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摆手:“无碍,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单妙见他如此爽快笑着道:“那你们回南海可当心点,要是衫月找你麻烦你就给我传信,我和闻潜一定会去找你们。”
白如玉含笑:“多谢。”
单妙伸出手:“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朋友。”
白如玉望了单妙一眼最终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伸出手和他击掌。
告别南北二玉之后,闻潜和单妙两人便急忙赶往当时与卫苏约定的地点。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在驿站休息的时候,闻潜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单妙问。
“怎么会?”单妙推开闻潜的手,脸色有些苍白笑着。
“那你最近怎么面色这么差?”闻潜看着面前这人,脸色惨白的活像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可若是受伤,他一定能察觉。
单妙冲他眨眼:“可能是最近累的,加上这么着急赶路,所以有些累了。”
闻潜依旧直勾勾望着他,企图在他脸上找出一点说谎的痕迹:“那我们就休息一下,等明天再赶路。”
单妙摇头,舔了下干巴巴的嘴角:“不必,黄师妹怕是等不急,我们在衫月那耽误了太多时间。”
闻潜冷哼一声:“师妹师妹,你这般惦记莫不是喜欢她?”
单妙白了他一眼:“闻潜你是不是有病!要是你被抽了丹火,我也一定拼命去救你。”
闻潜听到这句还挺受用嘴角微微上翘:“谁要你救,到时候你顾好你自己就行。”
“嗤…对了,闻潜,那时候司乐说你有喜欢的人?到底是哪个姑娘?”
闻潜一口茶噗出来呛了半天:“你说什么?”
“在山上没见你喜欢哪个师姐师妹啊?可下山来就认识了刘必一个姑娘,哇,你难道真的要做她的上门女婿不成?”单妙有些惊讶地看着闻潜,“你真喜欢刘必那种小山豹?”
“闭嘴!”闻潜放下茶杯低喝一声便要走。
单妙见他如此还以为是害羞立马笑了追在屁股后面:“你害羞了,闻潜,你是不是真喜欢…要不然你害羞什么?我的亲娘,你也有今天!”
“我让你闭…嘴!”闻潜猛地回头,唇瓣上忽然凉凉的,垂目便发现单妙已经傻了眼,而自己正吻在他的额头上。
“单妙?”
身前的人忽然推开他捂着额头,神情呆滞地看着他:“…啊…师兄,怎么了?”
“怎么这么冒失?”闻潜声音有些颤,努力面无表情地说道。
单妙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道歉:“闻潜…我…我不是故意的。”
闻潜拉开他的手看着少年光洁的额头,忽然有种再亲一口的冲动:“算了,我不怪你。”
单妙见他不在意立马如临大赦又听他追问:“那你呢?”
单妙像只呆鹅:“啊?”
闻潜:“你老是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那你呢?”
单妙顿了顿,忽然想到在问心劫时看到的师父,那时候他怎么说来着,噢,闻潜这人虽好但心眼多城府深,不适合他,又责怪他偷拿酿川酒给他喝,说他没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
不对不对,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他…他又不喜欢闻潜……
单妙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弄的心慌意乱嘴上却十分果断干脆:“没有,我才不像你那么小气,我要是有喜欢的人肯定第二个跟你说!”
“那第一个是谁?”闻潜眼睛深沉地看着他。
“自然是我师父!”单妙暗暗捂着胸口像平复那股悸动道。
“是嘛…”闻潜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单妙则是被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吓住不敢再吱声。
可迟来的妄念就像是终于被埋在土里的种子,哪怕是一滴水都能催生它出芽的念头,单妙不知道的事,有些欲望一旦在心里扎根滋生,就会不断成长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可他…他怎么敢?
那是闻潜,那是他的师兄,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他们用过同一把木剑,喝过同一瓶酒,看过同一片月光,他们………
怎么会这样?
单妙不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痛苦地想。
他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一定是他太久没见过姑娘,以至于刚才被闻潜无意亲到就乱了心神,对,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