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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杀出荥阳(1 / 2)

长街之上,数百骑兵身体紧紧地贴在马背之上,全力冲锋。

原本整整齐齐的司马腾的大军看到身后的骑兵立刻就乱了。

有士卒大声的叫着:“快逃啊!”一匹疯马撞在身上都是骨断筋折,几百匹狂冲的战马撞在身上那是粉身碎骨!

有士卒扔掉了手中的长刀,拼命的向前跑,可前面也是人,根本跑不快。

一个士卒转头看着数百骑越来越近,想到将会被几百匹马踩成肉泥,彻底疯狂了,用力一刀砍在前面的士卒的背上,鲜血溅了他满脸,那被砍的士卒凄厉的叫着,怎么都想不到会被自己人砍杀,那疯狂的士卒继续砍杀其余背对着他的士卒,凄厉的吼叫着:“不要挡住我的路!谁挡住了我的路我就杀谁!”有士卒听见惨叫声急忙转身,与那个疯狂的士卒厮杀在一起。

有士卒机灵无比,转身就拼命地爬张宅的围墙,那些骑兵再厉害也不能骑马上墙啊,刚爬了一半就被人死死的扯住了脚,有人凄苦的叫着:“三哥!救我啊!救我!”那爬墙的士卒大怒:“放手!”下面的士卒打死不放:“三哥,救我!”使劲的将那三哥扯下了围墙,那三哥大怒,拿起刀子就乱砍。

司马腾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到了墙壁下,可怎么也爬不上围墙,也看骑兵转眼即至,惊恐的惨叫。有护卫灵光一闪,使劲的将司马腾按在墙上,道:“贴着墙壁!越紧越好,骑兵不可能撞墙壁的!”

司马腾将背部死死的的贴在围墙之上,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只觉心到了嗓子口。

有士卒拼命想要杀入张宅之中,可胡问静带人死死的守住了张宅的大门,任那些士卒如何厮杀都无法进入张宅,只是片刻之间张宅的门前堆满了尸体。

那大胡子将领拼命的收拢士卒:“不要跑!我们人多!我们可以反杀骑兵!不要怕!我们人多!”

可是四周的士卒都不是白痴,哪有步卒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是阻挡骑兵的道理,只管拼命的逃。

那大胡子将领连砍数人也无法遏制溃逃的士卒,悲愤到了极点:“胡问静,你不讲规矩!”胡问静应该带着几百个因为休息而手软脚软喘气如牛的士卒奋力冲杀,结果被他的几千个精力充沛的士卒一一砍杀,然后被几千人围在当中,头发散乱,衣衫破碎,浑身是血,将断剑架在脖子上,仰天长叹,“胡某纵横天下未曾一败,不想今日竟然败了”,再然后自己出面说几句场面话,“你好好去吧,我一定厚葬了你”,再再然后胡问静就自尽而死,他转身就砍下了胡问静的脑袋献给司马腾,任由胡问静暴尸荒野,再再再然后他就成为举世名将,封王封侯,富贵荣华,百子千孙。为什么如此标准的剧情胡问静竟然不懂?

远处,骑兵转瞬即至,回凉和姚青锋在马背上大声的呼喊着,不断地调整队伍,手中利刃砍杀,一个个挡路的步卒尽数倒在血泊中。

有几个士卒眼看跑不掉,眼睛血红,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

有悍不畏死的士卒厉声叫道:“两条腿怎么逃得过四条腿?左右是个死,与骑兵拼了!”几十个士卒大声的应和,既然怎么都是死,那就杀几个骑兵垫背。

那大胡子将领大笑,大步走到了那几十个士卒的身前,带着他们在街上列队,死死的盯着那越来越近的骑兵们随意的砍杀挡路的步卒,声嘶力竭的嘶吼:“必胜!必胜!必胜!”几十个士卒一齐嘶吼:“必胜!必胜!必胜!”

司马腾死死地贴着墙壁,看着大胡子将领率几十个士卒当街而立,宛如中流砥柱对抗骑兵洪流,心中把大胡子将领夸上了天,好一个忠义骁勇之人啊,这个大胡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反正是个以一当百的高手!他手中那闪亮的宝剑一定是名剑巨阙,他脚下那不丁不八的站位一定是传说中的火影绝世神功,他那坚毅的眼神一定是在考虑是一剑爆发出九条巨龙还是一掌打出漫天的黄沙!总而言之,这大胡子将领一定可以杀光了那些骑兵的!

