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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是不是表哥要看大局(2 / 2)

覃文静咬牙:“老李,你在后面,我带人进去,若是圈套,你带人救我。”

李朗坚决反对:“胡闹!你比我能打,当然是我带人进去,你来救我!”他知道覃文静为什么要让他待后面,若是潼关之内是圈套,进去的人定然是十死无生,留在后面的人多半也是九死一生,但好歹还有一丝活路,覃文静觉得他年纪大了,有家有口,若是战死了会让一大子家人难过,所以尽量照顾他。可是李朗怎么会需要覃文静照顾,他一个中年人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就算是死也没什么畏惧,越是十死无生,越是应该由他这样的成年人去送死,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孩子的覃文静就该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

有士卒忽然道:“咦,后面有人!”

李朗和覃文静转头,只见后方数里处出现一支军队,疯狂地向这里奔跑。

李朗惨然笑道:“果然中计了,你能带,带人突围。”厉声下令道:“列阵!列阵!”

千余人立刻转向,背对城墙,面向来敌,组成了一个方阵。

覃文静轻轻地拍着战马,让它放松,然后看着远处,哪一个是敌人的主将,她冲出去杀了主将,大军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潼关之上,几个将领看着下方的李朗等人,赞叹道:“不错!真是不错!逃亡之际不疾不徐,面对不明番号的军队不轻信他人,严阵以待,很有周亚夫的风范。”

远处的军队终于到了近前,李朗厉声叫道:“必胜!必胜!必胜!”千余人跟着大叫:“必胜!必胜!必胜!”

那远处赶来的士卒见了李朗等人整齐的队伍,破口大骂:“装什么逼!你们逃得比老子还快!”有人骂道:“五十步笑百步,很得意吗?”有人鄙夷极了:“老子要是距离潼关近,老子也会装逼!”有人大骂:“滚开,老子记住你们了!”更多的士卒看都不看李朗等人一眼,疯狂地绕过了李朗等人冲向潼关。

李朗覃文静和千余士卒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又是一支军队出现在远处,同样是飞快地奔跑,好像背后有老虎在追赶,有几个将领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李朗等人,羞愧的拱手:“惭愧,惭愧!”有几个将领厉声呵斥士卒:“不要慌!站好了!列队!尼玛的都到了潼关了,跑什么跑!”

潼关之上,几个将领深深地叹气:“打胜仗看不出将领的水平,而打败仗就看出将领的本事了,这一支军队败而不乱,这才是军中的精锐啊。”瞅瞅其余将士真忒么的是一坨屎啊。

潼关前,李朗和覃文静就算是一头猪也能发现不对头了,这哪里是空城计,分明是关中大军大溃退嘛。搞毛啊!不是说好了函谷关拖住关中大军的吗?怎么关中大军旅游了一圈茶都不喝就回来了?这回夺取潼关计划破产了。

覃文静咬牙:“要不要干脆攻城?”此刻敌军大乱,搞不好他们能够一举攻占了潼关。

李朗正要咬牙答应,忽然看到远处一支大军慢慢地前进,军容尚算整齐,他长长地叹气:“天意啊。”若是没有那一支镇定的军队,他也想搏一下,可是此刻区区千人夺取潼关就是开玩笑了。

覃文静也知道已经无计可施了,唯有撤退。李朗看着周围到处都是关中的士卒,又尴尬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军容整齐杀气腾腾在一群溃兵的面前又多扎眼,此刻怎么撤离潼关?分分钟被人识破是不至于的,但是分分钟被人误以为是逃兵,军法从事几乎是必然的。

李朗脸色铁青,只能杀出重围了,能够逃出几人算几人。覃文静深呼吸,咬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进潼关!”

李朗死死地盯着覃文静,你疯了?以为整整一千人可以在敌军的地盘随便乱闯?分分钟被人查出身份,然后围攻砍成肉酱!

但李朗看看周围,此刻潼关附近只怕有数万关中士卒,区区千余人怎么离开?他从一张张士卒的脸上看过去,没有看到恐惧和后悔,他重重地顿足道:“好,我们入潼关!记住,进了潼关之后什么都不要管,只管不断地前进,出了潼关一路往西往北。”关中西部北部到处都是胡人,缙人都没几个,根本没有秩序,更不存在什么基层机构,关中士卒想要捉拿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覃文静等人用力点头,到了此时此刻说什么都要赌一把。李朗深呼吸,低声道:“进潼关!”覃文静等人一齐低声道:“进潼关!”

众人慢慢地收起了兵刃,就像没事一样缓缓地走向潼关,潼关上的守兵们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有人甚至大声地向李朗等人招呼:“你们是好样的!”有将领叹气:“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明明手下有治军严谨,败而不乱的人才,这仗却败了,不怪“大将”,还能怪谁?

李朗等人缓缓进了潼关,果然见到了瓮城,只是瓮城之内没有看到埋伏,只看见了到处都是提前进潼关的士卒或躺或坐。李朗众人提心吊胆的出了瓮城,眼看就要出关,忽然有人赶上来叫道:“前面的人停下来。”

李朗大惊,这么快就暴露了?

