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身子一颤，没想到凤鸾竟是知道了真相。
“你见过李九道了？”
她开口问道，觉得这些事情应该都是李九道告诉凤鸾的。
“没有。”
凤鸾摇了摇头，道：“我没见到这位李先生，不过，我见到了叶先生！叶先生是一位不可想象的高人，比师爷还要厉害呢！”
“……”
老妪沉默了，无语了。
凤鸾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比她师傅都还要厉害？
哪有这样的人物啊！
她师傅，也就是凤鸾的师爷，可是修行路上的第一人！
“你在做梦吧！”
她忍不住地说道，不相信，也没法相信凤鸾所说。
“咦，师傅您怎么知道我是在做梦？”
凤鸾讶然，她还真的是在做梦呢。
这下，老妪彻底无语了。
她就是那么一说，用做梦来进行比喻，谁说凤鸾真的在做梦了！
“哎，全都怪我，长久以来，未曾让你去外面世界行走过，一直与我待在净土内。如今，你失去我的陪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心理发生了扭曲…”
她重重叹了一声，认为凤鸾可能因为她的离开，疯了。
所谓心理发生扭曲，只是她婉转的说法而已。
“不管怎样，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所能待的地方！”
她收起思绪，催促凤鸾快点离开。
这片星空里，流淌的鲜血还热乎着呢，那道病念很有可能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我的梦境，我哪里不能待？师傅不必如此！”
凤鸾说道。
老妪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此外，见到凤鸾如此疯言疯语，她的心里一阵剧痛。
都是她造成的这一切啊！
“走！”
她不再多言，运转力量，要将凤鸾强行送出此地。
那道病念可能真的还没走，她心中生出了某种感应，不敢再让凤鸾留在这边。
轰隆！
就在这时，虚空一阵扭曲，有巨大黑洞出现，从里面露出一颗巨大的头颅。
这颗头颅比之星辰还要巨大，两只眼睛猩红无比，如同两条血河般，看起来无比瘆人。
老妪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果然，这道病念没走，还在！
“那位的徒弟，很好，幸好我没走呀，不然就错过了。”
那颗头颅，一双血眸，盯着老妪，认出老妪的身份与来历。
惜花婆婆，那位引领者的徒弟之一。
“我秉承那位意念，要毁灭一切，怎么，你是过来阻止我的吗？若是这样，你怎么敢的！”
它喝道：“阻止我，便是违背那位意愿，你这是在欺师灭祖！”
“什么欺师灭祖，师傅出了问题，毁灭并非师傅本愿，后面师傅醒转了过来，留下了一系列布置，就是为了阻止你们！”
惜花婆婆无惧道。
“你说是就是了？”
头颅大笑，道：“别挣扎了，一切难逃毁灭，真正的黑暗，即将全面复苏，我不信你没感应到！”
它接着说道：“念在你是那位徒弟，我愿意给予你机会。臣服我脚下，奉我为主，待毁灭掉一切后，你或许还可以活下去。”
“放肆！”
这时，惜花婆婆还没有说什么，凤鸾反而大声斥喝了起来。
“在我的梦境里面，我还能让你欺负了不成？”
凤鸾喝道：“在我的梦境里面，没有你嚣张的份！”
头颅原本没理会凤鸾。
听到凤鸾说的这些话后，它面色古怪地看向了凤鸾。
将现实说成梦境？
这是神经错乱了吗？
哪来的精神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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