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他走到宿舍楼下,打老远就看到个熟人。
正是刚刚帮他说过话的贺煊。
贺煊早打听到了苏宴羽的宿舍,刚才落荒而逃后,专程在这里等待苏宴羽过来。他见苏宴羽半路停下脚步,动作顿了顿,扭头对身边的两名同伴说了几句话,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苏学弟,好久不见。刚才人多说话不方便,我才冒昧在这里等你。”他说,“非常感谢你上次救了我。”
苏宴羽没想到贺煊还记着这事,愣了下才说:“好久不见。殿下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煊唇角微微抿起,低声说:“学弟才是真的客气。我是你的学长,你不用叫我殿下,叫我名字或者学长就可以。”
“那怎么好意思?”苏宴羽礼貌地笑了笑,委婉地向贺煊表示他们身份不同,他不能太过分。
贺煊表情微僵,戴着念珠的手紧了紧,沉默不到两秒,耳朵一下就红了。
他眼神游移开来,有些不敢看苏宴羽。
苏宴羽:???
他面上保持着微笑,内心却有点迷茫。
贺煊的反应在他看来有点莫名,他实在是搞不懂短短几句话间发生了什么,贺煊突然就害羞起来。
但贺煊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将视线转回来。
恰好苏宴羽还在看他,两人目光无意中撞在一起,贺煊耳朵顿时红得更加厉害,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给学弟的徽章学弟还带着吗?上次和你说可以凭徽章找我帮一次忙,我现在觉得这样不太好。学弟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苏宴羽:???
他更加迷茫了,得亏习惯管理表情,才能维持住微笑。
但他实在想不通贺煊在想什么,明明刚才还在说称呼问题,怎么话题突然就拐到了信物上?
难道是刚才遇到的麻烦,让贺煊觉得自己一直把信物压在手里,以后会有更大的图谋?
苏宴羽沉吟几秒,觉得这个解释说得通。
他和贺煊身份差异太大,以后基本不会有交集,总这样留着信物确实不好。与其因此给贺煊留下不好的印象,还不如干脆提出点要求,给这段可有可无的恩情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