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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太子府邸内宾客无数,贾南风终于找回了呼风唤雨的感觉,看看宾客,不仅仅豪门大阀尽数到场,好些司马家的王侯也来了。
贾南风得意极了,失去了后才知道珍惜,她就应该掌握权力,就该被众星捧月,这才是她的生活。她对着镜子淡淡的道:“本宫再也不会离开权力的中心一分一毫。”
贾南风穿着最华丽的衣服出了房间,进入了花园,就想要等待优雅的惊呼声和欢迎声,没想到了等了半晌都没听见,定睛一看,所有的宾客都围住了胡问静
贾南风怒了,喧宾夺主!
贾充在附近看着贾南风的神情,大惊失色,这下坏了,麻烦大了。
王敞原本就在胡问静的身边,结果被越挤越远,偏偏还发作不得。努力挤到胡问静身边的都是各个门阀的年轻贵公子贵女,他难道还能和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孩子计较吗?
某个贵公子深情的看着胡问静:“胡荆州,我为你弹奏一曲可好?”本来最好的接近胡问静的办法就是吟诗作画,可惜那该死的数学写诗让所有人印象深刻,再提写诗就是自取其辱,只能提出稍微弱一些的弹琴了,不过弹琴属于通用娱乐,大家都喜闻乐见,安全保险。
胡问静摇头:“胡某不喜音乐。”
那贵公子呆呆的看着胡问静,这要我怎么接?一群贵公子贵女看着那呆呆的家伙,喜闻乐见。
另一个贵公子微笑着道:“真巧,在下也不喜欢音乐,在下最喜欢的是下棋,不知道胡荆州会下棋吗?在下可以教你。”写诗弹琴都要有真本事,这下棋就容易了,就算胡问静是个臭棋篓子他也能与胡问静杀得难分难解,若是能够教棋就更好了,没有三五年怎么算教棋?教着教着感情就出来了,不求两人发展成郎情妾意,非君不嫁,非卿不娶,至少要是知己啊,这以后的仕途就方便了。
胡问静笑了:“我喜欢的是shā • rén,要不要沟通一下?”
四周立刻安静了,哀怨的看着胡问静,你每次都把话聊死,我们怎么接啊?无奈之下只能努力的微笑,一时之间四周都是铃音般或者爽朗的笑声。
小问竹看着周围努力欢笑的众人,如今她已经习惯了被人围观的场面,一点都不惊慌,但是很是无聊,这么多人围着她,她想玩都做不到,撅着嘴扯着胡问静的衣角。
胡问静瞪四周的人:“都退开三丈,三丈之内胡某认得你们,胡某的剑不认得你们。”
周围的贵公子贵女一点都不惧怕胡问静的剑,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努力拍胡问静的马屁难道还能被胡问静砍了不成?但是得罪了胡问静是很不划算的,急忙笑着退后,胡问静的身边终于出现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圆圈。
胡问静看着小问竹,问道:“现在的位置够大了吗?你要到哪里玩,姐姐陪着你。”小问竹用力的点头,其实原太子府邸也没什么好玩的,但是空了这么多,好像就自由了很多了。
王敞心中松了口气,胡问静还是这么的疼爱小问竹,那就容易办了,他已经准备了无数的礼物送给小问竹。他站起来,笑着道:“问竹,我有新的玩具送你。”胡问静果然牵着小问竹的手望了过来。
一群仆役带了大量的玩具走近,小问竹看着玩具就欢呼了:“哇!”胡问静笑眯眯的看着小问竹,提醒道:“玩的时候不能吃东西!”小问竹用力点头,一点没往心里去。
王敞借着送玩具靠近了胡问静,就在附近坐下,左顾右盼,有这么多人在,他怎么向胡问静解释盗版的事情呢?
周围的贵公子贵女恶狠狠的看着王敞,只听说有人利用美色攀附贵人的,没想到今天还有人利用玩具攀附贵人。
“有啊!”一个贵公子脸色大变,后悔极了,不是时常有一些人送草编的螳螂啊,小鸟啊,蟋蟀啊什么的给某个幼小的皇子,然后皇子视若珍宝,哪怕当了皇帝,哪怕那人屡次造反,哪怕那人坟头蹦迪,哪怕皇子已经七老八十了,依然非常的信任那人,在一个镶嵌了价值千金的珠宝的箱子里珍而重之的存放着草编的螳螂小鸟蟋蟀。
无数贵公子贵女反应过来,同样后悔莫及,转身就呵斥一群仆役:“快去准备草编的螳螂小鸟蟋蟀哥斯拉!”