四周都是乱七八糟的休息的关中士卒,李朗硬着头皮缓缓地转头,看到十几骑赶了过来,马上的骑士也不下马,叫道:“都尉问你,你是哪一部分的,姓甚名谁?”李朗立马懂了,脸色大变。

那骑士看着李朗惊愕的模样,鄙夷地道:“不要慌!都尉看中了你的才华,要好好提拔你。”

李朗诡异地看那骑士,老子就是懂了才脸色大变!老子哪里知道这关中有那几部分的?

覃文静轻轻地看了一眼李朗,手握剑柄,若是暴露了就把这些人都杀了。

李朗陡然脸色大变,仰天大笑三声,周围好些坐在地上的休息的士卒都转头看了过来。李朗大声地道:“怎么?看我治军严谨就想拉我跳槽?做梦!李某岂是三姓家奴!”

四周的士卒立马就懂了,挖角!有人大声地喝彩:“说得好!”好些将领脸色铁青,快步走近,李朗部士卒在潼关前的变现太过刺眼,谁都记得,很是清楚那一队骑兵为什么要招揽李朗,但是这友军之间当众挖墙脚实在是太过份了!

那十几骑面如锅底,冷冷地看着李朗:“好样的,我记住你了,你以后不要后悔!”

李朗大声地道:“后悔?老子忠心耿耿,会后悔?滚你丫的!”

周围的士卒们大声地哄笑,那十几骑转头催马离去。李朗对着众人团团作揖,转身对着荆州士卒道:“笑什么笑,老子得罪了大人物,以后要倒霉了,还不快点出关,小心穿小鞋!”荆州士卒大声地应着,加快了脚步。

周围的士卒很是理解,硬杠看起来很帅,以后肯定倒霉。有人叹气道:“为什么上头就不来挖我呢?”其余士卒大笑:“就你那熊样!”

文鸯带着一队士卒进了潼关,听见瓮城内外笑声不绝,只觉这军心真是可用啊,以往众人败退回了老巢肯定是缩着脑袋不敢吭声的,今日士气意外的高涨嘛。

等有人上前与他解释了原因,文鸯怒极反笑:“都是征西大将军府的官兵,难道还要互相吞并吗?”他身边好几个副将脸色很是难看,这次撤军不算是败仗,但是总归是无功而返,这还没有搞明白是谁的责任,立马就要开始内讧抢夺精兵良将了?这中央军士卒果然与关内士卒不是一条心啊。

有副将道:“必须禀告两个殿下。”原征西大将军府数千精锐扩充而成的关内军与中央军到底谁是殿下的嫡系,殿下偏向于外人还是关内人,必须给个明确的答复。

文鸯心中古怪无比,这关内众人现在把他当做自己人了?真是受宠若惊啊。

……

司马畅见到王敞的时候,涕泪纵横,扯着王敞的衣角不放:“表哥!表哥!你一定要救我!”

王敞已经知道了原委,淡淡地道:“我早与你说了,胡问静用兵很是厉害,一日内破陆机二十万大军,一个月攻占扬州,天下有几人能够做到?”他很是清楚司马畅为什么这么惧怕胡问静,淡淡地道:“别人不知道,殿下是亲眼见过武威郡的人头京观的,胡问静能够带着几千百姓逆袭数万胡人,身被十数创,血流遍地,肠子出来了扔进肚子里勒紧腰带继续再打,斩杀敌酋数十人,这是普通人做得出来的吗?整个武威郡数十万胡人,嚣张跋扈,杀官造反无所不为,只要胡问静咳嗽一声,立刻静若处子,这是普通人能够有的威望吗?我对许多人说过胡问静虽然是个女子,又年轻,但是打仗就是厉害,胡问静的官位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很多人不信,然后呢?卫瓘厉害吧,以为自己是灭蜀的大将之一,杀胡问静易如反掌,结果胡问静在并州击破卫瓘十几万人。司马越厉害吧,皇室宗亲之内素有知兵之名,结果胡问静在荥阳击破司马越十几万人。琅琊王氏厉害吧,天下久仰王氏盛名,结果胡问静在定陶击杀王澄十几万人,砍下王澄的脑袋做京观……”

王敞看着司马畅的脖子,仿佛看着一个艺术品,淡淡地道:“王澄是琅琊王氏族长王衍的亲弟弟,王家著名的英才之一,这地位未必就比殿下低了,还不是被砍下了脑袋。”

司马畅浑身发抖,想到武威郡人头京观的恐惧模样,牙齿打颤。

王敞道:“前镇南将军杜预厉害吧,以为他是军中宿将,打过吴国的,结果被胡问静砍下了脑袋筑造成了京观。”

司马畅浑身发抖,道:“表哥,表哥,不要再说了……”

王敞心道老子当你是自己人,好心好意跑到关中当说客,结果一句话没说就被你扣做了人质,老子今日不吓死了你怎么对得起自己受到的委屈,继续道:“陆机厉害吧,十四岁就是牙门将了,率军与大缙打过仗,他的祖父陆逊是东吴大都督,父亲陆抗是东吴名将,这出身,这地位,这资历,与你兄弟几人也差不多了。陆机以为可以起兵二十万对抗胡问静,结果一日之内就被胡问静破了二十万大军,一个月就丢失了整个扬州。”

司马畅抖得厉害,惊恐地看着王敞。王敞继续道:“若是胡问静攻打关中,又需要多久呢?谁的脑袋会放在京观的最高端呢?”

