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秋一进去就听见他们在夸自家酒楼,心里别提多开心。
扬州府那是什么地方,除了京城怕是找不到比扬州府更繁华的省城。
能得到食客这种赞誉,她心里也是欢喜的。
沈安见她来了,带她去后头的厨房找了个地方让她坐着。
如今她怀了孕,站一会儿就容易觉得累,可大夫又说要多走动走动。
江雨秋笑着说,“咱们这生意可是越做越好了,扬州府的厨子都比不上咱们。”
这话也是开玩笑的说出来的。
他们酒楼主要还是菜式多,当年沈安母亲她娘家也是颇有些本事的,各地的食谱都弄到了,这么一来,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就能吃到当地的特色菜,这也是金玉楼主生意好的根源。
不止如此,像沈明从书里瞧见有什么美味佳肴,都记下来,他们都是爱折腾的,像烤肉整个江城府只有他们一家有。
沈安道:“幸好娶了你。”
江雨秋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没有多说什么。
只不过每日看着一天比一天多的客人,心里就开心的很,这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腊月似乎过得格外的快,天亮得晚黑得早,再加上江雨秋怀孕有些嗜睡,总一天一晃眼就过去了。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江雨秋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身下是厚实的羊毛垫子,身上的棉被也是新的,别提多暖和。
今天她们要提前吃一顿饭,二十九江春桃他们就要回大河村了,朱元他们也要去府城和朱家人一起过年。
索性就在今日一起在金玉楼吃顿好的。
酒楼已经打烊了,倒是府城那边的还开着,听说不少人定了年三十和初一的桌子,这几日的菜比寻常卖的都贵,食客也大方,只想着过年吃些好的。
朱夫人这回没将柳萱儿带出来,两人定好了日子,三月初成亲,这两个月还是不见面来得好。
横竖也没多久了。
这顿饭可以说是非常丰盛,做的都是硬菜,中间放着一盆烤ru猪,他们金玉楼的招牌菜也上了,松鼠桂鱼、烤ru鸽、红烧獐子肉、清蒸鳟鱼……
一共凑了十盘子,寓意十全十美。
当然,还没算饭后的甜点,各种糕点,还有朱夫人最喜欢的糖蒸酥酪。
朱元喝了两杯,大着舌头说:“咱们金玉楼开了不到半年,不是日进斗金,却也不错!咱们往后要把烤肉、暖锅开分号,回头咱们就去扬州府开一个,京城也要开!”
这是喝得有些醉了。
不过沈安与江雨秋两人格外配合,都应下,还说要将分好开遍大江南北。
朱元约莫是之前想干一番事业,却处处碰壁,可以说除了钱他一无所有,甚至没有算得上朋友的人。
谁知道表面与他关系好的,背地里会不会骂他是只会靠家里的废物。
也是与江雨秋他们合伙开酒楼后,大伙儿对他的看法才改了不少,特别是他几个堂兄弟,如今哪个看他的眼神不羡慕?
朱家本家家大业大,可那也是好几代积攒起来的,与朱元同一辈的,开始接手家里的铺子,那可都是老字号,两个铺子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他一家酒楼分的多。
瞧着朱元眼瞧着眼泪就要掉下来的模样,朱夫人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又拉着江雨秋说了不少的话。
“也是多亏了你们家,不然我家朱元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怎么笑话,现在倒好,轮到咱们家坑他们的钱了。”
朱老爷在一旁插嘴:“怎么能说是坑他们的银子?他们心甘情愿来这边吃好的,那些稀罕食材可不是谁家给的银子多卖给谁?咱们自家还要留些吃呢。”
江雨秋只觉得这一家人说不出的和谐,一家子都是这种和善性子,不与人明争暗斗,赚了开心,不赚也觉得没什么。
有点过于随性了。
不过他们背靠着省城的朱家,朱夫人娘家也是不错的,就算他们一家三口天天在家里躺着,也有钱往他们荷包里面掉。
江雨秋也说:“还得感谢你家朱元,都不知道开饭馆能不能回本,直接下血本去开酒楼,说起来这修缮的银子、买桌椅板凳的银子还没收回来吧?”
说起来,一开始这些开销都是朱元出的,不过后来酒楼盈利之后,后头定做桌子,都是走酒楼的公账,扣除之后再分的。
朱夫人笑着说,“怕是早就赚回来了,每个月朱元都能分不少回去,前后估摸着没有一千两也有□□百两,早就回本了,寻常做生意的哪有这么快回本的?也就他运气好。”
双方互相恭维了一番,才开始吃这一桌子的美味。
朱元还在那边说:“往后还要托二叔从北方带些好食材回来,咱们日子过好了,别回头吃个一品燕窝都扣扣搜搜的。”
这番话将他们都给逗乐了。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我都要尝尝,别以后一天天的说我只贪那一口吃的,若不是贪这一口吃的,又怎会遇到沈老板他们?”
这话……无法反驳。
这时候朱夫人有问:“过年你们不回大河村,要去江城府么?每年二弟家都要包下画舫,到时候咱们沿着清江下去,没准还能去扬州府玩玩。”
江雨秋有些心动,说起来,去一次画舫不容易,像那种大门大户直接包下来的画舫,估摸着还会请舞姬过来跳舞,没准还能请芳华斋的姑娘过来弹一首小曲。
沈安问道:“我家娘子怀孕……”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