌才阴森道:“我哥乃御史中丞苏靖,
闻潜:“和福宁公主有关系吗?”
苏康:“我哥从小便爱慕福宁。”
单妙:“你说你哥的死与福宁有关?你哥是如何死的?”
苏康咬牙切齿:“他们污蔑我哥喝醉了从花娘的船上掉进河淹死的!”
“可是我哥从小便迷上了福宁,恨不得两只眼睛长在她身上,从没有去过什么花楼更别提去找别的小娘子。”
单妙:“那你怎么知道这事一定和福宁有关?也许是你哥有别的什么仇人?”
苏康冷笑:“我哥性子温和,从未与人脸红过一句,更何况他做事向来圆滑,在官场上给谁都留一线。更何况陛下一向看重他,我苏家也算是名门望族,谁会有胆子在这个时候给他下死手?”
“我哥死的前天晚上曾见过福宁!”
闻潜敏锐发问:“晚上?皇宫里可是有宵禁,你哥怎么进去的?”
苏康神色有些难堪紧接着才支吾一声像是有些颓败:“这我不知道。”
闻潜没理会他不耐烦地敲了敲敲桌子:“说真话。”
苏康:“是真的。”
闻潜直接起身:“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们。”
苏康连忙大喊:“福宁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哥的!”
单妙、闻潜:“………”
“你怎么知道?”
苏康:“自那晚我哥见过福宁后没几天就坠河死了,福宁也没过多久被爆出来有孕,我若推算的没错,福宁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我哥的。”
“他们为了福宁杀了我哥。”苏康抓住桌角,指甲都要深深掐进去了也不自知。
刹那火花之间,单妙忽然冲闻潜道:“你还记不记得皇后宫殿里的那只小怨灵?她说她姐姐不过是个看守宫门的却被无端处死,而且皇后那时候不是处死了不少福宁身边的人,会不会是这些人都知道那晚上苏靖与福宁见面?”
闻潜微微点头接着又毫不留情道:“若这事是真的,你哥…也是罪有应得,未婚先孕是要了福宁的命。”
“不是这样的,我哥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尤其是福宁,我哥恨不得把她当仙女供着,平日里我稍微打趣一下他都得让我爹拿家法抽我一顿,怎么会对福宁那般……”苏康神色几近疯狂反驳。
单妙:“那福宁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真是你哥的?那这事该如何说?”
苏康深深看了单妙一眼,大步走到书桌前将一旁的砚台转了一圈,又掀起一副字画,露出一道暗墙。
“你们跟我来。”
单妙一踏进这间暗室便觉得一阵冷气扑面而来,等看见了里面藏的是一具尸体便没了疑问:“你将你哥的尸体用冰块保存起来干什么?这大热天,放再多的冰块都会烂的!你家里人知道?”
苏康摇摇头:“我爹不知,这是我偷偷去坟里挖出来的。”
单妙:“……说实话,你爹要是发现了会不会抽死你?”
苏康没搭理他反而燃了烛火指着苏靖的尸体道:“你看,这些是什么?”
“魇香花?”单妙有些诧异地看着那朵蓝色的巨花。
“自我哥死后它便一直长在我哥身上,起初我没在意,等反应过来把坟挖开的时候,它竟然长满了我哥的身体,它是不是妖物?”
单妙看着那花点点头:“确实,是一种能让人失去记忆的妖花。”
苏康咬牙切齿:“果真,我哥一定是被这妖物抹去了记忆才会和福宁……”
闻潜用剑挑了一朵放进芥子戒中朝着苏康问:“这花之生在妖界,不会无端寄生在人的血肉之中,你哥真的没有什么仇人吗?”
单妙:“或者都城内最近有何奇怪的事情?”
苏康:“与我哥结怨的倒是没有,交好的倒是有一个。”
单妙:“谁?”
苏康:“承安,而且我哥那日晚上还和他一起吃了饭。”
等单妙和闻潜从苏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
单妙抬头望了眼月色道:“你觉得苏康说的话是真的吗?你还记得承安和我们说过韩将军是禁卫军统领,掌管宫中的一切安全事务,依他和承安的关系,放苏靖进入福宁那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靖是正人君子且极其爱慕福宁,根本不可能与她苟合,但苏康又说孩子可能是苏靖的,苏靖是被人下了套?”单妙问闻潜,“你觉得是承安给他下的套吗?可他一介凡人与魇香花又有什么关系?”
闻潜从芥子戒中掏出魇香花:“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好好想想今日看过的册子,与这东西怕是脱不了关系。”
单妙思索片刻陡然拍手:“对啊!今晚月色这么好,正适合爬墙啊!”
闻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