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清染再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挂在树上,而是躺在了床上,虽然很硬,倒也比吊在树上舒服。
“铃兰,她醒了。”
慕清染转动着眼珠,她记得这个声音,是曼陀,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屋子里面还有两个蒙面的女人,就是那天她在山里面碰到的那两个。
铃兰走过来,手腕上盘着一条黑蛇,总觉得很眼熟,她摸着蛇头,看着慕清染这边。
“要不是毒姑有意留你一命,你早就被狱烛化成了水。”
铃兰的声音阴冷异常,话语间带着几分讥讽,似乎在暗示着慕清染有多么的不自量力。
“狱烛?”
慕清染慢慢的坐起来,看着铃兰问着,这么一问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小了很多,还沙哑几分。
“我的嗓子……”
慕清染一脸诧异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这个时候才看到,自己的双手干枯如柴,根本就不是来的时候那包白皙顺滑。
“这是怎么回事?”
慕清染被自己的手吓得不轻,满脸惊恐的看着曼陀和铃兰问着。
“毒姑说保住你的命,并没有说过保住你的容颜,所以我们两个也就只能让你活着,毕竟毒姑可不喜欢貌美的女人。”
铃兰轻蔑的看了一眼慕清染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曼陀走过来,看着慕清染惊恐的眼神,她抓着她的手轻声地安慰到:“中了狱烛的毒,若不是毒姑想救你,恐怕你现在就是一摊血水,连尸骨都不剩。”
听着曼陀总是提到狱烛,慕清染心里面暗暗的疑惑起来。
“狱烛就是把你吊起来的那棵树,难道你上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怎么万毒岭方圆百里没有任何树木,偏偏只有那一棵。”
曼陀的话让慕清染恍然大悟,果然还是自己轻视大意了,光想着地下面的危险,并没有考虑到那树。
“我的声音,我的手……”
慕清染话还没说完,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抬手就摸着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掌太过干枯的缘故,她总觉得这个脸摸起来皱皱巴巴的,并不是往常的那种触感。
“我的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