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雨下意识地就问：“钱进怎么不知道？”如果钱进知道那附近有一个电梯，怎么还会用已经被莫白风封起来的电梯？
“老板很少来的，”小李说，“这个馆建成后他就来过三次，都是我带来宾参观的。来参观的大多是男的，一般都不会进SPA厅。”
虞雨简直又想给小李一个头槌又想用力抱他。他立刻让小李带他前往另一台电梯的方向，小李在自己的座位上换了个姿势说：“那个小哥让我不要离开这里。”
虞雨嘴角抽搐，忍住要揍他的冲动，说道：“你告诉我在哪。”
小李举起手机给他发了一张楼层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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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合上时，小虎的口中还在不断呢喃着“秦封”和“小虎”两个名字，在莫白风惊愕的目光之下，他竟然没有再度发起攻击，身形反倒渐渐稳固了下来。莫白风惊讶地看向小虎，只见小虎的目光终于定在了莫白风面孔上，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笑容。莫白风觉得那个笑容很怪，很不像小虎。人死后化为鬼者，虽然偏激，却都有生前的习性，小虎的笑容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小虎冷静了下来，这是件好事。
莫白风经不起雷音再次吸食他的阳气了。
小虎再次变成了人畜无害的模样，六岁的他显得很矮。莫白风沉默地喘了一会儿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抱抱我。”小虎再一次开口了。还是最开始的那句话。
莫白风又突然想起了一个片段。秦封离开村子不是没有原因的。一场大火烧毁了秦封的房子，他的父母都没能逃出来。
当年的秦封是唯一的幸存者。
这件事在所有人心里讳莫如深，秦封家里出事的那天，全村的人都在提着水桶扑火，莫白风看到秦封站在大火面前，目光呆滞，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秦封家是村里少有的几户富贵的人家，屋子盖得最大，一家几口很和乐。秦封在那一天失掉了他所有的家人。
外公让莫白风不要去凑热闹，但是那天莫白风还是去了。他在大火面前抱住了秦封，秦封一声不吭，像是个雕塑。
莫白风抱住他的时候，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小白”。
莫白风也不知他为什么会想起这件事，他看着站着一动不动的小虎，心里动了一动。
他一点点靠着墙壁滑下去，坐在地上，慢慢解开了手上的金刚结。然后他说：“过来。”
雷音皱着眉头看虞雨。他已经修好了自己的外表，满脸的不赞同写在脸孔上。但他是莫白风的符鬼，他不能干涉莫白风做任何决定。
莫白风朝小虎张开了双臂。
小虎的嘴唇抿了一抿，他有些迟疑地走向莫白风，似乎不相信莫白风就这样接受他。他低声说：“你骗我。”
莫白风沉下心神：“过来。”
小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莫白风于是跪着上前，一把抱住了鬼孩。
莫白风感觉自己只是抱住了一团空气，一团阴冷的空气。
那种冷意顺着他的手臂一路蔓延到他的胸口，他几乎要窒息了。
小虎冰冷的手缓缓放到了莫白风的背上，在冰冷中，小虎张开了口，带着一丝颤抖低低地叫道：“小白……”
莫白风的内心一动，眯起了眼睛，试探地唤道：“……大秦？”
放在莫白风背后的手猛地用上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