司马腾在心中发誓,只要你杀光了那些骑兵,在杀了胡问静,我一定封你为候!

那大胡子将领带着几十个士卒傲然站在长街之中,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是那么的镇定和从容,好些士卒从他们的身边惶恐的跑过,偶尔有几个人咬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力抗骑兵洪流。

胡问静的骑兵越来越近,马背上的骑兵的容貌清楚可见,好些骑兵似乎都是女子。

那大胡子将领没有心情去想为什么胡问静会用女兵,也没有心情去想女人能不能当兵,他的心越跳越快,眼前模糊,那些高头大马一阵扭曲,竟然变成了恶鬼妖怪,而战马的铁蹄声仿佛敲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心无比的绞痛。

那大胡子将领看着那些鬼怪,捂着心脏,陡然大叫一声,扔下手里的长剑转身就逃。司马腾眼珠子都要掉了,叛徒!懦夫!逃兵!王八蛋!老子要杀你全家!

其余士卒鄙夷极了:“懦夫!”奋力的对着冲到了眼前骑兵一刀砍去。

回凉一刀砍下,一个挡路的士卒人头飞去。借着战马的速度和重量产生的冲击力巨大无比,回凉甚至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迅速回转长刀又砍在了另一个挡路士卒的身上。

左侧,一个士卒面对着疾冲而至的骑兵根本不闪。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再大也无法与冲刺的骏马上的骑兵较量,骑兵和战马混合在一起的力量巨大无比,若是两刀相遇,骑兵可以轻易的将他的刀打飞。可是他的目标不是那马上的瘦弱女骑兵,他的目标是那匹战马。他只要一刀砍杀,不,只要重伤了战马,那匹战马就会倒下,那个马背上的女骑手就会摔下战马,如此疾冲的速度之下足以让那个女骑手折断了脖子,假如如此,那还是便宜了那个女骑手了,若是那个女骑手没有直接摔断脖子而死,她将会被无数的战马乱蹄踩死。当然,他也会被踩死,但是他拉了一个骑兵垫背!若是运气好,会有更多的骑兵因为前面倒地的马尸人尸而惊了战马摔落马背而死。

马蹄声轰鸣,那个士卒死死地盯着瞬间就到了眼前的骑兵,眼睛一眨不眨,奋力砍向战马。他选的角度很刁钻很低,马上的骑兵根本无法阻隔。

刀子飞快的砍向那匹战马身上黄色的蓬松古怪东西,那个士卒用尽了全力,这一刀要把马头砍下半个来!

天地间仿佛陡然凝固了,如擂鼓般的马蹄声、死亡的士卒绝望的惨叫声、兵刃入肉的奇妙声响,沉重的呼吸声,统统消失不见。那士卒只看见自己手中的刀子一寸寸的向那战马的脖子靠近,不等他惊喜,看见一柄长刀陡然靠近,与他的刀子相遇,一股巨力袭来,格开了他的刀子。他眼角瞥去,看到那是马背上的女骑士用古怪的姿势极力的前倾,大半个身体都在战马之外,奋力伸出手臂,这才隔挡住了他的刀子。但是,那样的姿势很难用力,而他有用尽了全力,那女骑士的这一刀并没有将他的刀子完全隔开,他只是被带偏了力量,刀子依然砍在了战马的脖子之上,几片黄色的破碎物什像蝴蝶般飞起,战马微微扭动脖子,可他预料之中的鲜血却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

“怎么回事?”那士卒心中惊讶莫名。

刹那间,世界恢复了正常。那士卒看着战马到了他的眼前,眼前刀光一闪,那士卒已经被砍下了脑袋,脖颈处的鲜血飙射到了空中与黄色的纸蝴蝶共舞。

姚青锋甩掉了长刀上的鲜血,见战马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又是一刀砍杀了一个司马腾的士卒。没想到遇到了悍不畏死的士卒,差点翻车,不过这纸甲真是意外的可靠啊。

那大胡子将领拼命的跑,转眼间战马就到了他的背后,他凄厉的大叫:“我投……”

一柄长刀掠过他的脖子,人头飞起。

回凉看都不看,厉声道:“冲过去!杀光他们!”

