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金发少年没有理会太宰,而是朝我问候一声。
“我叫夏目音,谢谢你上次送我的环保袋,可是帮了大忙呢。”我强自镇定的让自己能表现得轻松一些,也抱紧了怀里的太宰,轻轻的用手抚摸他的脊背,安抚着他越来越僵硬的小身体。
只要不正视那位小仙童的脸,我倒是自在了许多,不至于说话结巴。金发少年顿了下,说:“我叫绫辻行人,夏目小姐可以叫我绫辻。”
“你就是最近引起文坛轩然大波的霏音?”小仙童打断了绫辻的话,在他开口后,绫辻的脸色更凝重一些,垂头看着怀里的小仙童,好像有些什么更深层的考虑,他身上散发着的冰冷气息也更为浓厚。
我觉得,绫辻和这名小仙童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似乎他们之间占据主导地位的是这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看似很亲近的关系,又存在着某种疏离。
“欸…您知道我的笔名吗?”我很意外这位小孩竟然一下子叫出我的笔名,而且,我还下意识的对他使用了敬语。
明显来头很大的来自母国的这位小孩子,我觉得他是我无法招惹的大人物。不管是他身上那隐隐透出的上位者的气势,还是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都让我需要用百分百的精力去应对。
小孩点了点头。“我乃赫连旭,门中排行第九。”他缓缓地介绍自己,突然改而用种花家的语言与我说话。
我受他影响,也改为用带着南方口音的种花语回答。
赫连旭微微勾起唇角,漆黑的眼眸渐渐染上笑意,如春日还未完全消融的冬雪,带着点点冰凉,让我猛地背脊骨窜上一股子寒意。
说不明道不清的,森寒之感。我抱着太宰的手更紧了,更感觉到周围有陌生人渐渐的将我们这几人包围成一个圈。我隐晦的瞄了一眼,这些人应该是赫连旭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衬衫的领口却用种花家的绣法,刺出同样的像族徽一样的复杂又古典美的图案。
为什么说他们是赫连旭的人?因为赫连旭披风下露出的一块挂在脖子上的白玉,用红线穿过的白玉上缕空雕刻着同样的图案。
绫辻的衣服并没有带着这种图案的刺绣。
赫连旭给我的感觉非常危险,危险到让我想要逃离这里,双腿却生了根,动弹不得。
赫连旭缓缓的叹息一声,
我用了近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种花家在政治体系未改革前,处于落后的封建时期时,男女在成年礼时会举行盛大的庆宴,再由长辈给他们取字。对方口中的师姐,也是有字的么?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难道是因为我随口起的笔名让他觉得冒犯到那位师姐了吗?
大可不必如此,笔名嘛,想改马上就能改,只要你别伤害我和我家的孩子就行。
我硬着头皮如此道。
赫连旭轻轻摇头。他嘴角的笑意更浓,却又更冷。
他拍了拍绫辻的手,绫辻愣了下,将他轻轻的放下。他脚尖轻轻点地,转而就有一名黑衣人及时过来将他抱起,赫连旭坐在黑衣人的手臂上,正如方才坐在绫辻怀里那般。
黑衣人淡淡的朝我颔首,转身而去,刚想跟上的绫辻,却被赫连旭头也不回的叫停。
赫连旭掀开斗篷,取出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随手往后抛,绫辻稳稳的接住了人偶,就听到这名小孩无情冷酷的话语。
“行人酱跟她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一个小时后,家庭餐厅内,与蹲在沙发座的角落里自闭消沉的绫辻一起,我们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乱步和满头大汗的福泽先生。
乱步甩开黑着一张脸的福泽先生朝我跑过来,一副气呼呼要告状的熟悉表情,却在即将跑到我面前时,脚步一顿,指着绫辻瞪着眼睛朝我低喊。
“姐姐——!为什么又随便捡奇奇怪怪的东西回家啦!乱步大人才不要这种小白脸做哥哥!!”
我:……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也懵着的啊!到现在我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都好,快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啊——!!,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