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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拉拢?感动?抱歉,我很忙(2 / 4)

贾南风轻轻地叹气,文雅又深奥的典故胡问静未必听得懂,她知道胡问静对三国还算了解,便拿三国作比喻,道:“你应该学曹操,诡计百出,不该学董卓。残暴不仁是无法获得天下的。”

胡问静苦笑,道:“自古以来一直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到了大缙朝发展到了极致,哦,说过了,只怕千百年后还会发展的更夸张。”

胡问静顿了顿,道:“那就是文人掌兵。”

贾南风不屑的看胡问静,文人掌兵有什么错?诸葛亮司马懿掌握兵马出问题了吗?曹操武功盖世吗?胡问静是武将,自然倾向于武将掌兵,可是什么时候见过许褚典韦指挥大军了?这“出将入相”说得就是文人乃天之骄子,能文能武啊。

胡问静看了一眼四周,指着远处的一群华衣男女道:“在他们的心中,一支最完美的军队就是将领把士卒当做兄弟一样的爱护,整支队伍长时间磨合,有苦有甜,有无数的回忆,各个士卒之间充满了爱和友谊,将领身先士卒,士卒愿意为将领挡箭挡刀。”

“在开战的时候,再许以gāo • guān厚禄,或者为国为民等等崇高的思想驱使士卒,则士卒就能拿着刀剑长矛向着敌军挺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贾南风闭口不言,看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要被胡问静打脸了,可是她依然不觉得自己错了,转头看贾充和荀勖,贾充和荀勖认真的摇头,他们也是文官,决胜庙堂之上坑死对方的统帅毫无问题,带兵打仗就算了。

胡问静笑道:“可是,当数万支箭矢像无边无际的苍蝇群一样从天空飞来,一个时辰之前还在讨论打赢了仗就回老家娶媳妇的大牛被箭矢射穿了脑袋,你还来不及抱着尸体哭泣,天空响起了奇怪的呼啸声,不等你抬头,一块巨石从天而落将你十步外的袍泽砸成肉沫,血肉模糊了你一脸,你还没有想清楚天上怎么会掉石头,身边的一张张熟悉的脸就在箭矢和巨石下成为了记忆,你带着自豪很是珍惜的军旗燃起了大火,冒着黑烟,与你称兄道弟的将领被十几支长矛扎成了刺猬,战马拖着他的尸体四处游荡,几十个敌军士卒正疯狂的向你冲过来。”

“这个时候,你真的能够因为爱、友谊、理想、金钱等等拿起剑厮杀,而不是转身就逃?”

贾南风想着胡问静描述的场面,打了个颤抖,当年她与胡问静在并州遇到胡人围攻的场面的可怕程度不及这描绘的场面的十一。

胡问静轻描淡写的道:“九成九的军队都会崩溃。”

“在生与死之间,什么友谊,理想,爱情,金钱,统统不好使。文人眼中的战争太美好了,每个人都是节操满满的,不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绝不撤退。可惜事实不是如此,超过百分之三的伤亡就有可能会全军崩溃。”

“那些年轻的文人士子心中的完美军队或许存在,但是绝不是这个该死的时代。”

贾充和荀勖点头,这点毫无疑问,大军溃败的真实原因就是士卒怕死。

胡问静招呼远处的中央军将士,贾南风皱眉,招呼他们干什么?

那些中央军将士见了召唤,急急忙忙的过来行礼,有人谄媚的道:“胡将军治军之严,末将平生仅见……”

胡问静笑着挥手打断了他们,道:“有一点大家都猜对了,胡某今日公开练兵不是展示我能如臂指使的指挥军队,而是为了用胡某严酷的军令威慑你们。”

那些中央军将士惊愕的看着胡问静,马蛋啊,说得这么明白,我们怎么接啊,有将领反应极快,立马跪在了地上指天发誓:“末将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若有虚言就被雷劈死。”其余将士急忙跟着跪下,个个赌咒发誓。

胡问静的目光从他们的头顶掠过,淡淡地道:“洛阳此刻的局势真不如关中,你们选择投靠洛阳而不是关中,胡某真心相信你们的诚意,但是,有诚意又怎么样?”

