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夫已经看过,说大姐是受到打击,一时心神错乱,已经给大姐开了安神的药,喝下之后便睡着了。昨晚我吩咐下人给她点上安神香,我刚刚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大姐还没起早!”
沈浩天昨日并没有去看望过沈婉玲,但是沈老夫人去了,大概的情况他也了解过。沈浩天不是没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但是......
沈浩天想起那封书信上所写,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嗯,玲儿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这大概是命吧!”
沈启文听出了沈浩天的言外之意,想起书信,又想起昨天慕容瑾得知消息之后的神情,犹豫地开了口:
“父亲,那封书信......可否属实?”
沈浩天听得不由地抬头看了自己这个喜欢舞文弄墨的儿子一眼,心想尽管他身在世俗十几年了,却还是摆脱不了那一身的书生气。
沈浩天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只沉浸在文字与艺术之中,原本就不是什么胸有城府的人。但也始终是沈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人,便耐着性子,跟这个三十六岁的儿子解释道:
“瑾儿下个月就要与燕王殿下成亲,燕王殿下与太子殿下虽然是亲兄弟,可无论是这两位皇子,还是朝堂上下,早已暗涛汹涌。康王殿下站的阵营很明显,他没必要编排这些。
再说,陈家那败家子,值得康王殿下费心思吗?如今康王殿下让人送书信,无非是想挑拨离间,从中得利罢了!”
沈启文昨日便觉得那封书信来得蹊跷,没想到经人事康王让人送来的!再听到沈浩天这番话,心往下沉了沉说:
“这么说,菩提庵上一事属实?陈顺真的......”对慕容瑾有非分之想?
沈启文想起昨天那封书信虽然寥寥几句,可是却把陈顺的死因说得明明白白,叫人无法反驳。
但沈启文却始终无法全信,他不相信那个好吃懒做,胆小如鼠的窝囊外甥陈顺,竟敢在菩提庵,在长公主,太子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沈浩天知道沈启文难以启齿的话是什么,凭他对陈顺的了解,他那猪脑子哪能想到这些主意?就算有色心也没那个色胆!更何况当时有那么多贵人在场,谁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