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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仁慈的暴君(2 / 2)

“朕的意思很明白,中央军,征西大将军府,长安百姓,关中百姓想要得到朕的信任,被朕认为是可用之人,那么就要在关中做出贡献。”

“若是不能,朕不在乎杀光了中央军和关中百姓。”

胡问静微笑着,不理睬四周中央军将领和扶风王府衙官吏的脸色,淡然道:“朕一点都不怕你们敢围攻朕,长安已经是一座孤城,胡人攻势如潮,中央军和关中百姓很快就会变成丧家的乏走狗,也就在长安附近的县城坚持,哪怕胡人打不下长安,哪怕长安附近的县城和田地尽数完好无损,哪怕胡人任由你们种地,凭借区区一个长安能够养活半个关中的百姓吗?你们没有前途的,面对你们,朕根本不需要担忧任何事情。”

胡问静心平气和地看着周围的将领和官吏,道:“朕要夺回陈仓,不从者死,就是这么简单。”

一群将领和官吏重重地点头,确定胡问静一丝一毫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消息传开,长安城中嚎哭声突破天地,还以为夺回了泾阳县就不用再打了,没想到要去打更凶残的屠杀了陈仓所有百姓的胡人,这岂不是更加糟糕?

长安城中家家户户传出哭声,偶尔有人喊着杀了胡问静,却没什么人应和,胡问静早已说得明明白白,在烧了长安的粮仓之后长安几十万百姓就是几十万等着吃饭的嘴,顶多再过几个月就会饿殍遍野,胡问静根本不用动一个手指头就能灭了关中所有人。

无数家庭全家相拥而哭,以后就要死在战场之上了。

有少年却很是欢喜:“哭什么,我要发达了!”众人惊愕地看着他,也没发现他有八尺身高或者胳膊上可以跑马。那少年笑道:“我读书不成,可是我心中一直知道我在兵法上有天赋,而且心狠手辣,敢放火,敢shā • rén!”那少年的眼中闪着精光:“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名将归来!”

四周无数人看着那少年,只觉那少年脑子不太正常,但此刻也不想打击他,万一他就是走了狗屎运,真的成了大将呢?何苦无缘无故得罪了一个人。

有百姓长叹:“乱世之中,能回来几成?哪怕是九成九,也有无数人家嚎哭了。”一群百姓点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悔教夫婿觅封侯,道理都是一个,乱世之中人命不值钱,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死在战场之上。

有百姓无奈地低声嘀咕:“暴君手下,哪有享福的命。”

一个时辰后,中央军在长安城中到处抓人,无数长安百姓脸上带着自动请缨的欢喜,心里将中央军士卒的十八代祖宗都骂开了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中央军士卒毫无“同根生”的自觉,扯着百姓就在街道上和空地上开始练习阵列,喊口号。只是长安城内几十万百姓实在是太多了,长安城内的空地根本无法展开阵列,只能又带人去了城外训练,无数百姓慢悠悠地拖延时间,一点没想好好训练。

一群中央军将士不打不骂,冷冷地道:“陛下有旨意,五日后就要出发去陈仓,你们只有五日的机会好好的学习如何shā • rén如何不被杀,这五日时间若是你们浪费在了路上,或者敷衍了事,你们就烧香求祖宗保佑被胡人砍中的时候只是砍下一只手或者半个肩膀吧。”

无数百姓立刻愤怒了:“你们怎么不早说!”疯狂地冲出城门,然后努力催促中央军士卒:“快教我们!快教我们!”

长安城中依然有些人不愿意出城训练。

有老人道:“老汉今年六十一了,不在陛下征兵之内。”士卒冷笑着:“户籍上写得清清楚楚你才五十八。”那老人怒道:“年轻人懂什么!这户籍写错了!老汉就是六十一了!”

“噗!”那老人被一刀砍死。

有年轻男子抱着桌角不放:“我有病!我有很严重的病!左邻右舍都知道我病了!”

