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冬磕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看向慕容瑾,看到她拿着自己昨晚已经埋在清园的小人,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难以置信地摇头否认:
“表小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表小姐饶了奴婢一命!”
慕容瑾看着香冬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承认,自顾自地磕她的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接着开口:
“你是姨母的贴身丫鬟,就算你否认了,但事实就摆在那!我听说你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不知道姨母可否给你承诺,替你料理身后事?”
慕容瑾清冷的声音不缓不急,一字一句地传入香冬耳里,说得她忘了磕头,全身发抖。
“表小姐!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干的!跟陈夫人没有任何关系!是奴婢嫉妒表小姐,出身高贵,来到沈宅之后就集万宠于一身,所以嫉恨了!
同样是人,为什么你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而我却要做牛做马地服侍你?为什么你能锦衣玉食,到处游玩,而我却要为病母和小弟奔波?”
香冬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恶毒而凶狠地对着慕容瑾说出这番话,说得抑扬顿挫,语气嘶哑,仿佛索命的恶鬼。
而慕容瑾却冷眼瞧着,没有被面纱遮住的嘴角勾出讥笑,眼里的悲悯和嘲讽刺痛了香冬的双眼。随即慕容瑾轻启红唇:
“倘若你真的仇富,也不该是记恨我。既然你不肯对我说真话,那就到外祖父和外祖母跟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