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眼就认出了顾朝青,瞬时理解了顾朝青说的她是指刚才走的那姑娘,但他也不清楚顾朝青和那姑娘什么关系,见他问,他只能回答。
于是立马语气恭维地说:“朝青哥,那姑娘感觉挺喜欢我的歌儿,可能是我的粉丝?您问这个做什么?”
“她喜欢你的歌儿?开什么玩笑?!”
男人也知道不能在顾朝青面前班门弄斧,索性闭嘴装孙子。
顾朝青懒懒地又问了一些事情,才背着吉他走了,一脸沉思地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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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双休日,许逐月不用去做家教,她很早地起床,去菜市场买了菜,又去二手市场采购了点家具。
她偶然间想到那个黑胶唱片,就特意留意了一下cd机的价格,最便宜的也要三千多。
她是从南方的一个小地方来北京上的大学,作为一个孤儿,学费和日常的学杂费都是靠的助学贷,她不像平大的很多学生能得到家里的生活费,她只能靠国家助学金,三年来次次都拿国家奖学金和励志学金,才勉强还上助学贷。
她想买什么东西都要思虑好久,排除房租水电,一个月的吃饭钱也才五六百,许逐月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生活得如此拮据,绝对负担不起这样的奢侈品。
许逐月两只手里都提了好多物品,踩着双穿了好几年的运动鞋走出了二手市场。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可倒霉的是,几分钟的时间里,原本潮热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她却没有带伞。
空气里的雨点,逐渐模糊了许逐月的眼睛,她透过滂沱的雨帘,看到对面有三个人,因为其中有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染着一头粉色的头发,格外引人注目,所以她才会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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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青,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陆岭已经来接我了,我先和他走了。”
顾朝青把手里已经撑开的伞阖上,看着面前他喜欢了多年的女孩脸上的笑意,程柯挽过身边男人的手,两个共同撑着一把伞走进了车里。
他咬着牙把伞丢在一边,转眼又看见对面一个傻愣愣的女人,耐着性子把伞重新捡起来。
或许今天是下雨天的缘故,平日十点二十来的公交车,今天十一点了还不来,估计是在路上堵车了,许逐月呆呆地坐着,雨水打湿了她的透气运动鞋,一踩,袜子能明显感觉到鞋垫上的湿意。
“喂,又碰到你了。”
许逐月扭过头去,拧起眉,顾朝青其实看不太清许逐月的五官,但他有点能感觉到许逐月脸上的疏远。
“你、找我、有事吗?”
“昂,对啊。”顾朝青自顾自地坐到她的另一侧,和许逐月挨得很近,看到许逐月远离的动作,立马道:“前几天想起你来,还一直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待会儿能加个微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