“噗!”那年轻男子被砍死。

有壮汉拿着一把刀,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的士卒,厉声道:“前些日子说打泾阳县,泾阳县的胡人不是都跑了吗?为什么还要打陈仓?官老爷说话不算话!若是打完了陈仓还要打西凉,打完了西凉还要打蜀地呢?官老爷说话不算话,我信不过官老爷,我要见胡问静!我要当面向她讨个公道,以为做了皇帝就可以说话不算话了吗?知道寒了我的心吗?寒心啊!我对胡问静忠心耿耿,她却屡屡说话不算话,我怎么能够信得过她?我要……”

几个士卒突然抢上,乱刀砍下,那个壮汉立刻被砍成了肉酱。

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拖出了家园,当着众人的面吊在了大树之上,尸体在寒风中摇摆着,滴落着鲜血。

无数长安百姓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脸上温和地笑着,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凉,毫无人性的女人也配做女人?做人都不配!

有人平静地看着前方,奋力地练习作战,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要造反!一定要杀了胡问静!不把百姓的性命当做性命的人没有资格活着!

长安城内外很快就传出了整齐的口号声:“必胜!必胜!必胜!”

无数百姓手里拿着扫帚拖把竹竿奋力向前突刺,心中的悲愤难以言喻,当日欢喜地唱“我有一头小毛驴”简直是日了狗了,胡问静根本不是人民的大救星,而是站在人民对立面的反人类分子,定然会被人民推翻和杀死。

胡问静听着府衙外的口号声,此刻几十万长安百姓一定想要她死呢,可是她一点点都不在意,被人咒骂被人戳脊梁骨被人扎小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这几十万百姓能够放弃幻想准备战斗,这关中就不会落在了胡人的手中,有关中在手,扼住五胡乱华就轻松了很多。

一个将领走进府衙汇报道:“陛下,今日泾阳县意图出城被杀者三百余人。”

胡问静笑道:“只有三百余人?朕真是仁慈啊。”一群将领一齐点头,敢违抗军令却没有屠城已经是很仁慈了。

胡问静低头看了一眼地图,淡淡地笑:“以泾阳县几万百姓的性命换取长安城几十万百姓规规矩矩,真是划算啊。”

人性这东西太昂贵,胡问静早已将它卖了,身为帝皇者只看到一连串冰冷的数字,哪怕那是染着鲜血的数字。

……

兴平县只是围困了三日就投降了。

周处冷笑着:“老夫还以为胡人至少能够坚持一个月。”

文鸯笑了:“他们是看清了老夫的旗号。”周处转头看文鸯,哈哈大笑。

兴平县城门口无数胡人赤手空拳走了出来,规规矩矩地在空地上站好。有胡人脸上还带着笑:“打仗嘛,打输了投降就是了。”另一个胡人也是无所谓:“我们已经吃光了粮食,不投降难道还要饿死吗?”又是一个胡人轻松地左右张望:“能怪我们投降吗?齐万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已经死了?”

有胡人指着文鸯道:“看到那个老头没有?那就是文鸯,我家就是被文鸯迁移到关内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些得意。

另一个胡人也道:“我家也是被文鸯迁移进关中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原来大家是自己人啊。

有胡人安慰着其余人,道:“不用怕,文鸯不会杀了我们的,我们只要老实些,文鸯一定会放过我们的。”好些胡人点头,二十万跟随秃发树机能作乱的鲜卑人和羌人被文鸯击败后迁移进了关中,今日他们又败了一次,大不了再迁移一次好了。左右都是在关中,迁移到哪里都一样,哪怕赶出关中也无所谓。

有胡人反对:“绝对不能离开关中,在其余地方胡人可不好混。”示意看那些生胡,个个身上都有陈年旧伤,哪里比得上关中舒服以及得到尊重。

一支缙人军队进入了兴平县,四处搜索,但有躲藏起来的胡人尽数杀了。更多的缙人军队围住了投降的数万胡人,一队队的缙人士卒进入胡人之中开始搜身,但有找到隐藏兵刃的立即杀了。

好些胡人愤怒地看着那些隐藏兵刃的胡人,投降还要玩这一手,怪不得缙人要杀了你们。

一群熟胡不屑又愤怒地骂着:“生胡!都是生胡!”

一群生胡愤怒又鄙夷地看着熟胡:“你们还配做长生天的子民吗?”

等进入兴平县搜查的士卒归来,周处冷冷地问道:“如何?”

