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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有些事情只分人和禽兽(1 / 2)

某个店铺中,几个女子正在挑选面料,反复的比较,总是有些不满意,伙计赔着笑脸,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反而说着:“慢慢挑,我去给你泡茶。”掌柜已经端了茶水过来,热情的招呼着:“且坐下喝口茶休息一下。”

武威城虽大,但汉人的数量稀少,这几个女子都是店里的熟客,虽然每次购买的数量不多,但是贵在时不时就会来转一趟,一个月累积下来数字也不小了,掌柜自然对这些优质顾客百般的奉承。

店里进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胡人,笑容满面的看着店铺内的商品。一个伙计急忙迎了上去,招呼道:“诸位想买些什么?”

那几个胡人看着伙计诡异的大笑,几个女客有些怕了,这些胡人好像不太对头,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布匹,起身就想走。掌柜的无奈的赔着笑:“下次再来,一路小心。”

忽然,武威城中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几个胡人陡然伸手入怀,取出了锋利的匕首,一刀刺入了一个店小二的胸膛。

那店小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几个胡人,伸手去抓那几个胡人的脸,却被一个胡人伸手隔开,狰狞的笑:“汉狗,竟然还想打我?”手中的匕首反复的刺入那店小二的身体,鲜血溅在那胡人褴褛的衣衫上,那胡人却毫不在意,只是狰狞的笑着。

“啊啊啊啊!”几个女客尖锐的叫。

几个胡人大笑:“汉狗,去死吧汉狗!”

街上,一个胡人一刀砍翻了一个路人,一边砍一边大声的笑:“汉狗!老子叫你吃好的穿好的!”

一个车夫拼命的驱赶马车想要逃离街道,却同时有三个胡人从不同的方向跳上了马车,将马车夫乱刀砍死。一个胡人大笑:“这马车是我的!”另一个胡人却隔断了缰绳,翻身跳上了马背,在人群中肆意的践踏。

某个酒楼中,一群食客拿着板凳与胡人拼命的厮打,有人却躲在桌子底下大声的尖叫。

某个住宅之中,有人死死的顶着大门,大声的叫着:“胡人作乱!胡人作乱!”不时有刀斧劈在大门上,木屑纷飞,住宅内几个女子惊恐的搂在一起,而一个老汉却拎着一把菜刀,死死的盯着大门。

某条街上,一群胡人拿着刀剑狠狠地盯着一群人厉声骂着:“汉狗!”那一群人畏惧的看着胡人,大声的叫着:“我不是汉人!我是氐人!”一群胡人一怔,仔细的看那些穿着汉人衣衫的人,有胡人问同伴:“真的是氐人?”或许氐人匈奴人鲜卑人都与汉人长相不同,但是那只有真正的专家才分得清,普通人哪里知道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人谁是汉人谁是氐人,唯一的区分办法就是语言和服装而已。

胡人同伴皱眉,他也分不清,但是他不需要分清楚,他一刀砍死了一个氐人,大声的道:“穿着汉人衣衫的就是汉狗,全部杀了!”

这个简单粗暴不讲道理的方式得到了其余胡人的一致认同:“对!穿着汉人衣衫就是想当汉人,就是汉狗!”“汉狗去死!”“背叛民族的人更应该杀了!”

惨叫声中,一群氐人尽数被杀。

另一条街上,一群汉人却拿起了刀剑拼死守住了路口。

有人大声的骂着:“王八蛋,我就知道胡人靠不住!”几年前的胡人作乱犹在眼前,他在家中藏了刀剑,对胡人极度的不信任,今日见胡人比往常多了数倍,第一时间就回家拿了刀剑,果然遇到了胡人作乱。

另一个男子叫着:“投降也是死,杀胡人!”

其余人点头,两个民族之间的战斗哪里有投降和优待俘虏可言,只有一方死绝才能彻底安心。

酒楼之中,一个胡人青年居高临下俯视着街道,各处都是胡人和汉人的厮杀,却又是一边倒的胡人杀汉人,他放声大笑:“秃发树机能这种废物也敢称王?”秃发树机能只知道正面硬杠,一点点计谋都不懂,若不是当时胡人的数量多于汉人百倍,秃发树机能能够纵横秦州和凉州并威胁关中?

