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月,你闹够了没有!”顾朝青打断她的话,“这件事和程柯,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不要扯上她!”他气愤地把酒杯狠狠摔碎在地上!
许逐月的心剧烈地抽动,顾朝青这是在袒护程柯吗?
那一刻她好像又回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帮她。她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好像在埋怨,看你干的好事。
她就是、在自取其辱。
所以她退后了一步,毫无生气地看着顾朝青拽起外套摔门出去,从后门静悄悄地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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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澜听完她说的每个字,感受着她的感受,是个人遇到这种糟心事都会承受不住吧,更何况只是一个基本没有家人、没有社交群,和社会快脱轨的许逐月。
她比起一个健康家庭长大的二十左右的简单女孩,还要脆弱一百倍。
他无言地用行动安慰着她,把西服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肩上,“逐月,回家好好睡一觉,需要顾老师送你回家吗?”
许逐月撑着肿胀的泛红眼皮,无力地说不用,刚准备把西服外套脱下来还给顾朝澜,手腕被轻握住。
“明天来院里的时候再还吧,现在穿着走,开春晚上挺冷的。”
“谢谢你,顾老师,谢谢你特意来看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不会再给你带来麻烦了。”
许逐月知道以真心换真心的道理,她由衷地感激眼前这个温厚的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后,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远了。
顾朝澜每次看到许逐月,就仿佛看到了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亲弟弟,他们应该差不多是同岁。
因为他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被家里送出国上学,而那个时候弟弟才刚出生,他又因为学业原因不能经常回家,后来才知道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出国了,直到弟弟十六岁回国,期间竟一点联系没有。
可现在他回来了,却和唯一的亲弟弟生疏到了陌生人的地步,顾朝澜是心存歉疚的,他是想弥补这份亲情的缺失的,现在不能弥补他,所以经常性把关爱赐予到每一个遇到的小孩儿身上。
他看着许逐月上了公交车,才收回视线。
“刚才你哪只手碰她的。”
顾朝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