带队的将领道:“城内不见我缙人男子,只有一些年轻女子……”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年轻女子遭遇了什么。“……城北有一次乱葬岗,有千余尸体,看衣衫都是我缙人,血肉已经腐烂,像是被砍死的。”

周处点头,兴平县是个小地方,这千余具尸体几乎是大半的人口了。他淡淡地道:“那就全杀了。”

文鸯笑了笑,道:“正合我意。”这群胡人真是养不熟啊,他当年奉了司马骏的命令将胡人内迁到了关中,指望着用时间去同化他们,将胡人都变成了缙人,填充大缙空虚的人口,但是显然失败了。如此,又何必留下活口浪费粮食。

“呜~”号角声中,缙人士卒杀入了跪在地上,赤手空拳的胡人之中,惨叫声立刻四起。

“为什么杀我们?为什么杀我们!”无数胡人凄厉地叫着。

周处和文鸯放声大笑,当日胡人如何杀缙人,今日他们就如何杀胡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此而已。

……

李朗夺了一座空城,一面派人急报胡问静和周处文鸯,一面心中狐疑不定,看城中痕迹,胡人竟然已经早早地尽数撤离了。

他心中有些惊慌,这胡人搞什么鬼?

李朗想了想,厉声道:“来人,吹响号角,我们立即出发去千阳县!”那些胡人跑哪里去了,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一路向西追杀胡人,顺便看一眼老家千阳县是什么情况了。

数日后,李朗带着千余士卒进入了千阳县,看着熟悉的城门和树木,恍如隔世。

一群胡人孩子飞快地从李朗面前跑过,几个胡人妇女急忙过去将他们扯住,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小心地看着手握刀剑,杀气腾腾的李朗等人。

有胡人穿着掌柜的衣衫,从店铺里出来,惊愕地看着李朗,小心地招呼着:“官老爷要买些什么?”

有胡人赶着毛驴经过看到了李朗,揉了揉眼睛,惊喜地叫道:“李县尉!”扔下毛驴,欢喜地跑到了李朗面前:“李县尉回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又看到李朗身后有千余士卒,笑道:“李县尉是不是升了大官了?胡县令呢?是不是也做了大官,小人真是好生记挂胡县令啊。”

四周的胡人中有好些人挤了出来,叫道:“真的是李县尉!”“快来啊,李县尉回来了!”

无数胡人欢喜地叫着跑了过来:“李县尉回来了!”“快给李县尉酒菜啊!”

千余缙人士卒古怪地看着李朗,这是怎么回事?李朗死鱼眼,你们问我,我问谁?他死死地盯着身边热情招呼他的胡人,终于认出了几张面孔。

李朗指着一个胡人,道:“你是粟家村的!”那个胡人大笑:“李县尉还记得我!”

李朗又指着另一个胡人,道:“你是汉化的氐人!”

那个氐人坚决反对:“我们早就是汉人了,胡县令说了,我们只是装几天的胡人,此刻已经过去数年,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限,李县尉万万不可胡说。”

李朗看看四周,问道:“这千阳县内还有缙人吗?”几个氐人跳脚道:“当然,我们啊!”

当年李朗带人追随胡问静,大多数缙人都跟随李朗去了,还有一些胡人跟随,但是大多数在千阳县落地生根的氐人不愿意离开家乡。进入千阳县几代人了,这田地都是一寸寸开发出来的,怎么可以放弃了?很多氐人就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继续种地。

千阳县的位置有些偏僻,不在胡人进入关中的主要道路上,大多数新的胡人从大散关进了关中之后直接去了胡人的天堂扶风城,谁愿意跑到千阳县种地。这千阳县内新增加的胡人就少了些。

李朗问道:“千阳县的县令呢?”

一群氐人笑了:“跑了啊。”看到千阳县内没有缙人,全部都是胡人,直接就吓跑了。

好些氐人很是不平:“我们是汉人!”特意说汉人而不是缙人,就是要凸显他们进入关中的岁月久远,早已是标标准准的汉地生汉地养,与胡人再无一丝的关系。

李朗看着平和地千阳县,忽然大笑三声,然后又大哭三声,一股浓浓地东西堵在了胸口,将泪水从身体里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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