一个胡人壮汉砍死了酒楼之中最后一个汉人,甩掉刀刃上的鲜血,大声的道:“秃发树机能与慕容公子相比就是一个废物!”周围的胡人一齐点头,真心诚意的赞叹道:“慕容公子天下无双,秃发树机能算老几。”

那被称作慕容公子的年轻胡人男子大笑,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实至名归,他指着武威城的一座座建筑和街道,大声的道:“秃发树机能攻打武威死了多少人?多久才夺取了武威城?”

一群胡人大声的道:“死伤无数,月余才打下武威!”

那慕容公子大声的道:“是啊,死伤无数,历时良久。可是今日我慕容轩辕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夺取武威!”

一群胡人兴奋的点头,大声的叫:“慕容轩辕!慕容轩辕!”

慕容轩辕站在凭栏前,挺起胸膛,展开手臂,对着太阳大声的叫:“我慕容轩辕将会带领鲜卑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街上无数胡人听见,大声的叫:“慕容轩辕!慕容轩辕!”

一个汉人男子惊慌的大声的嘶吼着,像兔子一样在房间里乱窜,终于被胡人追上一刀砍在背上,那汉人男子惨叫着倒地,胡人追了上去,就要斩杀了他,那汉人男子陡然抱住了那胡人男子的大腿,奋力的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那胡人鄙夷的看着那汉人男子,一刀砍在他的背上,那汉人男子不敢还手,只是抱住了那胡人男子的大腿极力的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胡人一刀刀的砍下,终于将那汉人男子砍死,听着窗外的胡人欢呼声,举起了滴着血的刀子,大声的叫:“慕容轩辕!慕容轩辕!”

一间店铺前,一个胡人见店铺内一片狼藉,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抢的了,随手将火把扔了进去,熊熊的火焰顿时吞噬了店铺,浓烟直上青天。他看着火光,兴奋又激动的大叫:“慕容轩辕,慕容轩辕!”

……

驻扎在武威城外的两千军队终于赶到,带队的将领看着城中四处火起,浓烟弥漫,肉眼可见之处却不见胡人,又是愤怒又是放心,不过是一群毫无组织的胡人造反作乱而已,有组织的军队分分钟就能围剿了。他大声的下令:“各队散开,搜索所有房屋,街道,角落,把所有作乱的胡人尽数杀了!”

一群将领微笑点头,武威城中遇到了胡人作乱,他人人都可以捡到一个平乱的功劳,升官不敢说,奖赏肯定少不了,而且还能趁乱捞一笔。

大军飞快的四散进入了各条街道,领军的将领骑在马上,只觉这次至少和马隆一样当个护军和兼职太守了,欢喜的叫着:“杀光了胡……”

“嗖!”一支箭矢射穿了那汉人将领的脖子。

缙军大惊:“有埋伏!”好几个缙军将领脸色大变:“不好!”还以为只是一群胡人作乱,两千将士须臾就平定了,没想到上了大当!

“杀!”四处箭如雨下,无数胡人从浓烟中,从各个角落中冲了出来,瞬间就将这一支缙军冲散。

几个将领惨然的互相看了一眼,到了此刻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血战到底。

“杀!”不论是汉人还是胡人都凄厉的叫着。

辎重营中,一群士卒惊慌失措,有人到处乱跑,有人尖锐的惊叫,辎重营距离武威城有些远,看不到武威城中的火光和浓烟,却能看到远处数百汉人被胡人追杀,拼命的向辎重营逃。

“关闭营寨!”一个士卒厉声叫道,十几个士卒七手八脚的去关闭营寨的大门,只要关上了门,那些胡人就不会那么容易的冲进来。

苏能目瞪口呆,为什么胡人作乱?为什么马隆不在这里?他惊得呆了,只会叫着:“啊啊啊啊啊!”几个亲信看着苏能模样,使劲的跺脚,这个时候顾不得拍苏司马的马屁了,性命第一,必须立刻掏出武威郡。

一个士卒惊恐的乱窜,忽然被人一脚踢倒,不等他爬起来,被人拎着衣领拖到了战鼓之前,脸上又挨了十几个耳光,终于清醒了。一根鼓槌塞到了他的手中,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敲鼓,用尽全力敲鼓!”

