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我们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
“一群蠢货。”白适文盯着他骂了一句。
那人面色一变,正要都动手,但一米五死亡时,喷溅到天花板上的血液,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落到了他的头顶。那人只感觉到头顶一痛,然后整个人都化开了。
周围的人吓得赶紧离了一丈远。
“白先生,有话好好说嘛……”其他人冷汗涔涔,连忙开口说。
白适文的力量太过诡谲,不是他们能随意对付得了的。
真惹恼了,白适文张嘴喷出一口毒奶,把所有人奶死在这儿怎么办?
“现在已经这样了……不现在动手也迟了,白先生,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大不了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再向你赔偿,白先生可以尽管提要求。”那人说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
那是一个丑了吧唧的羽毛毽子。
也不知道被人把玩过多少次了,羽毛都皱到了一起,像是搓了泥。毽子的底座也都快包上了浆了。
“现在最重要是唤醒齐,你说对吗?”那人轻声说。
其余人也纷纷开始往外拿东西。
牧水问:“我能摘面具了吗?”
袁盛怔了下,身上的气势顿时减弱了许多。他转过身,走到牧水的身边,动作轻柔地取下了牧水脸上的面具,低声说:“可以了。”
牧水看向了这些人拿出的东西。
有皱巴巴的衣服,有快要脱线的线装本,有玻璃弹珠,甚至还有花瓶,碗……这一类奇奇怪怪的东西。
“噫。”牧水嘴里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现在只要把人抓过来就好了。”有人看了看牧水的方向,对白适文说。
齐星汉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牧水的方向,然后目光归于平静冷漠,只是手指将刀攥得更紧了。
袁盛掀了掀眼皮,看向那个外国人:“你试试。”
那个外国人立刻就闭了嘴。
白适文无视了那人,目光更掠过了袁盛,最后直直落在了牧水的身上,他低声问:“你不想仔细看一看这些东西吗?”
牧水没有应声,但却从床上磨蹭了下来,然后低头细致地穿好了拖鞋,这才慢吞吞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袁盛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水水。”袁盛的声音里已经夹杂上了一丝愠怒的味道。
牧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拍得袁盛的心脏又咚咚跳了起来。
“我有点好奇。”牧水说:“我过去看一看。”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显然又受到了袁盛气息的压制。
袁盛的表情这才骤然一松:“嗯,去吧。”
不会有人能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牧水了。
白适文面上露出了一点笑容:“你其实也是有一点意识的是吗?之前你问我那些话,是不是大约就猜到了今天……”
“你看看它们……眼熟吗?”
牧水:“不眼熟。”
白适文噎了下:“你……再仔细看看。”
牧水扫视了一圈儿,这些面孔各异的人类和怪物……
“你们好像变.态啊。”牧水嫌弃地皱起眉。
白适文:?
其他人:???
“你难道就没有勾起一点记忆吗?”白适文激动地说。
“没有。”
“不可能!哪里出了错……哪里出了错?这些东西,你们是不是偷偷做了手脚?”白适文暴怒回头,盯住了那些外国人。
“没有啊白先生,这样的大事,我们怎么敢做手脚呢?”
“那是哪里出了错?……那些手记,我给你看过了。卡格拉你见过了。你还进入了地下空间,应该也感知到了那里埋着的东西……还有鸿图的地下基地,你也去过了……怎么会还想不起来呢?”白适文随手抓起了一个东西:“这些,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啊!”
“你不是牧水!你是齐!你就是齐!”
齐星汉的目光骤然有了变化。
袁盛也抬眸看了一眼牧水,但很快,袁盛就又不高兴地拉下了脸。
那个白内障离牧水也太近了……
牧水歪了歪头,声音好听,仿佛汨汨流动的清泉,他不急不缓地说:“嗯,可是,谁告诉你们这些是我的东西?”
他指了指那个丑陋的羽毛毽子,又指了指那些玻璃弹珠、碗、皱巴巴的衣服……
“我当年要是知道,有全世界各地的人,像变.态一样,想要收藏我的原味病号服,我吃过的碗,写过的本子……收藏就收藏吧,拿错了一大堆我根本没见过的又脏又丑的东西,指着说是我的。
那我应该就不想死了。”
拿这些丑丑的旧旧的脏脏的东西,不是坏他名声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其实是一群变.态私生饭【闭嘴。
水水从来没提到过自己大学以前的事,也没有提到过一个亲人、朋友。那就是因为记忆被截断了。
可能有些小可爱已经忘记一些人物了,先在这里提前提示一下。卡格拉,那个学着卡托帕斯作风,建立了一个压根没几个人参加的怪物组织,还想抓住水水的老头子。
吴茉莉,那个最开始出现在院长身边的红衣女人,也是卡格拉口中提到的和他有过一段的女人。也是后文受命绑架了水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