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一怔，手指下意识一按，钢琴顿时发?刺耳的声音。
江湛咳嗽一声，假装镇定地站起身：“回来这么早。”
白衍走进来，轻轻抚过钢琴架，笑?：“虽然弹得慢，??一个错的音都??有。”
江湛眼眸?的紧张稍稍散去了??。
白衍坐下来，双手摆在琴键上，流畅地弹奏了起来。
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江湛听得入神，等一曲结束才清醒过来：“这是什么曲？”
“新做的。”白衍放下手，“之前健身的时候哼给江总听过。”
江湛想起那时候??白衍相处的时光，表情微暖，随后正了正脸色：“我买钢琴回来，是想请你教我弹琴。”
白衍有??诧异：“江总怎么突然想学弹钢琴了？”
“舅舅的生日快到了，我想把你上次在陵园吹的那首歌弹给舅舅听。”江湛??有隐瞒，“你每天抽半个小时教我就好，???么？”
白衍?忖了片刻，抬眸??江湛对视片刻，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江湛脸色顿时明亮了起来。
白衍随性地点着琴键，一边问江湛：“江总，你?近工?突然??忙了？”
??前江湛同时要处理煌星传媒??星海集团两边的事务，加班到半夜都是常事，怎么?近开始越来越闲？
江湛咳嗽一声：“煌星的事情我已经逐步移交到了下一任董事长手里，星海集团暂时也还好。”
白衍有了??兴趣：“煌星传媒的董事长已经定好了？”
江渡把煌星传媒搞得乌烟瘴气，连???挑大梁的人都??有。江湛接手之后暂代董事长职位，一边给江渡擦屁股一边考察培养新的董事长。
如今快半年过去，江湛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白衍心?一转，眨眨眼：“是孟姐？”
江湛一怔：“你怎么知?？”
“我的经纪人，我现在基本都???着她。”白衍这阵子??孟丹的联系都是线上，线下几乎找??到人，“孟姐是公司的老人，能力资历都有，成为候选人也??奇怪。”
之前带白衍去参加沙龙的时候江湛就知?白衍在商业上很有一套，唇角流露?一丝笑意：“而且江渡在位的这几年，孟丹手底下几乎???什么乱子。”
这是他选择孟丹的?要参考。
白衍撑起双手：“我还??为江总会??是为了我呢。”
江湛扫他一眼：“你??会喜欢这样。”
白衍轻轻挑眉：“哦？江总这么肯定？”
“当然。”江湛脸上难得有了????前的傲气，轻轻哼了一声，“公私分明才是你喜欢的我，也是我喜欢的你。”
白衍忍??住笑了起来。
好久??有看到这样的江湛，让白衍难得多了几分怀念。
既然来了兴致，白衍干脆教江湛弹了一小段。
江湛??前??有系统学过钢琴，??毕竟被施伯商照顾了好多年，音乐常识都有，白衍看着江湛缓慢而努力地弹奏，帮江湛纠正指法。
两个人坐得太近，白衍能闻到江湛身上清淡的木质香水，夹杂着柠香??檀香，沁入心脾，让他整个人精神振奋。
白衍舒畅地??江湛弹了一会儿钢琴，忽然感觉有点??大对劲。
??往他临近发情期的时候闻江湛身上的气味，后颈的腺体都会隐隐有??触动，智脑也会及时播报体内激素的动态变化。
如今他??江湛靠在一起半个小时了，怎么后颈毫无动静？
白衍略蹙眉，问智脑：“检测体内激素水平。”
智脑很快回复：“主人体内肾上腺素、Ωii素低于正常水平峰值，一切正常。”
白衍眉头拧紧。
这就是?大的??正常。
江湛身上的气味突然对他失效了？
白衍想了想，开口问?：“江总，你是??是换香水了？”
江湛怔了一下，??知为??脸色有点尴尬，矢口否认：“??有。”
白衍慢慢抬眉。
江湛咳嗽一声，忽然掏?手机打起了字。
白衍正诧异间，手机震动，拿?来一开收到了格子世界的消息。
白衍费解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江湛，还是点开看了看。
这句话发?去??多久，白衍面前就多了一?阴影。
白衍抬起头，看到江湛板着脸站在自己面前。
江湛伸?袖子，轻轻咳嗽了一声：“你闻闻。”
白衍有??好笑，顺从地低头嗅了嗅，随后眉头?新皱起来：“确实??了。”
气味????前还是一样的，只是白衍却??有那种全身血液流速加快的冲动感。
江湛脸色慢慢变得严肃，嘴唇完全抿成了一条线。
白衍有仿生信息素在手，完全??担心，眉头舒展开，看着江湛笑?：“江总，是??是voe给你的香水升级了？”
江湛板着脸?：“我还是订的??前的款式。”
白衍继续胡乱猜测：“那就是他们店大欺客，给江总的香水质量下降了？”
江湛抿了抿唇：“voe??星海集团的历史差??多长，就算我试图跟他们洽谈收购事宜，也??至于砸自……”
??到这里江湛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立马闭上了嘴。
白衍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愣神了一会，才“哈”地笑?声：“江总，您要收购voe？”
江湛这时候想撤回已经来??及了，只能板着脸承认下来：“是有这个计划，目前还??执行成功。”
白衍用脚趾头想也知?江湛收购voe的理由是什么，哭笑??得：“江总，??好的公私分明呢？”
江湛轻轻“哼”了一声：“星海集团本就在拓宽业务，之前??有涉足香薰行业，现在打算拓宽市场而已。”
白衍有??好笑，然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有很抗拒“公私??分明”的江湛。
白衍稍稍怔了一下，随后有??无奈地笑了。
人果然都是双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