战鼓声在军营中响了起来,一群士卒茫然转头,听见有人厉声叫着:“所有士卒拿起刀剑,准备战斗!”

士卒安静了片刻,又叫嚣起来,谁忒么的愿意与胡人作战,他是辎重兵,日常都不出操的,哪里打得过胡人?胡人能征善战是出了名的,当年凉州不是被胡人血洗吗?凉州刺史都一口气死了三任。

“不听命令者死!”那清脆的声音继续呵斥着。

“噗!”一个到处乱跑的士卒的人头飞起。

营寨内无数士兵凄厉的叫着,所有人都盯着那斩杀士卒的人。

太阳就在那斩杀士卒的人背后,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只见那黑乎乎的人影手中的长剑斜斜指着地面,鲜血慢慢的从剑尖滴落。

响亮的鼓声之中,那人冷冷的道:“临阵脱逃者死!不听命令者死!”

“是胡司马!”有士卒惊恐的叫着,怎么都不敢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竟然手刃了士卒。

胡问静厉声道:“所有人拿起刀剑,列阵!”

一个士卒根本不怕胡问静是不是刚杀了一个同袍,大声的道:“你就一个新兵,你算老几,我……”

人影一闪,那个士卒的人头飞起。

胡问静一脚踢飞了那士卒的头颅,那头颅在地上滴溜溜的滚着,鲜血从头颅的脖颈处欢快的道流淌出来,营寨中所有士卒死死地看着那头颅,好几人直接尿裤子了。胡问静厉声道:“拿起刀剑,列阵!违令者斩!”

一群士卒陡然发一声喊,有人冲向营地的大门想要逃走,有人只为了尖叫而尖叫,有人匆匆的开始列阵,有人却软倒在地大声的哭泣:“妈妈,妈妈,我要回家!”

人影闪过,十几个冲向营地大门的士卒尽数被杀,有一具脑袋被砍的尸体依然飞快的跑着,冲出了营地的大门这才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一些跑得慢的士卒大叫,有人机灵的回头列阵,有人连滚带爬的往回逃。

有士卒好像这才听到了战鼓声,茫然的叫着:“列阵!列阵!”可手中空空的,没有武器也没有盔甲。

有士卒招呼着几个乱跑的士卒:“这里!这里!”

一阵纷乱之后,辎重营的士卒终于完成了列阵,将近两百个士卒却只有十几人手中有武器。

苏能呆呆的看着士卒集合和列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营地的大门,远处的百姓越逃越近,胡人也越追越近。

“至少有五百个胡人!”有人在他耳边道,他分不清是谁,只是心脏停止了跳动。五百个胡人!这里只有两百个日常计较伙食好不好,是不是揩油藏下一些鸡鸭鱼肉的辎重老爷兵!

战鼓依然激烈的想着,可是苏能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慢慢的向营地门口挪动,出了营地,向着远离胡人的方向逃就还有生路。

“临阵叛逃者死!”似乎有人叫着,苏能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噗!”苏能的视线陡然高高的飞起,看见一具无头尸体站在那里,鲜血如喷泉一般向天空飙射,而胡问静正慢慢的收回长剑,一个小的几乎看不到的小孩子拼命的跑到胡问静的身边,扯住她的衣角。

“谁敢临阵退缩,这些人就是榜样!”他听见胡问静恶狠狠的说道,然后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一群士卒看着地上的尸体和鲜血,激烈的颤抖着,军法无情陡然涌上了心头。

胡问静看看越来越近的百姓和胡人,百姓的凄厉叫声已经清楚可闻,她厉声下令:“去拿长矛,准备战斗!”

两百士卒仓皇的取了长矛返回列阵,阵型歪歪扭扭,还没有幼稚园的小朋友整齐。

胡问静大声的道:“出营!”

有个士卒忽然大声的笑:“哈哈哈哈!你嚣张,你厉害,那是因为你手中有剑,我赤手空拳,现在我也有了武器,还怕了你?听着,女人!我要逃……”

“噗!”鲜血洒在四周的士卒的脸上,身上,嘴上,眼睛上。

胡问静冷冷的道:“临阵脱逃者死!”

