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吗?”林敏一直往外看,但一直没等到孙昊。
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紧张的看到院门外有一个身影就眼睛也不眨的盯着看。
她不喜欢孙昊,因为孙昊脾气差,在这种情况下都耍脾气。
可她也不希望孙昊有事,毕竟住在同一个屋子里,毕竟说过话,毕竟都是莫名其妙来到这的人。
直到梁舒他们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叠绿豆糕进来,直到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孙昊都没有回来。
林敏缩在墙角,害怕的捂着嘴哭。
她哭累了,但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流,没入了枕头。
等林敏终于入睡之后,闲乘月才离开屋子,这次宿砚没有偷偷摸摸跟上,光明正大的跟在了闲乘月身后,离开院子之后,宿砚才问:“闲哥,你觉得孙昊是不是死了?”
闲乘月脚步没停,也没转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孙昊是谁?”
宿砚:“……”
宿砚的声音有点抖,像是想笑或者想哭,但又强行忍住了:“跟我们住一屋的那个男生,昨天没和我们出去。”
闲乘月:“死了。”
宿砚叹了口气,遗憾地说:“他还那么年轻,可惜了。”
闲乘月懒得听宿砚抒发感想——宿砚总有一堆感想要抒发,可怜这个又可怜那个,闲乘月听了一天,十分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宿砚这么呱噪的人。
但他却没有打断过宿砚说话。
闲乘月一边屏蔽宿砚的叨唠,一边剖析自己。
他剖析到了半山腰,还是没有得出结论,最后只能认为是宿砚太可怜,而他心太好。
想到这里,他嘴角还轻勾了一下。
他自认是个好人,只不过好的有限。
“闲哥?”宿砚没发现闲乘月根本没听他说话——毕竟闲乘月听不听都是一个表情。
闲乘月:“嗯?”
宿砚的脚忽然踩到了一块石头上,差点摔倒,他重新站稳以后,发现闲乘月又离他远了一大截,他连忙跟上去,继续刚刚的问题:“闲哥,祭祀会有危险吗?”
“我总有种祭祀才是大麻烦的感觉。”月光太暗,宿砚边说话还要边注意地形,人和野兽踩踏出来的小路两边没有护栏,爬到山腰之后,如果稍不注意,就可能从路边的草丛跌下去,下面是陡坡,就算人没摔死,腿也要断一条。
闲乘月冷漠道:“会比你想的更麻烦。”
宿砚:“闲哥你怎么知道?赵哥之前跟我说,新手多的关卡都比较简单。”
闲乘月:“有我在的关,都不会简单。”
宿砚愣了愣:“闲哥,你别自责。”
闲乘月眉头微皱,他不知道宿砚到底为什么这么有这样的发散性思维:“自责?”
宿砚表现的极端“傻白甜”,反正现在黑,又只有他跟闲乘月两个人,不觉得丢脸:“只有闲哥你的出现,所以任务变难了,但本来我们就没得选,闲哥你也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