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缙人立刻退避在了路边,店内店外的胡人却满不在乎,指着胡问静叽里呱啦。虽满口胡人言语,缙人完全听不懂,但看些胡人骂骂咧咧的模样,谁都知道不是好话。
围观的缙人互相打着眼色,诡异的笑,些胡人遇到了胡县令,这回要去挖矿了。
店铺内的掌柜大声的道:“县令救我!”期盼的看着传说中抓了胡人挖矿的正直县令,这回有救了。
胡问静用力点头,转身对一群衙役道:“快去制止暴行,拯救良民。但是!胡人是可怜人,胡人是善良的人,我们必须关心胡人,爱护胡人,决不可和胡人起冲突。”一群衙役用力点头,紧紧的握着刀柄,大声的对着闹事的胡人呵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一群胡人哈哈大笑,根本不在乎,一群缙人眼珠子都要掉了,搞什么鬼?
衙役们转头看胡问静:“县令老爷,些胡人不肯束手就擒!”
胡问静更认真的看着衙役们:“一定是你们的态度不对,对待胡人要温柔,要有礼貌,要让他们感觉家一般的温暖,再去!”
一群衙役点头,又对着闹事的胡人们大声的道:“你们被包围了哦,快点出来束手就擒哦,否则我们很难办哦。”
胡人们大笑,就知道缙人的官府拿他们一点办都没有。缙人们呆呆的看着胡问静和衙役们,只觉谣言就是谣言,完全的不可信。
胡问静怒了,大声的指着一群衙役:“你们知道什么是微笑服务吗?知道什么是露出八颗牙齿吗?知道什么是温暖人心的关怀吗?本官示范给你们看!”脸上挤出最温和的微笑:“胡人们,累了吗?要不要喝杯茶水?”
一群闹事的胡人放声大笑,拖着掌柜出来,大声的道:“这个奸商损坏了我们的上好毛皮!必须要他赔偿!”
掌柜愤怒的看着胡人,浑身发抖,这些胡人都是人渣。
胡问静微笑着道:“应该的,应该的,要赔多少?”
闹事的胡人们大笑,道:“十两银子!”
掌柜恶狠狠的看着胡人们,王八蛋!
胡问静点头:“好,本官做主,就赔你们十两银子。”看看愤怒的发抖的掌柜,道:“罢了,作为本县的父母官,且由本官垫付。来人,拿十两银子来。”
周围的胡人大声的笑,就没见过这么懦弱的县官,缙人果软弱可欺,来日也去搞些皮毛敲诈一笔。
一群衙役面面相觑,摇头:“县令老爷,我们身上没带银子。”胡问静怒了:“跟随本官出来混怎么可以不带银子?”转头对胡人们赔笑道:“且等一等,本官立刻回去拿钱。”转身带着一群衙役疾奔而去。
胡人们放声大笑,缙人们深深的叹息,胡县令抓了胡人盗匪的谣言一定是假的,就没见过如此卑躬屈膝的县令官老爷,比缩头乌龟还要不如。
有缙人愤怒的吐痰:“我呸!”就知道这个世界没人敢惹胡人,不如早点搬家去长江以南,里没有胡人。
有缙人眼角泪水打滚,还以为来了救星,没想到是个假货。
尖锐的呼哨声中,一群人飞快的跑了过来。
胡人们大笑,是缙人的县令拿了银子来了。
一群缙人摇头叹息,只觉这关中真是不能待了。
“咦!”有人忽惊叫,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十几个脸上带着黑色的头套的人跑了过来,等近了些,更能看清楚黑色头套上画着白色的大大的“赛”字。
“是贼人?”有人反应极快,急忙躲避。
有人看着些蒙面人的衣衫,张大了嘴,不是吧?
些蒙面人到了眼前,看都不看路边的围观众,直接就冲到了些胡人的面前。
一群胡人冷笑,以为蒙了脸就不认识缙人的县令和衙役了?你们衣服都没换!
一个胡人大声的道:“缙人县令,你是拿了钱来了?”
一群衙役怒视胡问静,早说了要换衣服,要涂抹了脸,瞧,被认出来了吧?胡问静瞪回去,以为把脸涂得五颜六色不要时间啊,以为是超人啊,一秒钟就能换衣服,戴个头套意思意思就好,全千阳县还有不知道假胡人的人吗?
胡问静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胡人面前:“你要钱是不是?”
胡人们大笑,听清脆的声音果是个女官老爷:“当,十两银子!”
胡问静手腕一翻,一刀就砍在了胡人的胸口上,鲜血四溅。
其余胡人惊怒的大叫:“好大的胆子!”
十几个蒙面衙役跟着胡问静杀入了胡人之中,刀光闪烁,片刻工夫就把一群胡人砍翻在地,遍地的鲜血和惨叫声。
周围看热闹的胡人激烈的叫嚷:“缙人官府打死人咯!”
胡问静惊呆了,竟有人看见刀子都不怕。“孩儿们,给我杀!”
