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没有网络,纸质档案非常容易修改。
护士长狐疑道:“是吗?他到现在还没有犯过病。”
雀斑:“他刚来两天,还没犯病也正常。”
护士长皱了皱眉,但也很快说:“换一个人,不要耽误医生的时间。”
几句话的功夫,再次改变了闲乘月的“命运”。
雀斑松了口气,让闲乘月回到床上躺好。
与之相对的是,病房里另一个男人被挑走了,被挑中的男人刚刚被“抓”起来,就开始疯狂大吼:“凭什么挑我!凭什么?!抓他啊!抓他!!”
“不是选了他吗?!!!”
男人怒吼着,哀嚎着,一遍遍的祈求着。
抓着男人一边胳膊的雀斑撇过头,不忍心看男人,但他不能再找一个理由帮人脱身了。
男人大喊着:“他不是癫痫!他没得癫痫!抓他!!”
护士长嫌他吵:“把他的嘴堵上。”
男人很快只能发出闷哼声。
一行人走出病房,脚步声越来越远,慢慢归于平静。
闲乘月坐了起来。
刚刚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又不能动了,只能再次用牙刷柄刺破嘴唇。
但这时候的身体状态跟刚刚被“叫醒”的身体状态完全不同。
他的身体虽然还是会听从大脑的指令,但动作的时候很麻木,好像他大脑的指令没有直接传达到四肢,而是经过了一个遥远的中转站。
闲乘月坐在床沿上,他坐了好一会儿,才操纵自己的身体站起来,缓慢又步伐坚定地走向身边任务者的床铺,他伸出手,推了推“睡”着的任务者。
任务者没有被闲乘月推“醒”。
闲乘月又去了一趟厕所,把牙刷柄清洗干净之后再次走了回去。
这一次他撬开了任务者的嘴唇,刺穿了对方的舌头,当鲜血流下来的时候才把这“定身咒”解开。
但这短暂的动作已经花完了闲乘月身上所有力气。
他低着头不停喘息,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汗水落在床单上慢慢晕开。
当闲乘月恢复了一点力气,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时,他才发现自己叫醒的人是楚钟。
这让闲乘月的眸光暗了一些,楚钟对他有怨,虽然这怨来得莫名其妙且站不住脚,但一个人情绪,恨谁爱谁,只要埋下了种子就很难扭转。
这样一个人……
如果他遇到危险,第一反应不会是找闲乘月求助,或者跟闲乘月一起想办法度过难关,而是抱着“死也要拖下一个垫背的”,把闲乘月一起拉下水。
闲乘月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慢慢运转:“我要去找出去的路,你如果愿意跟我去就跟上,不愿意就留下,如果你跟我去了又拖我后腿,我只能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