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韵地仙在修真界颇些花名,因为本身是温玉成精,也生得一副如玉般的相貌,可实际是个实打实的花心人渣。
修真界中的合欢宗一半女子与他谈过情,且这狗东西男女不忌荤素全吃,修为又高,风度翩翩,与他谈情过后的痴男怨女,打不过,也属实被他哄得不生怨恨,因此他名臭到极致,却也实在算是名大噪。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不湿鞋,这花东西色胆包,在千年前修真界联手对战人间作恶的月炎地仙时,主意打到了岑蓝身。
这玉韵地仙的本体是岑蓝亲手砸烂的,可惜了一块玉。
岑蓝还记得他自诩风度地出言不逊时,说了他洞府中可爱的狗狗,还一大堆能让她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一姻缘镜,能够窥见姻缘,希望岑蓝去他洞府做客。
他当时得玉俊朗,若碎玉,“说不定与仙子,乃是定良缘。断肠仙子一名,在听来,亦是让喜爱到断肠。”
岑蓝当时刚破恶劫巅峰,本来就满心暴戾厌恶,连看自己都不顺眼,他正撞她暴走的时候,碎得稀巴烂。
想到时隔这些年,她还真的来了,“可爱的狗狗”她看见了,但是岑蓝找到了他说的一整间屋子的玩意,却陷入了无知和迷茫。
要知道岑蓝是个十足十的修炼痴,若不然她也不能集合百家精,自创七情道。
她堪称修真界的活体藏书阁加法器库,可这屋子里的许多东西,确确实实是她从未见过的。
满屋子琳琅玉器,岑蓝探测了些许是淬毒,但毒不是伤人害命的,而是春毒多些。
她渐渐点看明白了,可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属实让人开眼界,她走近一个和男子……一样的陈列墙前,什么不该开的大门徐徐在她的前打开了。
岑蓝不是个和玉韵一样生的变态,可她正欲抬手毁去一切的时候,无意间打碎了一个留影玉,然后岑蓝便惊愕地看留影跳出,犹如真人般的他旁边奇怪形状的东西演示利用,语调轻佻挤眉弄眼,竟然是玉韵地仙本人留的影……
姜啸在温玉床昏睡了一一夜,岑蓝在玉韵密室待了一一夜。
待到姜啸再度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便对了岑蓝奇的视线。
不过他还些头昏眼花,且腹内空荡荡的,饿得不行。
岑蓝召出了一把丹药给姜啸吃,又帮他调整了状态。
“外都是魔犬,很多,具体多少不知道,”岑蓝回想她释放多少威压,以碾渣的魔犬数量和距离来推算,说,“魔犬的能力大抵和寻常宗门三境修士差不多,你如今修为对五只以就要跑。”
岑蓝说,“遗府当中带毒的东西很多,什么也不要乱碰,你要是真的不注意死透了,也救不了你。待到这遗府中的魔犬杀尽,你修为想来也足够稳固了。”
姜啸前所未的神色凝重,一直以来他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毕竟阵法只是元神进入其中,死了损伤,却不真的丧命。
但这一次不同,这是他真正的对高阶魔物,死了重来的机。
“知道了师祖,打不过一定跑的,”姜啸十分珍惜这额外历练的机,于是说,“现在已恢复了,这就开始吧!”
他说地,岑蓝却伸手拦了他一,“等等。”
她从袖口中拿出了两个指甲大小的玉夹子,中间被一根细细的链子连在一起。
姜啸问,“这是什么?”