十几个蒙面衙役淡定的走向围观的胡人们之中,挥刀乱砍,尽数砍翻在地。
一群胡人挨了刀子,却都不是致命伤,倒在地上大声的惨叫,不可思议的看着胡问静等人,缙人竟敢砍杀他们?
胡问静大声的道:“带走!挖矿一年!”十几个蒙面人四下忙碌,将呻(吟)惨叫的胡人们驱赶在一起:“爬起来!都过去!谁不老实就杀了谁!”有几个胡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服气,立刻又挨了几刀,其余胡人立刻老实了,惊恐的捂着伤口,老老实实的从地上起来,踉踉跄跄的被蒙面人驱赶着前进。
店铺掌柜茫看着满地的血迹,忽反应过来,跑到胡问静面前恭敬的行礼:“小人多谢县令老爷。”
胡问静眨眼,指着头套上大大的赛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县令,我们是大名鼎鼎的战斗民族赛亚人,我们来自遥远的天山山脉,个地方到处都是雪莲花,真是美丽无比啊。”
掌柜和一群缙人呆呆的看着胡问静,脑子有病?
有反应快的人使劲的拉着掌柜的衣袖:“对,对!你不是县令,你是胡人赛亚人!”掌柜和其余人反应过来,万万不可承认是县令打杀了胡人:“是,是,你们是赛亚人!是胡人!”
一群蒙面衙役得意极了,昂首挺胸的看着左右的围观众,当了多年的衙役,此时此刻才有英雄豪杰的感觉,只恨此刻竟要蒙着脸。
胡问静大声的道:“记住,这块地盘已经被我们赛亚人占领,谁敢闹事,你们就喊我们的名字!”一群百姓会意,用力的点头。
胡问静带着一群蒙面衙役押着胡人们远去,眼看蓝天白云,沧海山田,忽心血来潮,大声的歌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浓郁的异族氛围的歌声很快吸引了一群衙役合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阳光之下,柳絮飘飘,风沙迷了围观众的眼睛,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
掌柜的嘶哑着合唱:“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更多的人跟着合唱:“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诡异的歌声远远的传了开去,千阳县中不少缙人长叹:“又有胡人来了?”这曲调和歌词怎么听都是胡人的歌曲。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千阳县的缙人都知道了新县令的手段,不,是胡人赛亚人入侵千阳县。
某个老汉两眼放光:“好,好!早就该如此了!”
某个男子恶狠狠的看着不远处的胡人,只觉胆气倍增,以为是胡人就可以欺压缙人了?“我们有胡县……赛亚人在,还怕了胡人不成?”
一群店铺掌柜聚在一起,仔细的商量:“以后若是胡人再来强买强卖,休要拒绝,且拖延时间去县衙召唤赛亚人。”“对对对,拖延时间就好,莫要与他们缠斗。”
街上,几个女子正在买菜,有胡人路过,见到了几个女子,□□着动手动脚。周围的缙人立刻围了过去,几个胡人一点都不怕,与缙人们推推搡搡。缙人中有人大声的叫:“赛亚人!赛亚人!快来啊!”
很快,一群赛亚人匆匆赶到:“是谁在我们的地盘放肆?”
一群缙人一齐指着几个胡人:“他们调(戏)良家妇女!”
一群赛亚人怒了:“打他们!”几个胡人挨了暴打。
“拖走!挖矿一个月!”
一群缙人欢呼,有赛亚人在真是好。
周围一些围观的胡人惊恐的看着蒙面赛亚人,搞不清楚这些人究竟是官兵还是强盗,为什么缙人忽就不怕胡人了?
有缙人大声的道:“是来自天山的胡人赛亚人!”一群缙人用力点头,胡人赛亚人。
胡人们茫,胡人?赛亚人?但是游牧民族历来一个部落就是一族,所谓的匈奴鲜卑其实只是某一大片草原之上的所有游牧民族的统称,谁知道到底有多少民族,有没有来自天山的赛亚人。
三日内,某个胡人强买强卖组织被赛亚人一窝端,某个殴打缙人的胡人被赛亚人痛打,某个吃了饭不给钱的胡人被赛亚人抓走,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来自天山的赛亚人一族瞬间在胡人之中成为了传说。
不少胡人怒了,大家都是胡人,都是到缙人的地盘好吃好喝的,为什么要贱得替缙人卖命,成为缙人手中的刀?
某个胡人长叹:“就是有如此的贱胡人!”天下胡族太多,总有一些胡人不争气,愿意老老实实的听缙人的令,与缙人和平共处,这种贱人应该开除出胡族之内。
某个缙人的房舍中,有人怦心动:“胡县令看胡人不顺眼?就太好了。”他双眼放光,盯着一群男子,大声的道:“哥几个,我们发达的机会来了!”
另一个房舍中,有人冷笑,后大笑,狂笑:“违抗扶风王的命令?哈哈哈,我发达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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