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身体里两股相冲,不和的力量,在反复争斗。
一时间,不相上下。
但随着那股难耐的痒意愈渐扩大。
有人面上已经忍出密密麻麻,滚粗的汗珠。
搭在皮肤上的手,颤抖到像装了电动马达一样,抖个不停。
那指尖的角度,已经愈发向下,紧扣皮肤。
快要忍不住了!
但是忍不住,挠痒痒的结果,很大可能会死——
死亡——
让被蚊子叮咬过的人,心生恐惧。
可是那股从皮肉,从心底窜上来的痒意,已经越来越无法忽视。
甚至,越忍,越痒。
受不了了——
有人指尖朝下,略长的指甲狠狠的扣在已经红肿泛起的皮肤上。
力道大的,像是要一次性挠个痛快,一次性解决痒意。
指尖划破皮肤。
三道血痕,叠加又出现。
没抓几下,甚至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
不,不够——
还是痒——
浑身都痒——
眼睛发红,理智全消。
一个劲儿的死命抓挠。
两个人就在所有人面前,再度上演了一番自残。
一个抓着脸颊。
一个抓着手腕。
鲜血已经从伤口里渗出。
从浅浅的痕迹。
变成道道血痕。
再到变成血珠滚落。
最后,像是挠破血管一样,血液狂飙,疯狂的流淌。
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
地面上,很快又是两滩殷红的血液。
于信钟带着细细电流的手,按住一个抓手腕的。
电流窜过,那人抓挠的动作一个停顿,就被赵捷压着,踩在地上,手脚束缚,隔离开来。
“啊啊啊——”
“放开我,我好痒,让我抓,让我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