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璐说:“那是东家的资产,我们的流动银子还不到一百万两。现在能拿出来随便花的,最多不过五十万两。”
苏樱道:“够花了。四爷一年的年奉才一万两,没有生意,一样生活。”
张廷璐道:“东家是什么意思?”
苏樱看着他说:“你不想参加个科考什么的?毕竟做官才是正途。你现在就是有一千万两银子,见到七品县令,还一样要拜礼叩头。”叹了口气道,“商人是生活得舒服,但是身份低呢。”
张廷璐笑道:“东家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我二哥吗?”
苏樱:“他对你好?”
张廷璐道:“是我二哥读书好又聪明,当官好材料。有二哥光耀张家门楣,就不用我再去走仕途,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停顿了片刻后,说:“不是赚钱多少的问题,是我喜欢做生意。把十两银子变成一百两银子,这个过程让人特别快乐。”
苏樱大笑道:“那你就继续快乐吧,我坐着不动收钱,也很快乐。”
谈完了正事。
张廷璐问:“东家有马姑娘的消息吗?”
苏樱道:“没有。”又问,“你有?”
张廷璐:“从去年秋天到现在,都没再有她的消息。还有纳兰,也消失不见了。”
苏樱不关心外人,听听就扔在了脑后。
晚上,一番别的快乐后。
低笑道:“爷,我们再生几个孩子吧?”
胤禛:“不生。”
苏樱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让生,就想到了府里的两个妾室。于是问道:“她们两个,你准备怎么安置呢?就让她们一直在这里?”
胤禛:“还没想好。”
苏樱:“很难想吗?”
胤禛:“是没想。”顿了一下,又说:“把她们给忘了。”
次日苏樱分别叫来两位侍妾谈话。
一个说:“我还想再呆一年。”
一个说:“我没地方去。”
苏樱道:“你们有什么想法,随时跟我说。平日里没事,出去走走。需要钱了,跟苏总管说。”
府里的事务,仍由苏培盛管着。
苏培盛提出过几次,把管家权交给苏樱,每提一次,苏樱给他涨一次工钱。后来,苏培盛不敢提了。再提,好像要加工钱似的。
因为府里有了福晋和小阿哥小格格们,比以前的事务多了许多。苏培盛整日都很忙碌,但很开心。权力大啊!受人尊重啊!跟着皇子们出宫的太监,谁都没他的权利大。
九阿哥在朝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很多人上书皇帝,建议立他为储君。皇帝为了分散九阿哥的势头,又开始重用八阿哥。他是想重用胤禛的,但胤禛三天两头的头疾复发。
皇帝经常召柳院首过问。
柳院首苦不堪言,以前胤禛的病是跟他串通好的,包括失忆的事,他也知道是假的。但现在不能说啊!只有求胤禛:“四爷,别病太久,差不多就行了。下官求您了。”
胤禛:“我真是头疼。”
柳院首道:“下官知道您是装的。”
胤禛:“没装。”
柳院首快哭了,壮了壮胆子,决定含蓄威胁一把:“四爷再病下去,下官就跟万岁爷说您的记忆恢复了。”
胤禛:“没有。”他知道柳院首怎么想的,于是又说:“我这失忆症估计这辈子是好不了了。”暗示柳院首,以前串通假装失忆这事也不承认了。
佟科多摊上了这么个主子,也很头疼。他阿玛要他全力支持四王爷,四王爷压根就是个扶不上墙的。一边是不断拉拢他的两个得势皇子,一个是对他不理不睬的无实职皇子。
他热脸去贴冷屁股,不要说别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佟国维对他说:“没到达目的地前,谁是最终的胜利者还不一定。站到哪边,即使觉得错了,也要硬着头皮站到底。他万一输了,别人会敬重你品德。你去了别处,他万一赢了,我们可没路了。”
年羹尧有些庆幸听了戴铎的话,跟了九阿哥。在九阿哥以及郭络罗氏的帮助下,他调去四川做总督,是正三品。朝中与他差不多年龄的人,数他的官阶最高。年轻官员中,除了佟科多之外,就数他了。
年羹尧和戴铎都去过雍王府,还给孩子们带过礼物。
不过,都没说几句话。
当年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的好朋友,发展到了见面无话说的境地。
温达跟年羹尧是亲戚,他们曾经坦诚地的聊过。
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还是各站各的队。
九公主渐渐去找苏樱的时候少了,她太忙了。忙自家的事,忙别人的事。最近在帮助她三婶禄夫人和佟科多的妾室斗法。
唔,禄夫人是佟科多的正室。
妾室叫李四儿,是苏樱在白塔寺救过的人。
九公主对苏樱说:“李四儿蔫坏蔫坏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朵小白莲,其实是个黑心莲。比那时候的纳兰坏多了。三婶总吃她的亏,我也有点斗不过她,四嫂有什么治坏女人的法子吗?”
跟女子斗法,苏樱拿手的很。
她闲的时候,偶尔还在想,院子里有几个女子也不错。可以费费心思,争争宠。
现在过的多没意思!
什么都是张口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