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揽着白衍,低下头额头和白衍碰在一起,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许电我。”
……
人鱼间卧室右侧墙壁四分之三的部分都是玻璃,揭开窗帘就能看到一墙之隔后面荡漾的海水,以及悠闲游动、五彩斑斓的观赏鱼。
考虑到光线问题,水族馆墙壁上镶嵌了许多仿日光的小型灯,按照时间点逐渐开放不同的亮度,一方面给房间里的客人真实的光线感,另一方面也能吸引趋光的鱼凑近墙壁。
江湛拉开窗帘,正午的灯光染着海水的的浅色投射在纯色地毯上,隐约有粼粼波光的倒影。
江湛回头看了眼床上依然在睡梦中的白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前两次和白衍过夜,第二天都是以他被电晕、白衍消失得无影无踪为结束,这还是头一次正常地醒来。
昨天晚上两个人折腾到几近天明,把床搞得一团乱,白衍才不甚满足地沉沉睡去。
江湛扶着自己的腰坐下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大腿。
按照他理解的知识,腰酸背痛、浑身无力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作为承受方的白衍才有的表现吗?
想起昨天晚上白衍一次又一次地索求,江湛忍不住扶了一下额头,心里骂了一句“不知羞耻”。
尤其是中间他特意停下拒绝了两次,结果白衍好像根本听不懂一样,依然扑了上来。
偏偏他一闻到白衍身上那种浓郁的香草味就像着了魔,拒绝不成,白衍要,他就给,把医生的嘱托全部抛在了脑后。
江湛轻轻揉了揉鼻子,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香草气息。
每一次他控制不住自己,都是因为闻到这种香草味;但是他昨天晚上刚过来的时候似乎很正常,等白衍扑到他身上时,香草气味才开始变得魅惑黏稠……
这是香水或者□□能做到的事情吗?
尤其是在他不知道会不会过来的情况下,白衍直接用上□□不是自讨苦吃?
江湛凝视着床上的白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玻璃桌面。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动静吵醒,床上的白衍翻了个身,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一开口就是江湛没有听过的语言,让江湛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白衍坐起身,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说了另一个世界的语言,换回了中文:“没什么,我说梦话。”
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事的时候还能听到智脑败坏心情的机械音,所以昨天晚上白衍就把智脑暂停了。
以至于中间有几次江湛跟他说话,他昏昏沉沉的大脑都听不大清楚,没法像母语一样快速反应,只能堵住江湛的嘴,用实际行动回答。
怕江湛继续多问,白衍扯开身上的被子,对江湛眨眨眼,“早上好,江总。”
因为昨天晚上两个人奋斗得太晚,结束战斗之后几乎倒头就睡,既没有去清理身体、更没来得及穿衣服。
所以白衍就这么光着身体大剌剌地站在江湛面前,身上还残留着昨天弄出来的些许痕迹。
江湛动了动嘴唇,吸了口气,别过脸去,板着脸训斥白衍:“穿衣服。”
白衍看了看江湛——这位江总现在确实穿了睡裤,只赤着上身,露出精壮又不失流畅的肌肉线条。肩膀上还有他留下的几个牙印。
赏心悦目。
在江湛这个位置上,能够保持这样的身材想必平日里也有刻意锻炼。
白衍舒展了一下胳膊,走到江湛身边,轻轻嗅了一口。
如今江湛的身上那种混杂着柠香和檀香的木质香水味淡了许多,倒是更多一些略带暧昧的气息。
白衍伸出一根手指,在江湛的肩膀上轻轻滑动,停留在自己昨夜动情时咬出牙印上。
略微的刺痛让江湛皱了皱眉,一瞬间忘了他本来想问问白衍香草味的来源:“干什么?”
“没什么。”白衍收回手,笑吟吟地道,“只是想看看我的‘成果’。”
江湛抬头看了白衍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略微有些别扭,停顿片刻,忽然站起身,拧起了眉:“去洗澡,脏死了。”
白衍其实也觉得身上汗水干涸之后有些黏糊糊的不舒服,顺从地转身:“好。”
江湛站在原地,看着白衍顺手捞起一套浴衣,从卧室推门出去,下意识道:“你……”
白衍停在门口,回过头来:“江总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你去吧。”
等白衍出去,江湛才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看白衍走路自如,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是白衍天赋异禀、还是他自己……不够卖力?
江湛思考了这个问题十秒钟,随后唾弃了自己一把,也拿起浴衣去了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