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睡得七荤八素,小嘴微微咧开道缝,露出尖尖的小奶牙。
小家伙还真能睡!
不愧是她养的。
没打扰茶茶的酣眠,鹿慈瞧着眼前绝计没可能过去的山体断道。
心里盘算着直接登山的可能。
“阿慈!”
鹿慈一醒,时郁伸手抱过她怀里还呼呼大睡的茶茶,给她减轻点重量。
鹿慈抓了抓毛躁的头发,道:“我们下车走吧!”
鹿慈开门,便下车。
并不打算打道返回,重新规划路线。
思虑一番之后,鹿慈准备直接上山,越过去。
目测,打眼看过去,眼前都是山。
山路半山腰底下也全是悬崖。
搭冰桥,好像不太可行。
安全系数不可估计。
那半截冲塌的路,滑到了深谷里,面前高高堆起的厚土包,虽然看起来很敦实,但是松软濡湿,并不紧密。
要真搭了冰桥在上头,走几步,说不定底下承重不起,直接坍塌。
但也只是猜测。
其实是鹿慈瞧见了隐在道路边的一截石梯。
想要登山而过。
很久没有走动,没有爬过楼梯了,有点心痒痒。
一直坐车,坐的屁股都要平了。
突然,想动动。
鹿慈眼睛看向那一方露出点半角的石阶梯,时郁就明白下车是要干嘛。
轻笑一声,随她下了车。
两人站在车前。
鹿慈将汽车收起来。
黑色小车消失在道路上,视野顿时开阔不少。
周围荒凉,泥土腥味随风而来。
入眼一片腥黄,带着灰扑扑的焦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