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也会抽两根。
但瘾是没有了。
“昨天还以为认错人了。”郑辉靠在栏杆上,他身材很健硕,身上都是紧实的肌肉,但比闲乘月夸张很多,闲乘月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郑辉是穿不穿都壮。
郑辉想了想,像是在组织语言,最后只是问:“闲乘月?”
闲乘月点点头,他从来没有隐瞒自己名字的念头。
郑辉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把有些长的头发抓成了鸡窝:“我姓郑,郑辉,当过几年兵,现在在跑物流。”
闲乘月:“嗯。”
“昨天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但人能说。”郑辉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们胆子都小,怕把他们吓坏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在里世界里,外面的社交礼仪全部派不上用场,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废话寒暄联络感情,闲乘月直接问:“哪不对劲?”
郑辉:“我昨天进来的时候站在第一个,开门的时候,我从门缝里看到管家在跟那三个女孩说什么,内容我没听见,我也不会唇语,但我好像看到了管家在对中间那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做什么。”
闲乘月看向他:“做了什么?”
郑辉的表情有些难看:“反正不是什么好事,那三个女孩应该还没成年吧?”
欧洲人发育的早,十三四岁看起来就跟十七八差不多。
闲乘月明白了郑辉的意思,郑辉接着说:“这座城堡里除了佣人以外,就只有管家和三个女孩,管家可能才是这里的主人。”
“你觉得是管家杀了陈奋?”闲乘月抽了口烟,薄荷味的爆珠,喉咙似乎都变得清凉了不少,提神醒脑,烟雾缓慢上升,闲乘月也倚靠着栏杆。
郑辉:“你发现了什么?”
闲乘月:“昨晚我在大厅,有东西过来了。”
“是穿蓝色裙子的女孩。”
“但你们跟我闻到的不是同一种味道。”闲乘月。
闲乘月记得他闻到的是花香,但郑辉他们闻到的是劣质香水味。
如果当晚来客厅的是那三个女孩,那么管家确实有可能是杀了陈奋的人。
而且手法那么残忍。
“不过现在我觉得也有可能是任务者做的。”郑辉抹了把脸,在他刚刚觉得自己掌握了一点什么的时候,新出现的人和事就又让真相线索扑朔迷离起来。
虽然杀死陈奋的手段很残忍,但谁也不能保证进入里世界的任务者里没有shā • rén狂。
如果是罪犯进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这些消息对你有没有用。”郑辉踌躇道。
闲乘月:“有用。”
郑辉松了口气。
郑辉刚要继续说,一抬头却发现宿砚正站在闲乘月身后,离他们俩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宿砚沉默的看着他们,郑辉忽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宿砚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在其他人脸上见过。
那眼神暗沉,阴鸷,充满戾气。
就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闲乘月察觉到了郑辉的异常,转头一看,宿砚果然就在他背后。
有时候闲乘月都觉得宿砚是个没断奶的孩子,一定要跟着自己这个当“妈”的。
“你来了。”闲乘月的下巴抬了抬,“过来,正好你也听听。”
郑辉咽了口唾沫,看着刚刚还像鹰一样的宿砚在闲乘月转头时忽然变成了一只奶狗。
他只能把自己观察到的又给宿砚重复一次。
“你怎么想?”闲乘月问。
宿砚知道闲乘月是在问自己,他摸了摸下巴,轻声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新来的任务者其实是来扰乱我们视线的。”宿砚看着闲乘月的眼睛,一点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郑辉,“我记得闲哥你说过,里世界从来没有中途进过人,按理来说这次也不应该。”
“如果我们忽略那些新来的任务者。”宿砚,“那么那六个看不见的客人,说不定才是任务的重点。”
“我们不能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六个也是任务者,如果他们不是呢?如果他们就跟那三个女孩一样,处于那三个女孩所在的时空?”宿砚说完之后还朝闲乘月笑了笑。
闲乘月朝宿砚丢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宿砚腼腆地笑了笑,然后缓慢的低下头,像是不好意思。
“可我们要怎么才能确定?”郑辉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任务上,没有再去观察宿砚。
闲乘月:“很简单。”
郑辉看向闲乘月。
闲乘月平静的说:“先试试能不能碰到管家,能的话……”
他表情平静,语气却有种说不出的残忍:“就从他嘴里把真相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