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朱元比她们更有信心,“有老板娘在一旁提点,再加上沈老板的手艺,还担心生意不好?”
江雨秋被他这话逗乐了,倒是有些钦佩朱元的魄力。
旁人只说朱元嫌家里头钱太多,江雨秋却不这么想,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只觉得他办事爽利,说好了要做酒楼第二日便开工。
说好要卖些贵的,也不心疼银子,什么都挑好的买。
朱元又说,“其实也无妨,万一往后用不上,搬去我家也成,说起来我也快成婚了,我爹娘在给我寻摸新房,到时候搬进去便是。”
这会儿,江雨秋也有些好奇,“怎的,要成婚?是哪家的姑娘?”
朱元挠了挠头,微胖的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还没说成么?”
这么几日,他们也都熟了,更何况往后还要一起合作开铺子,他也不见外,“这不,条件稍微好些的,看不上我,条件差些的,我娘也瞧不上,还是等咱们这酒楼做起来了,再去成婚。”
这年头,成婚都早,不过也有男子先立业后成家。
江雨秋道:“那我与沈安可得好好努把力,争取让你娶个好媳妇。”
朱元也玩笑道:“那日后我的婚姻大事,便靠沈老板与老板娘了。”
江雨秋笑着应下。
沈安瞧他们说的这般热闹,他也有些心动,“说起来,这酒楼还有多久才能装好?”
朱元想了想,“若是赶一赶,三日内便能弄好,只是要散散味儿,估摸着要五六日才能开张。”
算着时间也快了,就算他们再心急也得等着,总得给食客们留下个好印象,回头端出什么新鲜吃食也能卖个好价格。
江雨秋却动了个念头,“外头都是叫衰的,三日后是你娘的寿辰,倒是可以趁机多摆几桌,这二两银子的掌勺费用咱们也不要,全当给咱们酒楼攒些名气。”
朱元拍手称好,“也好,免得到时候开张,他们只站在门口看热闹,免得尴尬。”
说着,他们又开始说起了经营的细节来。
江雨秋觉得单花一百个铜板定去二楼的雅间,也不太合适,有些计较的,觉得平白无故花一百个铜板,心里头不舒服,想着有没有旁的法子,好让那些点普通食材的,不去二楼。
朱元却说,“只要咱们做得好,还愁没人去?早些年,味香楼刚开张时,他们家的雅间也是要提前定的,后头去的人多了,久而久之,也不消弄些旁的,那些只买得起普通吃食的,断然不会去二楼。”
说着,他顿了顿,“那一百个铜板的茶水费,也不是平白无故收的,回头给他们做些茶水,也算收得合理。”
江雨秋想着,是这么个理。
也是她没亲手经营过酒楼买卖,不懂其中的关键。
接着,他们又谈论要卖什么菜式,成本多少,定价几何,沈明则是拿着纸笔在一旁记着。
他们还没定下来的,便用麻纸记着,敲定下来后,便用好些的纸誊写。
这几日他们还去了一趟朱家的两个庄子,不过短短几日,已经比先前要好多了,庄农看着勤快不少,庄子里也没那么空旷,简直大变样儿。
朱元还打算往后银子赚的多些,生意火爆,再去买个庄子。
正说话间,里头的东坡肉也好了。
等沈安端出来时,那香味,连隔壁老徐家的狗儿都循着味道找过来。
起初,江雨秋看着那全是肥肉的东坡肉,有些下不了嘴,她确实不喜欢肥肉这些有些腻味的东西,寻常沈安做,如非必要,一般都会用瘦肉来做菜。
可她瞧着他们几个吃得正香,一边吃一边还说好吃。
她便咬了一口,竟是一点儿也不嫌腻,肥瘦相间,味道好极了。
朱元更是夸张,顾不得形象,三两口便吃了一块。
吃完一块,他擦了擦手,道:“就是这滋味儿,前两日我与我娘还说起过,回头寿宴食谱上,可否加一道东坡肉?”
“哼,让他们吹捧味香楼,说我不自量力,回头就让他们瞧瞧,到底什么才是正宗的东坡肉!”
江雨秋瞧着他这模样,忍不住想笑。
她自是知道,味香楼的主厨手艺与沈安没得比。
或许放在永安镇上,味香楼的味道是极好的,毕竟永安镇地方小,那些富裕的人家与江南那边世代经商的没得比,手里头得到的食谱哪里比得过沈安他娘亲家里头传下来的?
只等他们酒楼开张,味香楼保不准要受到些冲击。
毕竟他们开的不是物廉价美的小饭馆,而是酒楼,在永安镇这么巴掌大一块地儿,一个酒楼便已是绰绰有余。
味香楼往后的生意如何,江雨秋也管不上,如今要紧的便是朱元他娘的寿辰宴,到时镇上有头有脸的都会请,可不能掉链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抱歉啦,吃坏了肚子,整个人都虚脱了,也不知道是外卖还是家里的鱼不新鲜
本来想今天补上的,但是今天也没有缓过来,以后再加更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