那士卒的下半截身体立在地上,鲜血狂涌,而上半截身体却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被腰斩的士卒一时未死,凄厉又绝望的叫着,所有士卒浑身发寒,根本不敢看胡问静一眼,只是老老实实的随着队伍跑出了营地,开始列阵。

远处的百姓见军营中的辎重兵出营列阵,叫声更加大了:“救命!救命!”

胡问静厉声道:“举起长矛!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

好些士卒惊慌的看着身边的士卒,又不敢说话,唯有眼神之中流露出凄苦的疑问:“举起长矛?怎么举?举过头顶吗?”

两百士卒有人将长矛像旗杆一样笔直的举起,有人双手握着长矛高高平举,有人单手平举,有人茫然的看四周,原本双手持矛面向前方的,见所有人都举过了头顶,急忙也举过了头顶。

胡问静死死的看着一群奇葩中的奇葩,怒从心起,一脚挑起一根长矛,厉声道:“蠢货!都看着本座!”

两百士卒仓皇的学着胡问静的姿势,终于列出了一个高高低低丑陋不堪的长矛阵。

“救我!救我!”远处的百姓凄厉的叫着,充满希望的向长矛阵跑来。几个跑得慢的百姓被胡人追上,惨叫着被砍成数段。

胡问静深呼吸,指望一群百姓懂得避开冲击阵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厉声道:“靠拢,搜有人肩膀碰着肩膀!”长矛阵飞速的靠拢,密密麻麻的像极了一只刺猬。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胡问静厉声叫着,伸手把小问竹抱在了怀里。

逃跑的百姓面对密密麻麻的长矛,自觉的绕了过去,跑到了长矛阵的后方瘫倒在地,惊恐的吼叫着:“救命!救命!”

远处,四五百胡人杀到与长矛阵对峙,有胡人大声的叫:“杀了这些汉狗!”四五百胡人发一声喊,奋勇的冲向了长矛阵,有几个士卒惨叫着扔下长矛想逃,却被胡问静一一斩杀。

她厉声道:“跟我喊,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一群长矛兵大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胡人的洪流与长矛阵冲击到了一起,惨叫声刀刃入肉声四起,营地前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不过是一盏茶时间就有两三百个胡人被杀,而大缙辎重兵战死者不过几十人。其余胡人惊慌的退却:“该死的,我走,召集更多人杀了他!”

辎重兵士卒茫然的看着胡人退却,甚至不知道自己打赢了,只是狂叫着:“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马蹄声中,一骑从长矛阵后冲了出来。

一群胡人转头,却见一个女子背后背着一件鼓鼓的盔甲,拿着长剑冲向了他。

好些胡人狞笑着:“杀了那个女人!”打不过长矛兵还打不过一个愚蠢的女人吗?

好些胡人站住了脚,迎向了胡问静。

三个胡人看准胡问静的来路,同时跃起:“去死!”三个人杀一个,那个女骑必死。

剑光一闪,天空中绽放出三朵鲜红的花朵,下一刻,胡问静冲进了胡人之中,血光四起,惨叫不绝。

一个胡人大力士狞笑着看着胡问静冲杀,不过是一个人而已,竟然敢冲入一群人当中,真以为骑一匹马就无敌了吗?他拎起一根长长的棍子,狞笑着,猛然恶狠狠的扫向胡问静。

棍子带着疾风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影子,这一棍是那胡人大力士全力一击,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一头熊都能打死了。

四周好些胡人狰狞的笑了,下一刻就是那汉人女子连人带马被打成了肉酱。

有胡人心中飞快的转念:“可惜了一匹好马。”

那胡人大力士全力一击,陡然觉得手中一轻,不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一点剑光掠过他的脖颈,鲜血飞洒。

一群胡人的嘴角还带着狞笑,却看见那胡人大力士被杀,惊恐的尖叫:“天啊,这不可能!”

无数百姓和辎重兵看着胡问静在胡人的队伍之中所向披靡,只觉常山赵子龙不过如此。有辎重兵喃喃的道:“怪不得……”今日变化太快,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了胡假司马的武功,如此武艺不从军难道还去绣花吗?那些挑衅胡假司马的人真是死得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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