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计划取消,太刺激的项目白佐尧玩不了,蕴酒自己玩又觉得没意思,俩人只能手牵手缓悠悠地在湖边转悠看风景。
走的有些累了,蕴酒靠在护栏上低头玩手机,白佐尧也摸出手机拍照,先是给蕴酒拍了几张全身,然后又凑近举高照俩人合影。
蕴酒看了几眼,一脸嫌弃,标准的直男拍照,他的腿又长又细,却被白佐尧拍成了短粗胖。
白佐尧不够尽兴,认为蕴酒带着红耳朵特别可爱,忍不住要多拍一些照片留作纪念。蕴酒伸手拦了一下没拦住,也就随他去了。
二十一岁的蕴酒跟十八岁的蕴酒除了个头长高一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水灵灵的漂亮,领出门别人都误以为是高中生。
白佐尧摸着手机屏幕的照片,越看越喜欢。
旁边的蕴酒突然凑近,靠在他的肩头呢喃道:“白医生...”
白佐尧轻声问:“彦彦,怎么了?”
蕴酒说:“有点无聊。”
白佐尧看了眼四周,发现人造湖岸边靠着几艘小游船,售票点排了长队。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叫人犯困。蕴酒这会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话时都带着惰气。
白佐尧知道他是想睡觉了,便牵着人来到背阴凉的一颗树下,让人坐在木凳上,道:“彦彦,坐游船转一圈怎么样,我去买票,下了船可以坐缆车。”
蕴酒没有异议:“行,那我在这里等你。”
白佐尧摸摸他的头,吩咐道:“别乱走,我很快回来。”
又来!
蕴酒最讨厌白佐尧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像老爹嘱咐儿子一样,他头一扭很不耐烦:“快去吧。”
白佐尧“嗯”了声,转身往售票处的方向走。
可能因为现在是日头最烈的时候,大家都想找个安静能歇凉的地方坐一坐,排队买票的人还挺多,几步路的时间前面又多了十几个人。
排在白佐尧前面的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妻领着一儿一女,儿子年龄看着更小一点,有点多动症,吃着雪糕还不老实,扯着他爸的裤子反复晃悠。
太淘气他爸爸也不高兴了,照着小孩脑袋拍了一下,呵斥道:“老实点,你看看你吃的,衣服都脏了。”
孩子妈妈倒是好脾气,摸了摸儿子的头说:“还小呢,他懂什么呀。”
孩子爸爸呵呵笑:“要从小养成习惯。”
妈妈没有反驳,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孩子擦嘴,“我昨天晚上看新闻,吓死了,好多人贩子。”
“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这样说,真人真事,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谁也说不准,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个男孩说死就死了。”
“你说的哪个男孩?”
“新闻报道啊,你忘记了,还是高中生呢,因为他爸爸得罪了人,仇家直接找到儿子,捅了好几刀,送到医院就断气了,嗐!真是造孽啊!”
“行了,当孩子的面说些干嘛。”
“我就是感慨,往前走走,到我们了。”
“......”
白佐尧脸色微变,听到“仇家找上门”他心漏了一拍,下意识的转头朝蕴酒的方向看去,原本安安静静坐着等他的青年居然不见了。
白佐尧吓了一跳,票也不买了,拔开人群开始找人。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蕴酒就不见了。
“彦彦!”白佐尧喊了一声,周围没人回应。
他摸出手机打电话,连着三遍都是无法接通,发微信也不回。
毫无疑问,他慌了。
不能怪他总往坏处想,有过前车之鉴他没办法洋装淡定,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蕴酒被人绑走过,何况蕴酒是蕴玉龙的儿子,蕴玉龙得罪过的人太多了,没准就有仇家报复呢。
越想越慌,自从他把彦彦接回来,在这方面就没有掉以轻心过,生怕哪天一个不注意就被坏人绑走了,这就是他加班加点还要不辞辛劳的每天去学校接送蕴酒的原因。
白佐尧绕着湖边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影,这真是要命了!他点开蕴酒的照片见到人就问,后来碰上游乐场的工作人员,问广播大喇叭和查看
监控的位置。
工作人员指了指假山后方,说道:“在那边,很远。”
白佐尧点头道谢,一边走一边给白二爷打电话。
“爸,彦彦不见了。”
“几个意思?”
“我怀疑是蕴玉龙的仇家...”
“啥?人是在哪里不见的?你马上告诉我,我派人去找。”
“我们在......没事了。”
“什么?”
“爸,没事了,人找到了。”
白佐尧放下手机,看着站在他对面一脸无辜的青年。
蕴酒手里拿着棉花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伸出一只手,问道:“白医生,你吃吗?”
有风吹过,白佐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怒气,他两步上前扣住蕴酒的肩膀,厉声问:“你去哪了!吓死我了知道吗?”
蕴酒一脸懵逼:“你跟我吼什么,我去厕所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发微信也不回,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走吗?”
白佐尧无论是面对谁都很少这样说话,蕴酒呆了呆,只觉莫名其妙:“白医生,你到底怎么了,我...我刚刚肚子痛,太急了,我发微信告诉你了呀。”
白佐尧微怔,掏出手机点开:“什么时候发的?跟我说谎?”
“没有,”蕴酒撇嘴,把聊天记录翻给他看,“你自己看,我告诉你了。”
话音落,白佐尧手机响了一声,十分钟之前的消息才接到。
蕴酒脸一黑,无语道:“厕所没信号,才发送成功。”
白佐尧微微叹气,整个人松懈下来,将蕴酒抱在怀里,低声说:“以后不准离开我的视线,我还以为.....还好没事,下次去厕所我陪你。”
“神经病...”蕴酒小声骂道,“我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去个厕所也要向你报备,真是服了。”
“我是担心你。”白佐尧偏过脸亲他的耳朵,“你不见了,感觉比坐云霄飞车还可怕。”
蕴酒被逗笑了,低低道:“哦,肉麻。”
抱在一起有点热,而且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白佐尧放开蕴酒,也不在乎成为焦点,依旧紧紧地牵着蕴酒的手,他轻抚蕴酒的胃部,关心地问:“刚刚说肚子疼?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