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旺心中怒气更盛:“你这蠢婆娘,还想着玉佩?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去清河镇都能被人逮到,你还想要玉佩?等,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几年吗?”
刘桂花又与他吵吵起来,“你怎么早不卖?换成银子藏起来,不比什么好?”
江兴旺脸上满是不耐烦,“蠢婆娘,自然有我的道理。”
那会儿江兴旺可不敢这么跟刘桂花说话,一口一个蠢婆娘的,要不是这段时日她错处太多,被他拿来做文章,刘桂花那泼妇定然会撒泼似的来闹他。
那会儿他不敢说,也正是如此,家里的钱都由刘桂花管着,他卖了玉佩手上拿不到银子不说还要被人猜忌,多亏?
谁知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
刘桂花这会儿也不敢对他蛮横了,毕竟不占理。
江兴旺又蹲在一旁抽旱烟,叹了口气,“清点清点,咱们家还有多少家当,再过两年,我就不信他们能盯那么久,实在不行,咱们跑远些,江城府他们说了算,难不成在别的地方也能只手遮天?”
刘桂花皱着眉,“那咱们还能去哪?”
江兴旺没回她,只骂了一句:“蠢婆娘。”
……
江雨秋这会儿忙得很,也无暇顾及江家那些人,很快早上的事儿便抛在脑后,琢磨着清河镇那边的生意。
今日午间,沈安从金玉楼那边让人送了一些小食过来,让他们先垫垫肚子,晚些他忙够了做一桌好的,大伙儿一起吃,顺带聊一聊在清河镇那边开分好的事。
朱元笑着说:“说起来咱们金玉楼开了这么久,分号也准备开两家,当真是多亏了沈老板和老板娘,若不是有这么些新奇的菜式,想来那些人也不愿意掏钱来买。”
江雨秋摇摇头,“若不是当初你愿意与我家一起开这个酒楼,怕是咱们家现在都得租个宅子住。”
又客套了一翻,才说起正事。
朱元正色道:“我想着,清河镇那边得有个主事的人,厨子我想好了,招一个主厨,再来几个刀功好的,主要还是做暖锅和烤肉,烧烤顺带着,旁的都好说,这主事的不好找。”
一旁江春桃也说:“对,主事的得机灵不说,还要衷心。”
朱元笑着说:“春桃姐,你想去么?”
江春桃立即摇摇头,“我可不想,这儿挺好的,再说,我妹子这时候哪离得开人?再过两个月快生产那段日子,我连这儿都不待了,得回去照顾我妹子!”
她是吃过生产的苦,当时他们刘家穷得很,月子也没坐完,躺了几日就下地干活了。
身子落下病根,现在还时不时的肚子疼,有时候累着了,来月事的时候当真是要命,如今赚的银子是多,但是大夫开的药也多,处处都要花银子,好容易看上个便宜点的宅子,她男人说是要先给她买药,宅子不急。
江雨秋身子本来就弱,可得修养好。
江雨秋听了这话,心里头一热,笑着说,“我那儿有婆子伺候着,哪还要麻烦你啊,你一家老小的,忙活完可得赶紧回去歇着。”
江春桃却坚持,“外人哪比得上自家人?我不放心。”
这时候柳萱儿只顾着吃,“你们放心不,王嬷嬷是个细心的,我娘常常在我面前夸她呢,嫂子不必多虑,若是有需要的,尽管与她开口就是。”
江春桃表情有些微妙,原来那婆子是柳萱儿给江雨秋的。
江雨秋与她对视一眼,笑了笑,又扯到分号上来。
她们二人倒不是对柳萱儿有什么不满,到底是农户人家出身,很多事儿都想得比较多。
这门婚事两家自然是欢喜的,柳萱儿她爹娘也万般满意,江雨秋瞧见过她写回去的家书,几本都是说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说沈明还有兄嫂都对她好。
当时瞧着她还没忍住笑出了声。
果然是为了一口吃的不愿意去府城的性子。
只是那些下人倒是有些不好说了。
柳萱儿来时带了不少下人,她那小院里面只留了一半,其他的就留在沈家帮着弄一些杂活。
只是他们家宅院小,得两三个人挤一间,当初他们去朱家二叔那边的时候,一个丫鬟的住处都好的很。
这段时日王嬷嬷虽然客客气气的,但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是照顾不周到,江雨秋倒是不太好意思使唤她了。
桌上这群人没将他们的眼神交流放在心上,都在琢磨这个人选。
江雨秋直接说:“你们觉得刘玉凤夫妇俩如何?我瞧着刘玉凤办事麻利,她男人周福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学做菜有些慢,但到底还是学了这么多,让他俩一起过去,刘玉凤管外,周福管厨房,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