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里的学子都是三品到五品官之子,从三品上之孙,以及国外留学生,定员一百四十人。
被送进太学的,都是家族和部落中的佼佼者。他们在家中启蒙时,就有名师教导,很难不聪慧。
所以太学里的老师,哪怕只是助教,都有真才实学,才能镇住家世良好的少年们。
女官培训由太学助教教授基础课,也是因为候选人至少都是五品通贵出身。
基础课虽有六门,但授课的助教只有四人。
书经通讲、时政为一人;历史、诗词为一人;算术、骑射各一人。
书经通讲有九本书要学,学习任务十分繁重,所以这门课学习占时最多,在每月考核中,这门课的标准也最高。
在六门基础课中,谢新语最拿手的肯定是算术。
诗经,历史,时政这三门课,她穿越前就上过,算是有基础,学习起来不困难。
对她最难的是四书五经,但书经通讲这门课的助教是安邑白,安氏的娘家大外甥,她的大表哥。
同为亲戚,安邑白肯定会关照她的。
“各位好,我是安助教,这半年我会带着大家学习四书五经和时政。
各位都是被家族精心培养的贵女。
大家肯定学习过四书五经,相信我随意挑一句,各位都能知晓其意。”
谢新语没想到其他人的基础这般好,心头略微不安。
还有几位贵女同样如此,四书五经学过是学过,但随意挑一句出来,就要知晓其意,她们也做不到。
“在今后的学习中,我主要给大家做拓展延伸。
现在我做个随堂测试,试卷中除了四书五经基础,还有出自其他典籍的,最高分者担任课长……”
被罚入掖庭宫的宗室女赵和静,朗声说道:“听说谢小姐是助教您的表妹,这个测试是否能保持公平公正呢?”
陇西来的贵女,在京中贵女面前,的确很抱团:“不公平,不公平!我们陇西的官学,每年都有收买先生改成绩之事。”
谢新语毫不收敛的“嘁”了一声:“你们该不是实力不行吧?”好钢用在刀刃上,就算要走后门,也没必要在这时候走。
“实力不行?”来自陇西章璋当场拍桌:“我在陇西时,文采武功让所有男人甘拜下风。我此番来京中是为了深造一番,回去后继续辅佐我父兄。你们且看着,我会是大周六十年来,又一个女将军。”
坐在谢新语前面的清河郡王之女赵秀季,低声道:“章璋的外号是陇西一霸,她在斩杀过数十骚扰边城的外族人。在边城她的名字让歹徒闻风丧胆,还可止小儿啼哭。”
“喔!”谢新语听了章璋的事迹,再看被章璋拍碎的桌子,立马就怂了:“章姐姐,失敬,失敬。以章姐姐之勇,的确配得上的女将军。来做女官实在屈才。”
章璋看似脾气暴躁,实则从不将琐事往心里去:“算你识相,安助教,打分要公平公正,你说怎么办?”
学子们入学闹事这太常见了,尤其是他比学子们大不了几岁,却要成为他们的师长,想挑战他的权威的学子数不胜数。
对此事安邑白再有经验:“试卷在考完后会当堂批改,各位可在旁见证。”
“这还差不多。”
“……”
谢新语对担任课长的兴趣不大,对谢新语来说,这场测试是让她了解其他人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