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只让人去金玉楼拿了一些饭菜回来,没有特地去做什么。
江雨秋则是问起来,“衙门的大夫说沈明伤的不轻,咱们这大夫医术有限,再则那些下人都去了府城,咱们这边的东西也都快搬空了……”
说着,她皱了皱眉,说起来简单,可如今沈明伤得有些重,再去府城就算是坐朱元家的马车也有些颠簸。
谁知他自己开了口:“没大碍,只是被打的地方有些疼,床有些硬,睡着难受,不如先去府城,我方才坐车回来时也没觉得又多难受。”
江雨秋心道他这是那会儿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这时候放松下来,可不得觉得疼么?
不过她想着也是,家里东西基本上都被搬走,府城那儿大夫医术好不说,药材也更多一些,她便准备吃完鱼沈安他们一起过去。
不然到时候两个大男人,指不定要一阵手忙脚乱。
当然还有别的……
她担心柳萱儿知道后哭个不停,两个男人也不不会安慰人。
至于沈家这些人,官府还没个定论,只听差役说,他们这几人,最轻的也得下狱,竟然起了歪心思,想shā • rén,这可不是小事。
不过这事儿认证物质都在,他们跑是跑不掉的,也就这几日会出结果。
听差役说了这事儿,江雨秋他们便都去了府城。
永安镇离府城并不远,坐马车一个时辰就能到,不过那儿东西都堆在屋子里还没收拾,她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原本想沈安收好了再过去。
不过眼瞧着事情有些乱,索性先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再说。
……
第二日的时候,江雨秋才和沈安一起去柳家把柳萱儿接回来。
路上她还奇怪,“怎么夫君没来,他是去学堂了吗?”
江雨秋这才将昨日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
柳家与他们租的小院距离不是很远,等她说完的时候,已经快到家。
知识柳萱儿眼眶红红的,“夫君伤的严重吗?”
江雨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说。
沈明昨日是住在他们这边的小院,柳萱儿一下来就冲了进去。
小院不大,站在门口就能闻到里面的药味,一个仆从正帮沈明敷药,一晚上过去,他背上和胳膊上的痕迹都显露出来,看着格外吓人。
沈明疼得很,看见柳萱儿过来,也不哼唧,被揉的时候再疼,他也不喊出来。
柳萱儿哭着问:“大夫怎么说,严重么?会不会留下病根?”
沈明摇摇头:“都是皮外伤,他们哪里敢下狠手?等这淤青散了就好。”
谁知,说着说着,就开始咳了起来,帕子上还带着血丝,柳萱儿一下子就急眼了,谁说都不听,一定要把府城那位最好的大夫请来。
他们原本也是想请的,不过这会儿人家在孟府,估摸着是在给孟九看隐疾。
柳萱儿不管不顾,直接上了孟家的门把人请出来。
这回大夫的诊断和原来的有些不一样,只说没有柳萱儿想到那般严重,休息一段时日就能好,这些天不能干重活儿,要静养,情绪不宜变动太大。
又写了一张新的药方,外加不少补品。
柳萱儿这才将人送出去,又取了他们分得的银子,对江雨秋说:“我娘常年吃补品,知道哪儿买最好,我先去买些补品回来,你们帮我看着些他,别让他又去读书。”
江雨秋也想着,不差这两日,去书院那边请了假。
还以为柳萱儿中午能回来,却没想到她一直没回,不过她出去时有护卫和王嬷嬷跟着,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倒是沈明那边,这会儿趴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哪怕床褥已经垫了很厚一层,他还是疼得很,翻身都难。
江雨秋叹了口气,只能这么熬着,等过两天,这些淤血散去了才会好些。
等晚上,柳家一家子人都来了,包括柳萱儿常年不见人影的大哥。
这回他们手上提着不少东西,江雨秋连忙出去招呼人,“劳烦柳夫人柳老爷跑一趟,怎的还带这么多东西?”
柳夫人瞧见沈明躺在床上,脸色有些白,便说:“可不得来一趟,伤的这么严重,可不能让他们好过!”
江雨秋也咬牙骂道:“那群人当真不是东西,还一口一个外甥的叫着,哪有当舅舅还要外甥的性命?”
柳家大哥又问道:“官府那边可有定论?”
江雨秋摇摇头:“说是要过两日,不过肯定不会好。”
柳家大哥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想什么,不过没有多说。
江雨秋又招待他们一起吃饭,这两天他们已经将东西全都收拾好了,沈安也得了空。
柳家那边原本没准备多留,放下东西就想走,这两日他们刚搬过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呢,再加上沈明又受伤,沈家定然是忙作一团的。
江雨秋倒是不嫌麻烦,事情都已经弄好,多一些人一起来吃饭,也热闹一点。
这新搬来的宅院,还当真有些安静呢。
原本还有萱儿和沈明两人,可这会儿一个瘫床上,一个又闷闷不乐,再过两天他们就要搬到对面去了,免不得会清静不少。
倒是苦了沈明,一大家子在那吃好喝好,他却只能喝一点清淡的肚片汤,倒是大补,但总觉得嘴巴里面少一点味道。
当晚,江雨秋不知道的是,他们走后,柳家大哥没有回柳家,而是连夜赶到了永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