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课铃响了,陈然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留下一句“下课!”,然后转身走出教室。
教室里依旧很安静。
“班长,小陈老师今天是怎么了?讲课讲得前言不搭后语的,而且你怎么不提醒他,平时你和他不是关系挺好的吗?”班里一个平时比较“拽”,经常逃课的问题学生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身为班长的同学,好奇地问道。
班长看着陈然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早上有个消息传遍了学校,咱们系教解剖学的陈中教授去世了,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突发脑溢血。陈中教授是小陈老师的老师,从小陈老师读书时候就带着他,后来小陈老师留校当辅导员、当讲师,陈中教授也一直会带着他。小陈老师是孤儿,陈中教授一直把小陈老师当徒弟,当儿子对待,两人的关系比之亲父子也差不到哪去。现在陈中教授突然走了,你说小陈老师能不伤心吗?他人虽然在课堂上,但是心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又怎么可能讲得好课。”
另一名同学听完,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走出教室的陈然机械性地走在校园里,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原本这时候应该去实验楼,去找老师学习的,但是今天他突然不敢去了。他怕到了那里,没有人等着他。
不知道在学校里游荡了多久,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是下意识走到了实验楼,并且走到了老师经常工作的那间实验室门前。
实验室门前有警戒线拦着,但是没有看守的人。
陈然弯腰进入了警戒范围,抬手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就连空气中那股微微刺鼻的气息,都是那么熟悉。
就是少了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