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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他们还不明白战争没有人性和道理(1 / 2)

比及天明,七八千胡人至少被杀了一半,而剩下的人尽数跪在地上投降。

周处和文鸯反而犹豫了,俘虏了三千余胡人,又该怎么处理?杀了?带回去?两人只觉都不怎么妥当。

文鸯认真地问周处:“陛下以前是怎么处理胡人的?”文鸯在与秃发树机能大战的时候有一举抓获了二十万胡人的经历,并且尽数迁入了关内,受到了朝廷的嘉奖,一时之间歌颂文鸯仁慈的奏章不计其数,文鸯也升了官,只是没等他焐热了屁股,就被朝廷翻三姓家奴的老账,寻了个理由罢免了。按照文鸯的意思,这些胡人俘虏没有必须杀的理由,对待叛乱的胡人杀几个领头的,然后降服其部落就是了。但胡问静的脾气是如何的?文鸯不太清楚。

周处干巴巴地看文鸯:“周某归顺陛下的时日比你早了没几日。”他只知道金锁关内没有胡人活口,但是那里位置特殊情况也特殊,不能作为判断胡问静的性格的标准。周处微微皱眉,以前胡问静作为千阳县县令的时候倒是没有对胡人赶尽杀绝,听李朗闲谈,也有千阳县的胡人坚决的跟随力量千里迢迢的去荆州投靠了胡问静,听说也有混得不错的。

文鸯认真地问:“周兄的意思,是我们不需要杀光了这些胡人俘虏?”周处冷冷地看文鸯,马蛋啊,竟然给老子下套?他微笑着:“周某哪里知道,不如向陛下请示如何?”

文鸯看着周处冰冷地眼神,很是后悔,他在征西大将军府动不动被人坑,已经养成了习惯随时防备同僚并且抓同僚的把柄,不经意间得罪了周处。他暗暗叹气,这事情就算道歉也没用,只有留待以后了。

文鸯和周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俘虏,真的各自写了公文向胡问静请示,然后留下了数百人看守俘虏,急急忙忙带了其余士卒继续向西,毫不费力地就攻陷了毫无防备的兴平县,兴平县内数千胡人投降。

两人一看局面不对,又是一大群胡人俘虏,这该如何处理?考虑到以后胡人的俘虏定然越抓越多,并且随着杀入胡人的老巢,定然会遇到胡人的老弱妇孺,这又该怎么处理?

两人面面相觑,只能硬着头皮又留下了数百人看守胡人俘虏,大军继续向西。

文鸯看看士卒总数,有些担忧,还没打就留下了小一千人,以后是不是每个城池都要留下这么多人,那还怎么打扶风城?

周处摇头道:“李朗已经率人去偷袭扶风城了,我们只管去接应李朗。”

文鸯一颗心怦怦地跳,若是能够夺回扶风城,这胡人定然大为受挫。

“好,加快速度,直奔扶风城。”

……

李朗带着千余人慢悠悠地走近扶风城,所有人的心怦怦地跳,他们人少,但是估计扶风城内也不会有多少精壮胡人,若是能够混入扶风城内还是很有把握偷袭成功的。

李朗慢悠悠地走着,第一万遍重复道:“大家不要担心,我们只要守住了东门,周处的大军很快就到,我们顶多坚持一两天就够了。你们只管跟着我冲入城中四处厮杀放火,这城内越乱,我们成功的机会越大,搞不好我们一举拿下了扶风城,威震华夏。”

一群士卒勉强笑着,心里紧张到死。这扶风城是大城,又早就是胡人的天堂,只怕至少有十几万胡人,区区千余人不会是肉包子打狗吧?

李朗笑道:“风险越大,利益越大,想要封候拜将就必须冒险。”一群士卒用力点头,他们都是精选出来的悍卒,为了功名利禄可以直接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

千余人故作镇定地慢慢靠近扶风城,越是靠近,心越是跳得激烈,唯恐被数万胡人围住砍杀。

李朗强作镇定,控制着速度,低声道:“慢一点,慢一点,还有最后十几丈,没人注意我们。”扶风城的城头上没有出现胡人士卒,城门内也没涌出数万士卒,怎么看都是好消息,胡人果然没有一丝的提防。

千余人用最强大的意志终于熬到了扶风城门口,一瞅,人人脸色大变,齐声怒骂:“有埋伏!”

