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院子又临街,到时候往外头走几步便能支个摊,方便的很,想做什么都能摆出去。
正看着,便听见一个小孩大声喊,“江雨秋出来!”
沈安一抬头,皱了皱眉,他认得江荷花。
竟然就直呼她的名字。
且不说江雨秋未出嫁时,江家里里外外的事都是她做得,村里头的人常说江荷花活的像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都不用做。
若不是江雨秋什么都做了,轮得到她这般清闲?
江雨秋是她姐姐,怎的看她的语气像是喊她家下人?
沈安心里头窝着的那团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知道江雨秋在他看不见时又受了多少委屈,他站起身沉着脸朝江荷花走去。
正在她准备再喊一声时,沈安沉声道:“闭嘴,否则我把你丢山里头去喂狼。”
江荷花已经八岁了,不是那种懵懂无知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小孩,他们大河村不少七八岁的女娃娃帮着家里烧火煮饭,或是田间做活,算个小大人了。
偏只有江荷花这般蛮横无理。
沈安走近,江荷花脸上有些恐惧,但还是大着胆子说,“她人呢?我娘让她去送亲。”
“她是你姐姐,若是再这般没规矩……”
沈安话没说全,只是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江荷花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娘让她去送亲。”
沈安直接道:“不送,莫要逼我赶你走。”
江荷花是刘桂花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转身便走,嘴里还嚷嚷着:“当真是白眼狼,我娘将她养大,到头来竟这般……”
沈安抄起家伙便想动手,江荷花一溜烟的跑了。
他只想着,日后江家人莫要再找上门了,否则别怪他不留情面。
沈安担心江雨秋被吵醒,又碍于名声去送亲,便进屋去看看。
江雨秋睡得迷迷糊糊的,见他进来,眼睛都没睁开,“我刚才听见有人喊我?”
沈安帮她把薄被盖好,“睡吧,还早,王家办酒得晚些,还有好几个时辰,若是饿的睡不着,我给你拿两块绿豆糕过来。”
江雨秋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绿豆糕都没吃,实在是太困了。
许是沈安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太吓人,江家便没有再来人喊她去送亲。
毕竟是江春林大喜的日子,若是闹得太难看,面子上更加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