数百骑疾驰而过,瞬间就杀透了长街上的数千士卒,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更有无数士卒中刀后未死,凄厉的叫着。长街之上骑兵不好调头,回凉高高的举起了手臂,大声的叫着:“慢慢勒马!慢慢勒马!”许久才让所有战马都停了下来,回头张望,哪里还能看得见张宅。

回凉大声的下令:“掉头!”只是这几百骑兵挤在街上真是不容易掉头啊,姚青锋大骂:“快把你的马屁股挪开,我不能动了!”“还有你,左转让开啊。”“右转!你左转挡住我了!”

……

荥阳城外,无数人焦虑不安的看着城内,好些人手里握住了刀剑。

有人大声的问着:“怎么了?城里怎么了?”

各个义军的首脑大多数都进了城参与宴会,此刻城内却杀声震天,难道出了意外?

有门阀子弟反应极快,脸色大变:“是那些杂牌皇室宗亲想要杀了司马越,还是司马越想要杀了那些皇室宗亲?”别看这荥阳城内外有无数的豪门大阀的子弟和数万义军,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只是配角,今日的主角不是那些杂牌皇室宗亲就是东海王司马越,下手布局的一定是二者之一。

有门阀子弟踉跄着到了另一个门阀义军的营地中,大声的道:“我看见司马腾带了数千人进了城。”

其余门阀子弟心中又是一惊,又是一宽。司马腾下手了?真是狠辣,但也与他们无关,司马家的内讧而已。他们只管奉留下来的那人为盟主,共讨国贼。

远处,司马越站在营地门口,望着荥阳城。荥阳城内杀声震天,不少百姓逃出了城池。

司马越心中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简单地接风宴吗?为什么忽然就开始厮杀了?他凝目望着,隐约看到城内有一道浓烟。这是有人放火了吗?

司马越心中更加惶恐了,他有数万大军在手,还有数万义军在荥阳城外,到底是谁在城内动手了?那些杂牌皇室宗亲?那些杂牌王侯只带了区区百十个仆役而已,也敢对他动手?再说他不在接风宴啊,去的是司马腾,那些杂牌皇室宗亲就算想要翻脸暗杀了他,也没道理此刻动手杀了司马腾,那只会打草惊蛇,让他有了提防而已。

司马越缓缓地摇头,不信那些杂牌皇室宗亲如此的看不清局面,司马家的人从小接受各种阴谋诡计的培养,再怎么只是支脉中的支脉也没有道理蠢得看不清双方的实力对比。不论那些皇室宗亲怎么作妖,就凭借那加起来不过四五千人的实力绝不可能敢对拥有四五万大军的他动手。

那么,是谁在杀戮,在放火?

司马越依然觉得头晕目眩,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微微用心就会觉得头疼欲裂。他转头看司马模,司马模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司马越知道,司马模这是又担心司马腾,又担心他的身体,还在担心自己。司马越勉强笑了笑安慰司马模,道:“无妨,小事情。”

司马模用力点头,当然是小事情,司马腾再杀那些皇室宗亲和门阀义军的首领呢。但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与司马越解释。司马越在病倒之前一直在盘算如何用利益让那些杂牌皇室宗亲归顺他,以及如何拉拢那些门阀义军,司马腾的铁血手腕只怕是司马越无法接受的,若是被司马越知道了司马腾的做法,司马越只怕会暴怒。

司马模倒是不担心司马越暴怒之后会杀了司马腾,他们几个是一母同胞,又一向以司马越为首,司马越没有任何理由会杀了违逆他的司马腾。只是,这司马腾又犯错了,惹怒了病中的司马越终究不怎么好。

司马越望着荥阳城,又注意到那些门阀义军也躁动不安,一个大胆又诡异的念头陡然从心中一掠而过,纵然是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也为之一清。

“胡问静来了!”司马越低声道。

司马模听清了,可是没有反应过来,又关胡问静什么事情?

司马越因为生病而模糊的眼睛亮的吓人,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厉声道:“胡问静来了!”