扶风城内空荡荡的,整条街上不见一个人,这若不是埋伏就没天理了!

李朗咬牙,来不及想哪里暴露了,硬着头皮怒吼:“跟我冲上去!”千余士卒跟着李朗奋力冲进了扶风城,时时刻刻等待头顶落下无数的滚木礌石金汤火油,可一直跑出了老远,却依然没有受到攻击。

李朗大喜过望,胡人反应慢了!他厉声叫道:“兄弟们!杀光胡……”然后呆呆地看着四周。

千余士卒同样呆呆地看着四周,茫然失措。

此刻,李朗等人已经到了扶风城的长街之上,可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没有伏兵,没有滚木礌石箭矢火油,只有几个破竹篓在街上随风翻滚,却不见一个人影。好些店铺开着门,里面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李朗带着众人慢慢地在城中四处乱走,却不见一个活人,也不见一条猫猫狗狗,整个扶风城寂静无比,除了他们再无活物?

李朗震惊极了,难道房价崩溃,扶风城也成了鬼城?没道理啊!

……

十余日前。

太阳照射在扶风城上,一群胡人出了城池,兴奋地对着四周指指点点。

有氐人道:“那块地靠近水源,但是好像荒芜了一年多了,简直是就是荒地,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一个羌人叹气道:“多好的土地啊,竟然就这么浪费了。”

一个氐人道:“这荒地开垦太费力了,还要种豆子肥田,今年是不会有收成的,还不如回千阳县。”

其余胡人也是摇头叹气,还以为扶风城有最美好最肥沃的田地,不想扶风城的胡人个个好吃懒做,竟然浪费了上好的良田,那还不如回其余县城了。

齐万年率领氐人羌人向西夺取泾阳县属于建功立业的大战,但凡有些野心的氐人羌人尽数跟了去了,留在扶风城内的氐人羌人大部分都是在扶风国待了许久的熟胡,对缙人没有刻骨仇恨,只想夺取利益,能够抢了缙人的大片田地已经心满意足了。

众人正在晒太阳,一群胡人跑进了扶风城,幸福地叫着:“安全了,终于安全了!”

扶风城的胡人惊愕地盯着那群胡人,见他们身上满是鲜血,有人陡然反应过来,尖叫道:“难道齐万年被缙人杀了?”可是齐万年才离开扶风城两日啊,这么快就被缙人打败了?

那群身上满是血迹的胡人笑道:“误会,误会,我们是郝度元的手下。”

扶风城的胡人松了口气,但那群郝度元的手下接下来的话又让所有人震惊:“郝度元十余万大军被缙人杀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扶风城内无数胡人倒抽一口凉气,有人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郝度元是与齐万年一样大名鼎鼎的单于,手下勇士无数,前些时日我还听说他杀了北地郡的太守,正在攻打冯翊郡,他怎么会就死了?”

又是一个胡人也是不信:“缙人的大将只有文鸯和周处,文鸯刚刚被抓了,周处被围在了新平郡,谁能打败郝度元的十万大军?”

周围的胡人一齐点头,郝度元与齐万年都有意争夺关中,齐万年的声势比郝度元稍微大一些,但是也大的有限,齐万年横扫扶风国,天下无敌,怎么郝度元就被人杀了?一定是谎言。

那一群郝度元的手下痛哭:“你们懂什么?文鸯周处算老几?我们遇到了胡问静了!”

