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樾当真还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才:“没有。”
黄希言笑,“看来以后要继续盯着你三餐规律饮食。”
黄希言现在住处有的东西,大多是从宿舍和上一个租房里搬过来的。
有一些旧物,还在家里,趁着十一月天气转冷,她打算回一趟家,把东西收拾来,搬到现在住的公寓。
她有住家保姆赵阿姨的微信,跟保姆打听过了一个无人在家的日子,回了崇城一趟。
席樾有空,陪她去,但她跟他好了用进屋,只在小区门口等她就行。
黄希言提着一只大的空行李箱,掏钥匙开门,进了屋。
她正上楼的时候,却听见一楼的浴室向传来袁令秋的声音:“谁回来了?”
黄希言愣住,知道为什么袁令秋会在家。
或许因为没有听见应声,袁令秋走了过来,抬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的黄希言,也是一愣。
黄希言只好打声招呼,又:“赵阿姨你都去了。回来拿东西。”她看了袁令秋一,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缎面睡袍,没上妆,脸色很是憔悴。
袁令秋:“头疼,没跟着去。”
黄希言默默地了头。
母女两人相对无言,片刻,袁令秋:“你上楼收拾去吧。”
黄希言要拿的东西,来之前就做好了计划,件很喜欢的冬装,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小饰品,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
饶是列了一个清单,真收拾起来,还是拖泥带水地顺带拿了少的东西,直至将一个箱子装得满满当当。
她拖着下楼,三步一停,有些费。
许是听到了提箱子的哐当声,袁令秋又走过来,看了看,步走上来,从她手里接了拉杆。
黄希言没有推拒得过,只由她了,木木然地了句:“……谢谢。”
袁令秋生着病,体也没好到哪里去,黄希言回要自己提,她都恍如未闻,最后提到了一楼的阶梯之下,额头上已然一头的虚汗。
黄希言问她:“……感冒了么?看过医生没有。”
“吃过药了。”袁令秋神色淡淡的,看她一,问:“现在就走?”
“嗯……席樾还在小区门口等。”
沉默一霎,袁令秋:“喊他进来喝杯茶吧。”
黄希言为难的神色。
“女的男朋友,都到家门口了,进来打声招呼为过吧?”
黄希言只得:“如果您为难他的话,跟他马上就走。”
袁令秋神色怏怏。
黄希言到门口,换上鞋,又门去,走往小区门口。
席樾等了短的时间,看她两手空空地来,有些意外。
黄希言:“妈感冒了,今天没门。她知道你也来了,喊你进去喝杯茶,如果你愿意的话。保证会给机会让她什么难听的话。”
席樾看着她,片刻,“走吧。”
等他再进屋,袁令秋已经换上了一身可以待客的休闲装束。
席樾打了声招呼:“阿姨好。”
袁令秋指一指沙发,“坐吧。”
她提了烧开的小水壶来,往三只茶杯里丢了些茶叶,冲入沸水,递给黄希言和席樾各一杯,然后到侧旁的沙发上坐下。
茶是开的,黄希言想拿杯子,觉得烫,手伸又收回。
气氛很沉默。
袁令秋打量着她,半晌才开口,却是问席樾的话:“你现在住在哪?”
席樾平平的语气,“南城。”
“你的工作在那,还是……”
“是自由职业,希言在南城工作。”
袁令秋“哦”了一声,一时间又陷入沉默。
她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支着一直闷痛的脑袋,打量着黄希言。她束着马尾,左侧脸上,那胎记的颜色,看着淡了少。
往常这种场合,黄希言多半局促瑟缩,今天却再淡定过,她讨好地找话题硬要打破这略显尴尬的局面,气氛沉默就任其沉默下去。而偶尔与席樾的目光对上,她会情自禁地露一浅浅的笑。
袁令秋顿感颓然,是生病,或是上回黄希言的那一句诛心的指控,让她提起半的意志,要去干涉她的生活。
离了黄家,她活得好好的。
如,这是个理论上的两全其美,反正,原本,她对黄希言的态度就是见为净。
茶烟淡了些,再碰杯,那温度已经可以入口。
黄希言端起来抿了一口,听见袁令秋:“也乏了,你回去吧。”
黄希言捉着席樾的手站起身来,跟袁令秋了句“您好好休息”,就走过去,把楼梯那的行李箱提过来。
席樾接了箱子,向着袁令秋了头,“跟希言走了,您好好休息。”
快走到门口,袁令秋突然声,“小席,单独跟你两句话。”
黄希言立即转身戒备地看着她。
席樾拍拍她的手背,“没事。你去门外等。”
席樾把行李箱提到门口台阶下的院子里,再转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