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江无天被从天而降的林鹿春一刀劈死,伤势之重,便是神仙在世也不可能将之救活。
这般想着,秦宵心中更是惊骇万分,暗道难道真的见鬼了不成?
拓跋浚和红玉却因为他的话变了脸色。
“你刚刚说什么?”红玉一把将秦宵从地上拽了起来,逼问道:“你见过江无天?”
秦宵一看见红玉便没有好脸色,废了好大力气将自己的衣襟扯回来,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说你这毒妇怎得非要将我带到这来,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别说你找了个人易容成江无天,便是江无天在此,爷台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知道红玉既然已经认定他知道玉玺的下落,无论他如何解释,也是没用的。
倒不如咬死不说,红玉为了玉玺的消息,一时三刻也舍不得要他的命。
只可惜红玉此刻哪还有心思逼问他玉玺的事?
反正秦宵在她手里,左右也跑不了,可这眼前的“江无天”却是能派上大用场。
拓跋浚将勃阑伽曾古所说之事与红玉说了之后,红玉便叹了口气,“出家人不问红尘中事,勃阑伽高僧又哪里懂得争权夺利的关窍?”
她凑近拓跋浚耳边,低声说道:“依婢子看来,倒不如利用此人的相貌,将中原武林闹个天翻地覆。到时中原乱作一团,又有什么功夫管咱们意欲何为呢?”
拓跋浚眼神一暗,问道:“你是说……让此子冒充江无天?”
“正是如此。”红玉说完,板着脸叫来两个党项武人,吩咐道:“将他们带到地牢里去,好生看着,若是谁逃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那两个党项人看拓跋浚也在,只得喏喏应了,心中却恼怒红玉一个汉人在这里狐假虎威。
等江无法和秦宵被带走之后,红玉才接着说道:“中原武林如今有一个姓林的高手,威望甚高。且当初围剿江无天,正道六派皆有参与。若我等将此子扮作江无天,带着他到中原四处作恶,江湖中人便会以为江无天并未身死。”
拓跋浚听着红玉的话,越听嘴角便越是上扬,最终忍不住接口道:“到时候,中原武林便会认定正道六派和那姓林的,皆是沽名钓誉之辈。似合欢宗、五毒教这等平日被打为邪派的门派,必然会落井下石……”
红玉应了一声,又说道:“王爷也可以此子要挟玄机楼、五毒教等派为我等办事,若他们鼎力相助,他们当初谋害江听潮一家的事便可揭过。这些人为了掩盖丑事,自然会为我党项大业效力。到时中原武林大乱,我等再派义军除掉这‘江无天’,便可名利双收。”
红玉话一说完,连拓跋浚都惊异于她的蛇蝎心肠。
拓跋浚心中暗自忌惮,心想此女诡计多端,又生了一副狠毒心肠,长此以往,必为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