周围好些将领和士卒都听见了,惊愕的看着司马越。

司马越指着荥阳城,大声的道:“胡问静胆大妄为,带了数百精锐潜入了荥阳城,想要在接风宴上一举杀光了所有义军的头领。”

他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胡问静这个人不懂兵法,不懂得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不懂得运筹帷幄,不懂得为将之道在于驱使士卒,愚蠢的把国家大事、义军会盟当做了黑涩会谈判,所以狂妄的轻骑潜入了荥阳城,在张宅的接风宴上爆发了激战。

司马越厉声道:“来人,调集兵马,杀入荥阳城,诛杀胡问静!”一群将士大声的应着:“杀入荥阳城,诛杀胡问静!”数万大军拔营,号角声连天。

司马模呆呆的看着司马越,现在说出真相司马越会不会吐血而亡?他想了想,对一个心腹手下打眼色,去找几个人谎报军情。

数万大军向荥阳城靠近,某个司马越的将领打量四周很是不满:“我说大勇啊,胡问静真的来了?胡问静不好好的在洛阳待着,跑到勤王大军的会盟地荥阳干什么,难道嫌命长吗?”那将领不怎么信,胡问静就算是个疯子也会被身边的人劝住,哪有跑到敌军的大本营送死的,会不会是有人谎报军情,蒙骗了东海王殿下,这种骗子抓住了就该直接打死。

那叫大勇的小将急忙点头:“是,我打听过了,是东海王殿下根据城内起火揣测敌情后亲口说的。”这是司马模下令透露出来的消息,目的就是给所有将领透个底,这是司马越的命令,若是发现搞错了,大家的嘴严实一点,若是机灵,更应该高呼胡问静跑了。

那将领这回没话说了,他再怎么怀疑,再怎么有怨气,也不能发泄到东海王殿下的头上。他眯着眼睛看着荥阳城,此刻荥阳城内的浓烟已经清楚可见了,果然是起了大火,喊杀声更是隔着城墙都听到了,可这代表是胡问静来了?他怎么都不信。

远处,另外几支司马越的军队也在缓缓开拔。那将领皱眉,老孔和老丁看来也不怎么信,不然没道理军队的动作会这么缓慢。他冷笑几声,想起司马腾带了四五千人入城,该不会是司马腾在接风宴上为了某个漂亮的贵女争风吃醋打了起来?大缙朝堂堂的东瀛侯因爱成仇指挥几千人开打已经是荒天下之大缪了,几万人杀入荥阳城给搏美人一笑的纨绔助威更是荒谬到了极点。那将领怎么都不愿意为了这种小事出力,任由部曲慢悠悠的打点行装,准备武器,列队出发。

荥阳城内,数十个人疾冲而出,看服装正是司马腾带进城的士卒。这数十人远远地就大声的叫:“殿下!殿下!胡问静就在城内!侯爷正在与胡问静激战,请殿下立刻带兵支援!”

司马模板着脸问:“真的是胡问静?”几十个士卒用力点头:“真的是胡问静!穿着古怪的黄色衣衫,嘴里叫着小腾腾,小越越。”

司马模对司马越大声的道:“大哥,你料事如神,胡问静真的在城中,二哥正在与胡问静血战。我立刻带人去支援!”他转头看心腹手下,干得好!你办事很利索,有奖。

司马越微笑着,司马模敢主动与胡问静作战,勇气可嘉。

司马模转头招呼士卒:“儿郎们!杀入城中活捉胡问静!”他已经有了办法应付司马越,只要他率先进了城,与司马腾串了口供,只说那些杂牌皇室宗亲都是胡问静杀的,然后被胡问静杀出一条血路跑了,司马越多半就会信了。

司马模的心腹手下呆呆的看着司马模,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角,附耳低声道:“殿下,那不是我派去的人!我派的人就在那里!”心腹手下指着远处,七八个士卒正在向荥阳城跑去。

司马模怔怔的看着心腹手下,小心翼翼的道:“真的不是你派的托儿?”心腹手下用力点头,这种大事怎么敢说谎?

司马模脸色大变:“是真的胡问静来了?”那心腹手下用力点头,是真的胡问静来了!

司马模的心怦怦地跳,厉声道:“来人!通知各部立刻杀入荥阳城!”

号角声急促的响起,慢腾腾前进的军队陡然加快了速度。

将领老丁拼命的催促士卒:“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我们是去杀胡问静,不是去郊游,带锅碗瓢盆干什么!快!动作快点!若是被老张和老孔抢了先,老子砍掉你们的狗头!”

另一边,将领老张和老孔同样在疯狂的催促士卒们尽快进城。

将领老张大笑:“几万人杀一个胡问静,那是三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看来这大缙朝第一名将的名头要落在老子的头上了!”

荥阳城外,无数门阀义军都听到了那几十个人士卒的报信,有人惊疑不定,有人却大喜:“胡问静竟然跑到荥阳城送死?快!快去杀了她!别人其他人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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