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都不为外人道,因此岑蓝只是笑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说道,“我此次界,你亦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前尘往事早已过去,我并不打算与从前有什牵扯,也不会回双极门。”
五鸳也不是不识趣的,者说他是凡物借仙物入道,能够修成地仙已经是极限,根本就飞升不了。所以他好奇归好奇,不知道也没什关系,自然就不问了。
“那仙子此次界……”五鸳神色变得有叹,“是专程为那位而来?”
岑蓝不隐瞒,“是,所以你与我说说如今是什情况。”
五鸳看岑蓝,叹道,“我只以为仙子当年毅然踏飞升而去,给留一线生机,不过是因为他的牺牲。”
“如今看来,仙子与我一样,堕入了情劫之中。”五鸳说,“可他现如今和从前有所不,我也弄不清到底还是不是从前的。”
“怎么说?”岑蓝皱眉问,“难道不记得我了?!”
这倒也并不难解释,当初天雷之,能保住姜啸一缕纯魂已经是万分艰难,魂魄不全因此记忆丧失,也没什不对。
“不记得也无碍的,”岑蓝笑了说,“我让他重新认识我便是。”
五鸳却摇头,头顶发冠一如既往华丽的翎羽随着的动作轻柔摆动。
“关键是连我也不知他是否失去了记忆,”五鸳说,“二百多年前,终于在冲虚池中清洗掉了所有的污孽,我以仙莲莲子为他重塑真身,初生本该如孩童欢快灵动,可他却终日痴痴呆坐。我以为智不全,为他温养多年,总算是会开口说话了,可自他重塑身体这二百多年,却只同我说过一句话。”
岑蓝:“……什话?”
“说他想住在水底。”五鸳说,“我想着莲子塑身喜水也不奇怪,所以允了在水开了须弥小境,但自那之后,就经年呆在水。”
五鸳说,“我与他交流都是朝水里扔东西,修炼功法亦是留影石留好了影扔进去,如今修炼成什境界,我根本不知。”
“我甚至连的样貌生什样都不知道,前年时常出去历练,但有一次历练回来满头是血……”
五鸳看了岑蓝一眼,“不知遇见了何等凶煞的邪物,伤得面目全非,我欲接近为他诊治,抵死不愿,我便只好将伤药扔在池水中。”
五鸳说,“我不知道是否治愈完好,如今是什模样。我只时常能够觉到这山中大阵被改动,想来是他自学所改,还有山上多出的受伤鸟雀,应也是他所救。”
“但我足有五年未曾与照面,不历练之时,便终日泡在池水之中,性子实在怪诞难懂。”
岑蓝听得沉默,五鸳中肯道,“仙子,当年他只余一缕纯魂,身体亦是重塑,如今怕已不是牵动仙子情肠的那人了,仙子还执意要与他相见相认吗?”
岑蓝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但……终究要试一试。”
岑蓝笑说,“说来我一生对任何人都问心无愧,唯独利用他骗繁多,我虽不愧疚,”岑蓝顿了顿接说,“但这多年也未曾放下,既然回来了,自然更不可能轻易放下。”
五鸳叹息一声,想到了自己的鸯鸟,她已经不记得转世轮回了多少次,却也是放不,的鸯鸟也还是不喜欢他。
情之一字,实在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