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普通的尼姑可使不动宫中侍卫。
林鹿春想起潞王李从珂有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儿,法号叫做幼澄。
想来就是此人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林鹿春摇了摇头,心想这洛阳城近日必会大乱。
小皇帝李从厚如今不过才二十岁,在那群带兵多年的节度使眼里,就是一个黄口小儿。
他不趁此机会韬光养晦,反倒将潞王李从珂的女儿接进京城做质子,岂不是自己找死吗?
况且自从大唐灭国之后,中原四分五裂,各地节度使争权夺势,为了皇位,谁会在乎一个女儿的死活?
李从珂若是真要逼宫,小皇帝就是杀了幼澄,也于事无补。
只是这皇宫里的猫腻,总归不该由江湖人来管,林鹿春虽猜出了李从厚的意图,到底也不可能管皇帝的闲事。
自从小霸王脱离之后,林鹿春便再也看不见什么经验值、血条一类的东西了。
她的武功还在,但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已然不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世界。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新皇德不配位,洛阳大乱,不过是早晚的事。”江鹤同回头看了一眼洛阳城门,说道:“只是苦了平民百姓。”
然而中原一日不统一,就必然有百姓要受这颠沛流离之苦,江湖人就那么几个,哪里管得过来呢?
……
另一边,李从珂接到线报。
听闻女儿被李从厚押入京城为质,李从珂顿时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我李从珂奉先皇遗命,驻守凤翔,此子先解我儿军权,又以幼澄要挟于我,当真是忘恩负义!”
然而李从珂的兵马自然无法与整个京师相抗,虽心有不满,一时半会到底也做不得什么。
此事到此收手,原本也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