无数胡人脸色大变,有人失声道:“胡问静?是我有一头小毛驴的胡问静?是武威郡杀了数万鲜卑人的胡问静?”周围有人大哭:“胡问静来了!”“完了!我们完了!”一时之间哭声四起。

有胡人鄙夷极了:“慌什么?胡问静又不是有三只眼睛四只手,我们这么多人会怕了胡问静?齐万年十几万人随手就灭了胡问静了。”他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郝度元的手下,鄙夷地道:“胡问静能够打赢了郝度元的十余万人,定然也是惨胜,兵力大损,哪里还是齐万年的对手?”

地上的几个郝度元的手下放声大哭:“不是啊,胡问静只有几万人,可是她是妖怪啊,一个人就能杀几千个人,我们的人被杀得干干净净!”

四周无数胡人脸色大变,亲身经历的人说出来的言语比盲目自信和吹牛的言语可靠多了。

那倔强的胡人依然不在乎:“有齐万年在,大家慌什么,胡问静就算在厉害也要先打赢了齐万年,我们有的是时间考虑怎么办。”

一个女子的声音插了进来:“若是齐万年也输了,我们还来得及逃吗?”

众人转头,只见一个年轻的羌人女子骑在马上,傲然俯视着众人。

有人叫道:“是那德罗西!”

其余人也是惊喜地叫:“那德罗西!那德罗西!”那德罗西在胡人之中是出名的智者,虽然年轻,但是判断事情就没有出过错。

那德罗西傲然挥手,四周又是一阵欢呼声。

那德罗西大声地道:“胡问静应该在关外,她为什么出现在关中?缙人之中有谣传胡问静要夺取天下做皇帝,那么她一定是来夺取关中的,胡问静很厉害,郝度元已经被她杀了,齐万年只怕也不是对手。”

有胡人反对,但更多的胡人用力点头,胡问静在扶风国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响亮啊,尤其是武威郡的消息传到了扶风国之后,人人都把胡问静当做了洪水猛兽。

那德罗西道:“我们现在有三条路。”

“第一条路就是坚守扶风城。若是齐万年战败,胡问静杀过来,那我们就与扶风城玉石俱焚。”

一群胡人坚决摇头,凭什么与扶风城玉石俱焚,扶风城又不是他们的家乡。

那德罗西继续道:“第二条路就是投降胡问静,胡问静在千阳县对我们胡人还算不错,很公平,千阳县的胡人投靠胡问静的也不少。”

一群胡人还是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是那是在胡人作乱之前,如今局面大变,该死的生胡竟然屠杀了陈仓所有缙人,胡问静一定震怒,谁敢投靠胡问静?

那德罗西长叹道:“第三条路就是立刻逃出关中。”

众人怔怔地看着那德罗西,这条路未免也太激烈了,就没有缓和一些的道路?

那德罗西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慢慢摇头道:“在陈仓城被屠杀前是有的,胡问静是讲道理的,但是现在已经没了。”

一群胡人愤怒极了,该死的生胡!

那德罗西道:“若是你们选择了第三条路,那么就要立刻行动,迟了就来不及了。”她苦笑着:“我们胡人的勇士都跟随郝度元和齐万年去打仗了,这扶风城中只剩下老弱妇孺,一天能够走几里地?还要带上粮食,被褥,木炭,我们走十天也没有胡问静一天走得多,要逃就必须抓紧时间。”

四周无数胡人悲伤地看着那德罗西,有人大声地道:“好,我们听智者的!”“对!那德罗西从来没有错过,我们听那德罗西的!”

有胡人问道:“那德罗西,我们去哪里?”那德罗西道:“我们去西凉!西凉对待胡人也不错,只要我们不说与郝度元齐万年有关,西凉马隆绝不会难为我们。”

一群胡人用力点头,听说西凉胡人天天踢蹴鞠,开心的要死呢。

无数胡人叫着:“好,我们去西凉!”

那德罗西道:“那么事不宜迟,立刻出发!”