司马畅抱住王敞的胳膊,凄厉哭着:“表哥!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的,我鬼迷心窍了!”他此刻真的是后悔到了极点,怎么会以为自己可以对抗胡问静呢?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胡问静的对手,所以关闭潼关,不敢透露司马骏已经死亡的消息,唯恐胡问静杀到了关中。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志得意满,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的?是吸收了七万中央军。有了七万中央军精锐,他开始膨胀了,以为自己牛逼了。可大名鼎鼎的陆机二十万大军一日溃败,扬州一个月被征服全境,这些消息重新点燃了司马畅的理智,让他看清自己绝不是胡问静的对手。

王敞见已经吓得司马畅够呛的了,再恐吓他只怕会出副作用,于是慢慢地道:“你们是我的表亲,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害了你们与我有什么好处?所以我一直劝你们不要与胡问静动手,只是你们不知道胡问静的厉害,一直不听。”

司马畅哭喊着:“表哥,表哥!救我!”

王敞沉思道:“最近我一直待在关中,远离洛阳,不知道胡问静与贾充的打算,我且去一趟洛阳,试探胡问静的口风,再从长计议。”

司马畅大声地道:“好!好!表哥你一定要问清楚啊。”

王敞微笑,顺利脱逃,他若是再回长安他就是一条狗。

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且慢!”

王敞慢慢地转头,看到司马歆走了进来。

司马歆认真地对司马畅道:“大哥,若是王敞在胡问静的眼中有分量,那么留着王敞才有大用,若是王敞在胡问静的面前毫无分量,派王敞回去又有何用?”

王敞冷冷地看着司马歆,真是一个爽直的少年啊,当着老子的面就说得清清楚楚。

司马畅恍然大悟,道:“对,对!”转头看着王敞,道:“王敞,你还是留在洛阳吧,修书一封给胡问静即可。”王敞看着司马畅,司马畅脸上泪痕未干,这对他的称呼又从“表哥”变成了“王敞”,这纨绔就是纨绔啊。王敞笑道:“也好,拿纸笔来。”

仆役急忙送上了纸笔,王敞当场修书一封,也没什么华丽的词句,直截了当的问胡问静打算怎么处理关中,是要杀光了关中的司马骏后裔,人头筑成京观,还是愿意与关中友好相处。

司马畅用力地点头:“对,对!就是要干干脆脆的问个清楚,什么拐弯抹角都不要。”

……

李朗带了千余人出了潼关,立刻毫不停留地北上去了冯翊郡,一旦退回关中的大军到齐,开始清点各军,分分钟就抓住了这一千余奸细,此刻必须抓紧一切时间离开潼关,但又不能去得太遥远,他们冒险潜入关中是为了胡问静攻打潼关做内应的,若是距离潼关远了,又是哪门子内应?这毗邻潼关的冯翊郡立刻成了首选。

众人一路急行军,终于远离了潼关,再也不信有人能够追上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打量四周,只见周围虽然是城镇,却不见什么缙人,来来往往都是一张张胡人面孔,个个不友善的看着他们。

李朗心中微微一怔,这冯翊郡何时也成了胡人之城了?他四处的寻找,终于找到了几个缙人老者询问。

那缙人老者道:“这胡人越来越多了,虽然官府也管,可是管不过来啊,到处都是胡人,听说扶风王又对胡人特别好,胡人强(奸)杀死大缙女子还毁容,衙门竟然说是感情纠纷,感情纠纷就不用判死罪,那胡人搞不好还有精神病历史,可以不用承担责任,衙门没把缙人当人,这缙人能不跑吗?听说好些人去了长安和西凉,老朽是家中无人,跑去哪里都一样,宁可死在这家中了。”

李朗惨然,还以为司马骏死了,关中就能少受胡人的伤害,没想到换了司马骏的司马畅之后反而变本加厉了,这打造世界胡人最喜欢移民的国家果然是要薪火相传啊。

那大缙老者道:“不是老朽多言,这关中的胡人最近好像不太对,或许就要造反了。”

李朗转头看周围的胡人,果然一张张脸上的神情很是诡异。他心中悲凉,当年若不是果断带着全家投奔了荆州,此刻全家身陷最宠爱胡人的扶风郡之内,只怕此刻家毁人亡。

李朗的一群手下人人脸色惨然,虽然早知道关中定然落不了个好,但是没想到会惨成这样。

有人愤怒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不知道这优待胡人、以为胡人是祖宗的司马骏是不是大缙人?”

一群人点头,多半不是缙人,是胡人的狗而已。有人摇头,不是胡人的狗,而是从胡人手里拿到了好处的缙奸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12:40修改错字。感谢读者“Liz”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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