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大有来历!”张博心中狂喜,虽然那女子的衣服有些褴褛,但谁知道其中是不是有深意?以貌取人尚且失之子羽,他难道还要以衣取人?
张博转头看其余门客,其余门客同样缓缓的点头,这辈子就没有见过头昂得这么高,神情这么拽的女子。
“公子,好像有些来历,必须以礼相待。”某个门客附耳道。另一个门客摇头,心中满是怀疑,张博刚要找贵人的门路,立刻有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到来,这未免也太巧了,只怕有诈。
张博微微迟疑,是啊,太巧了。
一个门客低声道:“公子,不用担心认错了人,要是这个女子只是某个小门小户的女儿或者骗子,那就拉出去打死了。”张博缓缓点头,被人欺诈了只是小事,拿骗子的命来洗刷屈辱就行,若是错过甚至得罪了贵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急忙整理衣冠,厉声呵斥仆役们:“放肆!休要惊扰了贵人!”急匆匆的走到了胡问静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在下张博见过贵人,不知道贵人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胡问静鼻孔向天,到底是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无耻的活下去,还是早死早投胎,就看这一刻了。她声音中带着傲慢和得意,淡淡的道:“你知道胡某是谁?”
某个门客悄悄的看其他门客,不用怀疑了,就凭这无礼的架势,除了真正的贵人之外还能是谁?
张博心中紧张极了,就是不知道你是谁啊!他恭敬的道:“恕张博眼拙,不识贵人。”
胡问静的脑袋仰得更加的高了,用鼻孔看着张博,冷冷的道:“你知道这豫州刺史的夫人姓什么?”喂喂喂,你千万不要认识刺史夫人啊!
张博在心中欢喜的骂着,马蛋啊,老子连豫州刺史姓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刺史夫人姓什么?但听眼前的胡姓女子的言词,他的心嘭嘭的跳,试探着问道:“可是姓胡?”
胡问静心中终于镇定了,大局已定,这条死咸鱼再也翻不了身了,她低下头,斜眼乜视张博,露出几分惊讶:“你倒是有几分见识。”蠢蛋!蠢蛋!蠢蛋!
张博大喜,竟然遇到了豫州刺史夫人的娘家人!这真是老天爷保佑啊,就在他最需要贵人相助的时候遇到了刺史夫人的年娘家人!回头必须烧香还神!
“贵客!真是贵客!胡小姐且请里面坐!来人!快上好茶!”张博狂喜之余,有些手足无措。
胡问静大声的呵斥:“还愣着干嘛?没看见本小姐又冷又饿又累又脏?还不安排沐浴和饮食?”她愤怒的看着天空,不屑一顾:“真是乡下小地方,一个个一点眼力都没有,竟然要本小姐亲自下令。”
张博见了胡问静颐指气使,刁蛮无礼,更是欢喜,大声的道:“是,是,是,来人,快安排沐浴熏香!快准备衣衫饮食!”
一群仆役忙碌着,胡问静随意的挥手:“前面带路。”张博躬身引路,走出了几步,却不见胡问静跟随,回头一看,却见胡问静胳膊虚虚的弯曲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博莫名其妙,这是抽筋了还是老年风湿?
胡问静一秒就后悔了,该死的,不会这个时代没有丫鬟搀扶贵妇的规矩吧?但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要死死的撑住。她愤怒的瞪着张博:“张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招待女客吗?”
张博和一群门客秒懂,这是某个迎接贵妇的规矩,但是到底是什么呢?张博冷汗直冒,张家果然是井底之蛙,竟然怎么接待客人都不懂,他使劲的看一群门客,你们快想办法啊!
一群门客知道个毛啊,皱眉苦思,怎么都不理解胡问静弯曲胳膊是什么意思,门客甲仔细的揣摩,神奇的猜到了胡问静的意思,大声的道:“来人!搀着贵人。”
张家所有人恍然大悟,几个仆妇急急忙忙的走到了胡问静的身边,小心的搀扶着胡问静的胳膊。
胡问静满意的点头,差点玩脱了,这是不该看清宫戏啊,这年代竟然没有搀扶贵妇的规矩,下次绝对不能这么玩,不然迟早把自己的小命玩没了。
有仆役想去抱小女孩,小女孩畏惧的缩到了胡问静的身边,死死的抓着胡问静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