胡问静低头冷冷地看着中央军的将士们,仿佛看到了他们的心中,道:“你们从军多年,少则五年,多则十几年,论军中的资历比胡某深厚多了,手中的士卒也比胡某多,你们遵从的是朝廷的号令,不是我胡问静的号令。若是胡某以为可以仗着官位高,或者以为打过几次胜仗就指挥你们,胡某不如去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没长脑子。”

中央军的将领们张大了嘴,愤怒无比:“谁敢对胡将军不敬,我与他不共戴天势不两立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胡问静不理他们,继续道:“胡某很担心你们。你们能够在洛阳危机的时候投靠洛阳,对朝廷,对贾太尉,对胡某的忠心度都是极高的,当为朝廷的肱骨,若是胡某因为你们心中看不起胡某,被胡某杀了,这既伤了天下欲投靠洛阳的义士的心,又误杀了忠臣,胡某于公于私都不忍心。”

胡问静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胡某很是担心你们啊。”

贾南风真是恨不得把胡问静的脑袋瓜子摘下来看看清楚,这种令人互相猜忌的言语怎么可以当着对方的面直说呢?哪怕说出来也要委婉!这回这些中央军的将领知道朝廷猜疑他们,肯定要造反了。

那些中央军将领互相看了一眼,竟然笑了,慢慢地站了起来,用力的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贾南风都要哭了,该死的,这是直接翻脸了,她转头看四周,悄悄地扯贾充和荀勖的衣角后退,马上就要开打了,退开几步才安全。

胡问静转头看了一眼贾南风,道:“不用躲,他们不会翻脸拔刀子的。”又问那几个将领:“敢不敢,说句话。”

贾南风真是被胡问静的愚蠢气哭了。

那一群中央军将领咧嘴笑:“当然不敢!”“见过了胡将军的强兵,末将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哪有什么不服气的,胡将军是我们自己人,听胡将军的言语是应该的。”

贾南风看着那一群中央军将领的笑容,深深地发现笨蛋果然是要传染的,她已经被胡问静的愚蠢传染了,竟然没能从那些中央军将领的笑容中看出虚假。

胡问静看着贾南风,笑了:“因为你是文官啊,你的整个人生中最不能说的就是真话,任何一句话都是有所指的,背后有几百个阴谋,可是我们武将不是这样的。”

她捏拳头,手指咯咯的响。

“我们武将最烦的就是文官的言语了,压根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一群中央军将领用力点头,有将领认真地道:“胡将军说得没错啊,我们是有些不怎么服气,可是现在不会了。”另一个将领道:“不服气就甩开膀子打一架啊,背后阴谋暗算的事情太卑鄙了。”又是一个将领道:“我每次看到文官上级就害怕,我就多看了他一眼,就认为我想要取而代之,这心思会不会太多了一些?”

贾南风看着一群将领,豁出去了,道:“你们以为本宫会相信你们的言语吗?胡问静,你若是被一群人憨厚的笑容就蒙蔽了,你离死也不远了。”她冷笑着,反正胡问静能打,这些中央军将领只要敢拔剑立马就被胡问静砍成十八段,她根本不需要遮掩,道:“谁告诉你武将没有心机的?身为武将要是没有心机早就跳到敌人的陷阱之中了,能混到七品官以上的武将个个都是心机深沉之辈。”她指着一群中央军将领,道:“看,笑得多假!”

胡问静用力点头支持:“当兵打仗要是没有脑子早就嗝屁了。可是……”她极其认真地道:“当兵打仗的人几乎就不存在打不过别人的情况下主动挑衅对方的。”

贾南风哈哈大笑,什么仪态都不顾了,指着胡问静的鼻子道:“你也有脸说这句话?”胡问静的战场经历哪一次不是以少数人主动挑战对方的?

胡问静认真无比:“那是因为每一次我都自信可以打赢,或者对方一定要打,我没办法。”她笑了,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从古至今直到未来,任何一个将领都喜欢自己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欺负对方兵微将寡老弱残兵,只是运气不好,这种大好局面不常有而已。胡某若是有选择,肯定用百万铁骑碾压对方,有得选,脑子有病才与对方玩命呢。”

贾南风鄙夷地看着胡问静,垃圾将领。

胡问静转头看那些中央军将领,道:“这些人不服胡某,胡某也没想用友谊、恩情、礼物、好酒、包容与爱什么的去感动他们。”

“胡某今日叫他们来,就是让他们看清楚一点,他们惹不起胡某,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胡某的对手。”

一群中央军武将用力点头:“对!”“没错!”咧嘴笑,很有公认的味道,一点点都不惭愧。

贾南风呆呆地看着胡问静,怎么回事?

胡问静眼睛直上直下地扫视着一群中央军将领,嘴里对贾南风道:“你只看见胡某练兵的时候处死了不听军令的士卒,是为残忍,军心不稳,未来必定会遭遇反噬,可是你不知道斩杀士卒其实才是军中最最最正统的手段。”

“章邯率领骊山的囚犯大破陈胜吴广的大军,难道靠得是爱和正义,理想和友谊?”

“曹操八千士卒与袁绍十万大军对峙官渡,难道靠得是爱和正义,理想和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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