岑蓝八风不动,并回答,而是伸手解开姜啸衣襟,给他把小夹子戴。
姜啸给夹得差点叫出来,低头看了看,他根本见过这玩意。
实际他何止见过这玩意,他的见识浅得犹如一张白纸,惊疑不定却意识的不去忤逆岑蓝。
岑蓝欣赏了一朱白玉的结合,压心中隐隐的作恶念头,一本正道,“这个是炼制的护心夹,能够替你抵挡致命攻击,检测你的心跳和活的象征。”
岑蓝说,“嗯……以便及时救你。”
姜啸顿时恍然大悟,一脸动加激,他毫不怀疑岑蓝说的,毕竟连小夹子的位置确实离心口很近也对得。
于是他衣服合拢,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师祖,你真。”
他抱住岑蓝,在她的脸连亲了几次,像个啄米的小鸡。
岑蓝了,这回是真的了。
恶劣的趣味得到满足,她也不抗拒亲近了,侧头也在姜啸的脸亲了个带响的,“去吧,练习。”
于是姜啸出门,水深火热的和魔犬厮杀去了。他谨记岑蓝的嘱咐,对五只以绝不硬拼,跑跑杀杀,站在洞府外的险处,山石嶙峋处,左右躲避,仗魔犬只跳不飞,这处山石利用得淋漓尽致。
少年的腰身实在是足够柔韧,岑蓝在洞府内,趴在床看姜啸立在不足一拳大的石尖,翻飞,手中焚魂锏砸在魔犬身,便引来一阵哀叫,身姿翩若惊鸿,浓黑的长发随动作跳跃,实在是鲜活。
岑蓝微微歪头,这样看,他确确实实是些可爱。尤其是他在偶然间衣服剐蹭到难言的护心夹时,表情微微一凝,接色也跟弥散出诡异,耳根薄红,微咬唇瓣,称得秀色可餐。
她像终于找到了他的特别处般,兴味十足地看他和那些魔犬厮杀。
一整,姜啸期间两次跌山石,落入魔犬包围。虽轻伤,但也及时逃出来,回到洞府的结界当中自治愈过,隔窗子喝了岑蓝递出去的水,眉眼带地与她说几句话,便心满意足地再度去同魔犬厮杀。
日落月升,姜啸杀到精疲力尽,终于从外回来了,他施了两次清洁术自己弄干净,才走到了岑蓝的身边,环住了她。
“师祖,谢谢你。”
他知道岑蓝一直在看他,定然是不放心他,且那护心夹,确实是画了符文的。在他跌进魔犬当中的时候,抵住了一个魔犬的撕咬,其弹开了。
这般周密地护他,姜啸如何能不欢喜。
岑蓝拍他的脊背,说,“你做得很,利用周遭一切的东西,也是对战时的必要武器。”
她说,“但是这里什么吃的东西,那魔犬虽肥,却是轻微带了些许毒素的,食用对身体处,随身带的丹药也所剩不多了,你只补充体力便。”
她就给了姜啸三个药丸,姜啸不疑他,吃了后便又被岑蓝丢出去和魔犬对战。
“黑夜令五降低,即便是大能修者,也不可能一丁点影响都,”岑蓝说,“你要练得黑夜被白更加的灵活,这样哪怕你的对手只那一丁点的迟疑,你都能大获全胜。”
岑蓝说的自然不是假的,但也不全是真的。姜啸练得大半夜拖一条伤腿回来,岑蓝帮他治愈,却再给他补充体力的丹药。
于是姜啸累得狠了,瘫在温玉床,由岑蓝以检查身体暗伤为由,又以她为他炼制了一些加强身体的小玩意为由,折腾得昏睡了过去。
岑蓝收手后心满意足地在他身边闭眼,这一夜她是真的睡了,虽然只睡了一个时辰,可完全失去意识和戒备的情况,还是让岑蓝在醒过来的瞬间,第一反应,便是扼住了她身边唯一的活体姜啸的脖子!
夜还深,遗府当中和外的黑亮是一样的,现在丝毫光亮,甚至还能看到外稀疏的星星。
姜啸大半夜的窒息而醒,本该惊坐而起,却一睁眼看到了近在迟尺的岑蓝,人还迷糊,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便对岑蓝出浅浅酒窝。
他抓她的手腕摩挲了,凑近亲吻了她的唇角。
“师祖……”
他呢喃一样,全身心的信任,他竟然被扼命门也很快再度睡。
岑蓝受到嘴角的温热,一触而离,她的手指一松,呼吸乱了一瞬。
姜啸再度睡了,他睡也无无息,很乖。
岑蓝凑近他,看了一,那种完全失去意识又猛然惊醒的杀机,渐渐消散。
她伸手捏了捏姜啸无觉的侧脸,指尖点在他一起来就生出酒窝的位置,然后也闭了眼睛。
这一次她睡,可这种状态也很神奇,她对姜啸的戒心已低到了一个让她匪夷所思的程度。
岑蓝仔细地分析了一,大部分原因来自姜啸本身的弱,对她造不成威胁,小部分来自他傻,生不出什么坏心眼,另一部分来自他屡次亲近,已快要习惯了。
岑蓝一直闭目到第二早,姜啸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乖乖地在岑蓝头夜里放在床头的布巾中拿出了三粒药,当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