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玥发话,水芙和水蓉才抬脚离开。
这一幕让崔咏轩气得不行,他想发火,但目光触及水芙腰间的碧色鱼形玉佩,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们可不是靖国公府的丫鬟。
缓了缓,崔咏轩用命令的口吻对崔衡玥说:“柳氏现在是崔三夫人,也是你的母亲,你赶紧行礼。”
“她不配。”崔衡玥冷冷地说。
柳氏脸色一白,羞愤难当。
崔咏轩大怒:“崔衡玥,我是你的父亲,你敢忤逆我?”
“有何不敢?”
“你”
崔咏轩怒不可遏,扬手打过去,却被崔衡玥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崔衡玥唇角微勾,脸上充满了嘲讽:“我叫你一句父亲,那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
“你若一再挑衅我,就休怪我无情。”
话落,她轻轻一甩,就将崔咏轩甩了出去。
崔咏轩摔倒在地,身上传来的痛楚令他不敢相信,他的女儿竟然敢打他?
逆女!孽障!
怒火直冲上头顶,崔咏轩迅速爬起来,冲向崔衡玥:“孽障,你”
望着亮出鞭子的崔衡玥,崔咏轩脚步一顿。
他没有武功,他打不过她。
但不教训一下崔衡玥,崔咏轩又不甘心,指着她训斥:“就算你不向柳氏行礼,不把她当母亲,你也不应该打她。”
崔衡玥听得莫名其妙:“刚才那么多人看着,我可没打她。”
崔咏轩:“不是今天,是上次在云悬寺,你拿棍棒打她了。”
这是要跟她翻旧账?
崔衡玥眸光一冷:“没错,我是打她了。
“怎么?父亲是想为她出气,打我一顿吗?”
崔咏轩神情一滞,又不甘心被她吓住,挺直腰板叫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打人。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还用棍棒打,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
柳氏的脸越来越红,羞愤得想钻进地洞里。
这一刻,她有点恨崔咏轩,他为何要把她留下来,听他们旧事重提,又羞辱她一次?
崔衡玥扫了一眼头垂得低低的柳氏,冷冷地对崔咏轩说:“不用棍棒,我怕脏了我的手。
“看来,父亲闲得很,并无要紧事,那我就告辞了。”
话落,抱起牌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