有人反应极快,亲切的对小问竹道:“我陪你一起玩好不好?”以为只有王敞能够走玩具路线吗?我们也能。
小问竹看看四周热心的想要陪她玩的人,用力的摇头:“不要!”
一群人微笑着看着小问竹,你果然是胡问静的亲妹妹,一点都不可爱。
某个门阀的阀主看着一群年轻人毫无建树,而胡问静根本不想搭理他们,心中叹息,让一群年轻人围着胡问静真是大错特错了,胡问静胡荆州怎么有空搭理一群小辈呢?在胡问静的眼中这些人都是菜鸟啊。
那门阀阀主心中忽然一动,有了拍胡问静马屁的超级妙计。
他慢慢的起身,对着胡问静长鞠倒地:“胡荆州,老朽是荥阳郑氏郑温。”
周围的人微微让出一条路,那郑温却不走近胡问静,只是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缓缓地道:“胡荆州少年名动天下,非常人也,老朽佩服无比,老朽一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胡荆州乃天下奇才也,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郑氏都不会有如此超绝人才。老朽不敢奢求胡荆州折节下交,只是恳请胡荆州能够教训郑氏子弟几句,让郑氏子弟以及今日在此的所有后辈子弟都能够从胡荆州身上学到一些什么,能够以胡荆州为榜样,努力的追随在胡荆州的马尾之后,不会掉落的太远。”
胡问静一怔:“这是让胡某演讲训话吗?”转而大喜:“哎呀,胡某竟然也有演讲训话的一天!”想到总统演讲,想到某某明星演讲,想到某某人民资本家演讲,原来她也可以演讲啊。
四周的人佩服的看着郑温,姜是老的辣啊,竟然抓住了胡问静浮夸的心态。好些人心中掠过一丝对胡问静的鄙夷,说你胖,你还真的喘上了。
一群门阀老人家纷纷呵斥年轻人:“都好好的听着胡荆州的心得。”“胡荆州短短两三年内从平民到了荆州刺史,以为这很容易吗?你们这么多年了,谁混出了名堂?”“胡荆州愿意分享人生经验,还不快认真的听!”“来人,拿纸笔来,老夫要把胡荆州的言语记下来作为祖训!”
有人看最后一个说话的门阀老人家,祖训?你要认胡问静为祖宗?那个门阀老人家惋惜的看着胡问静,旁人都听出来了,为什么胡问静就没有听出来,难道要他说得更明白些?
四周的人飞快的调整位置,毕恭毕敬的坐着,严肃又认真的盯着胡问静,等着喝人参鸡汤,而且要眼含热泪,动情动容,深有感触,发自灵魂深处的为这一碗人参鸡汤点赞。
众人飞快的培养感情,凝聚泪水,胡荆州不喜欢弹琴不喜欢吟诗作对不喜欢下棋不喜欢帅哥不喜欢美女,就喜欢摆资格吹牛逼,岂能不投其所好?
胡问静看着四周一张张认真的脸,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心中波澜壮阔:“所谓发财立品,胡某今日已经是大缙朝四十九人之一,掌握了大缙朝无数的财富和力量,胡某再也不能用凡人的心态面对世界了。胡某必须承担大晋朝权力巅峰的四十九人之一的责任。”
胡问静低下头,严肃的又慈祥的看着身边的无数年轻贵公子贵女,慢慢的道:“也罢,胡某今日就告诉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相。”
周围无数人盯着胡问静,看胡问静这么严肃,难道真的要透露什么天子级别的重大秘密了?纷纷靠近,一眨不眨的盯着胡问静。
贾南风微微皱眉,胡问静又飘了?
王敞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打死不信胡问静会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贾充苦笑,没想到女儿蠢成这样,没想到王敞竟然是个聪明人。
胡问静深情的看着一群渴望知识的年轻的英俊的美丽的面庞,严肃的问道:“我不认识你们,可是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已经失去了进入朝廷最顶尖的机会,你们当中有很多人今生都不能进入大缙朝四十九人之一。”
“因为,你们当中很多人的人生第一步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