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佐尧第二次当着同学的面抱他,看到白一鸣和其他几名同学诧异的目光,蕴酒恨不得原地自杀。
“神经病!快放我下来!”蕴酒不顾伤口挣扎着,他是个成年人了,干嘛要像小姑娘一样总被人公主抱。
白佐尧不以为然,抱着人不急不缓的往自家车子的方向走,他微微低头,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别多想,我又不会吃了你。”
蕴酒脸色爆红,当即不反抗了,窝在对方的胸前咒骂道:“衣冠禽兽,不得好死...”
“......”白佐尧哭笑不得,“没有别的形容词吗?”
“斯文败类!伪君子!真小人!”蕴酒咬牙切齿,似乎能预料到同学们背地里会怎样扯老婆舌。
一定会说:快看,蕴酒不仅男生女相,还会像小姑娘一样被人公主抱,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要联想到那个画面,蕴酒就气的不轻,“你跟你弟弟一样,都是伪装者,人面兽心。”
白佐尧道:“一鸣很乖,多跟他接触,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放屁!”蕴酒当即反驳,“我就算跟乞丐成为朋友,跟他也绝对不会!”
殊不知,蕴酒以后会为自己说过的狠话啪啪打脸。
白佐尧继续为弟弟辩解:“一鸣从小就懂事,学习成绩也好......”
蕴酒直接打断他:“懂事吗?他开车撞了我!”
闻言,白医生脸色一变,语气也变的认真:“嗯,我会教训他的。”
蕴酒微微张嘴愣住了,没想到白佐尧会说出这种维护他的话。
到了车跟前,白佐尧冲着身后提高了嗓音:“一鸣,过来开车门。”
“好嘞!”白一鸣巴不得将功赎罪,兴冲冲的小跑过来。
蕴酒十分窘迫,手脚又开始不老实的动起来:“你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白佐尧低声警告,“不然亲你了。”
“......”蕴酒木若呆鸡瞬间老实了,脸皮又上升一个温度,他有些紧张地盯着白佐尧观察,似乎在揣测对方话里有几分认真。
白佐尧只是浅笑,对着小跑过来的白一鸣道:“辛苦了,一鸣。”
白一鸣边开车门边摇头:“不辛苦,我应该的,毕竟是我伤了蕴酒,那个......咦?蕴酒你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二哥你快给看看,千万别伤到哪里。”
蕴酒把头缩的更低,忍无可忍的小声骂一句:“傻子一样...”
白佐尧低头扫一眼怀里的青年,笑的云淡风轻:“放心,不会有事的,可能是伤口发炎导致发热,我会帮他降温的。”
白一鸣松了口气,拍拍胸脯:“没事就好,我真的很抱歉。”
白佐尧将伤号安置在后座,对弟弟说:“我要给他处理伤口,你先去忙吧,结束以后我会送他回家。”
白一鸣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蕴酒,犹豫不决道:“二哥,我这样走...不太好吧?”
白佐尧勾起唇角:“别担心,我会照顾他,你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白一鸣赞同的点头,他留下确实没什么作用,何况蕴酒不喜欢他。
等白一鸣走后,白佐尧上了车,他打开车内的暖光灯,熟练地取出医药箱,头也不抬地说:“衣服脱了。”
“什...什么?”蕴酒自然反应的往后缩,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他和白佐尧两个人,这使他原本就紧张的情绪更加忐忑不安,
“想什么呢?”白佐尧抬眸,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要检查你的伤口,就当这里是医院,别不好意思。”
“谁不好意思了?”蕴酒死要面子的反驳,“别以为我怕你...”
“那还等什么?”白医生语气淡然,似乎是真的没有其他念想,“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犹豫了一会儿,在白医生“你是不是不敢”的激将眼神中,蕴酒认命般的脱掉上衣,露出青年独有的纤细身材。
白佐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手伸到青年的胸部轻轻按了两下,问:“这里疼吗?”
蕴酒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摇头道:“不疼。”
白医生的手往下移,摸着胃部又问:“这里呢?会有胸闷气短的感觉吗?”
蕴酒想说:你把手拿开我就能正常呼吸了!
“没有...”
“这里呢?”
“没...”
“那这里会痛吗?”
“不...你...你干嘛!手放哪里呢!?”
“......”
白佐尧讪讪地收了手,拿起消毒水和医用棉签开始处理皮外伤,手不闲着,白医生的嘴也不甘寂寞,他说:“一鸣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鬼才知道...”蕴酒嘀咕一句。
白佐尧轻笑:“因为你,我可能错过了美好的一夜。”
蕴酒歪着头,一脸不解:“你在加班工作?”
“没有,我在和一个叫言言的男孩聊天。”说完,白佐尧忽略掉蕴酒眼神中的疑惑和质问,继续道,“裤子脱了。”
“裤...裤子脱了?”蕴酒不可置信的重复一边,然后自然反应地拽住裤腰带,“不需要,我下面没有受伤。”
“有没有受伤,是由我来断定。”白佐尧的语气颇为正经,反倒显的蕴酒像不听话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