“女人孩子去收集所有的粮食,燃料,布帛,铁器,金银,这些东西我们都有用。”

“男人去砍伐木材,做成马车,牛车,驴车,我们需要大量的木板,把所有门板都拆下来,越多越好。”

那德罗西看着四周一张张期盼的脸,只觉这些老弱妇孺又能带多少东西?但是东西是越多越好,她想了想道:“把所有的动物集中起来,我们要做羊拉的车,狗拉的车,”

众人用力点头,想要活下去就要物尽其用,就算是狗和羊也要拉车。

三日后,无数牛车马车羊车狗车出了扶风城,一路向西。

……

胡问静收到了周处和文鸯的公文,睁大了眼睛:“这还用问?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仔细检查各地城池,但凡缙人白骨堆积如山,胡人吃缙人血肉的,那么所有胡人都是禽兽,全城胡人不分男女老幼凌迟剔骨喂狗。”

“若是缙人全部被杀的,那就杀光胡人。”

“若是有缙人活着的,那就按比例翻倍杀,胡人杀我缙人的三成,我就杀胡人的六成。”

“若是抓到老弱妇孺又如何?同样,看胡人怎么对待我们的老弱妇孺。胡人杀光我们的老弱妇孺,我们就杀光他们的。”

胡问静的神情越来越平静,道:“唯有一件事不能以牙还牙。若是谁想着胡人奸(淫)我缙人女子,我缙人就奸(淫)胡人女子的,直接杀了。”

“胡某shā • rén是为了报复和立威,不是为了学习禽兽,更不是为了成为禽兽。”

一群人点头,很是赞同。

有将领道:“陛下,这泾阳县出了一点小意外……”

胡问静看了报告,笑了:“他们还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啊。”

“那么,朕就告诉他们,战争是多么的没有人性。”

……

胡人忽然莫名其妙的从泾阳县前撤退了,泾阳县县令欣喜若狂,恨不得打开城门追杀,但是无数百姓和士卒坚决反对,胡人狡诈,为什么要出城?城内不愁吃不愁喝,为什么要打开城门?抓紧时间修补破坏的城墙和器具,准备更多的滚木礌石才是正经事,就算实在是没事可做,那就训练士卒啊,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泾阳县县城内百姓严格按照战时标准操作,继续不停的运送各种石头垃圾泥土封闭城门,打了几天了,好些刀子都不锋利了,必须立刻磨刀,值班的人更是绝不可少,什么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什么的想也不要想,所有军队预备队民兵统统在城墙之下待着,嫌冷就点篝火,嫌无聊就原地画圈,总而言之时刻准备与返回来的胡人开战。

百余骑到了泾阳县下,城门上无数人热切地望着,看服装是缙人,一定是援军。

文鸯扫了一眼泾阳县前的乱七八糟的胡人营地,胡人匆匆而去的痕迹根本不需要多看就能体会出来。他心中确定胡人有诈,多半是在哪里等着伏击他,但他会怕了胡人的伏击?当务之急要立刻追杀胡人,不然胡人有一丝的喘息机会。

文鸯对着泾阳县的城头上大声地叫着:“老夫文鸯,泾阳县县令何在?”泾阳县县令一直仔细地打量着文鸯,他没有见过文鸯,压根认不出这个老将是谁,此刻急忙应道:“下官见过文将军。”

文鸯厉声道:“陛下的援军已经在渡口渡河,胡人退却,你立刻带领精锐与老夫追杀胡人。”他从小就待在军中,习惯了军人不扯废话的简单语句,他虽然在征西大将军府中多年,多少学会了一点寒暄,但此刻大战方起,文鸯的心中只有刀光剑影和烽火连天,不自觉的又省略了一切废话,用最简单的言语一口气讲了三件事情。

城头泾阳县县令恭恭敬敬地听着,心里很是困惑,陛下是谁?司马畅称帝了?援军来了多少?作为泾阳县县令此刻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安定人心,妥善安排援军的衣食住行吗,为什么要他带人追杀胡人?

泾阳县县令刚想再多问几句,却看见文鸯已经催马走了,任由泾阳县县令怎么喊都不理会。泾阳县县令呆呆地看着文鸯的背影,至于走得这么焦急吗?他沉吟道:“来人,准备出城追杀胡人。”

四周所有的人都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待在城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冒险追杀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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