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管你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大吵大闹。”闲乘月看着林敏。
林敏连忙点头:“我知道,我、我肯定不闹。”
这次同组的人,别的优点没有,好在听话,但有时候听话就是最大的优点,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天黑之后,闲乘月走出了门,宿砚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出门,正好和陈炜碰上,陈炜冲宿砚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极为清纯,充满了善意,加上陈炜本身年纪就不大,少年感更足,宿砚眯了眯眼睛,觉得世人都一样,看脸识人。
哪怕陈炜再心机,有张看起来没有威胁性的脸就会让许多人放下戒心。
“闲哥,我去村长家。”陈炜微微低头,凑在闲乘月旁边说。
闲乘月眉头微皱:“怎么就你一个人。”
陈炜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但没什么怨气:“不提他们了,本来这种事风险就大,而且人多不一定好,我一个人去,被发现的概率更小。”
闲乘月看了眼陈炜。
看来陈炜比他哥更刚强一点。
“胆大是好事。”闲乘月难得夸人。
陈炜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他微微低头,有些长的头发落到耳畔,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
宿砚看得额角青筋直跳。
但又不得不承认陈炜高明,状也告了,还标榜了一下自己多善解人意,多有勇气,最后再用低头的柔弱娇羞收个尾。
他还是小看了陈炜。
陈炜不知道宿砚在想什么,他只是牢牢记着他哥说的话。
能抱住闲乘月的大腿就一定不能松手,说不定以后还有再碰面的机会。
三人在路口分开。
闲乘月和宿砚上山,陈炜去做贼。
宿砚状若无意的走到闲乘月身边问:“闲哥跟陈炜关系挺好的?”
闲乘月看了眼月光,今夜月亮周围没有云,月光应该不会太快被挡住,他不怎么在意地说:“陈炜不错。”
上山的路还是像之前一样难走。
宿砚紧跟着闲乘月,他忽然问:“闲哥,你在现实里住哪个城市?”
闲乘月脚步不停:“问这个干什么?”
宿砚:“说不定我们在一起城市,还能见个面。”
闲乘月转过头,冷冷的看了宿砚一眼。
那眼神既深又冷。
宿砚停下了脚步。
闲乘月冷漠的眼眸里没有一点温度。
宿砚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当真。”
继续提步上山,夜晚的山林并不安静,虫鸣声,昆虫扇动翅膀声,还有晚风吹过,树叶婆娑声,周围的一切似乎无比嘈杂,夜风裹挟着树木泥土的清香和腐臭,形成了一种新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又不算难闻。
越往山顶走,鸡粪的臭味就越明显,尤其他们走的是下风处,越走越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