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旺火气又蹿了上来:“你与新华只相差一岁,你为何这般不懂事?
你以为贵人是你想遇见就能遇见的?当然得守株待兔。
你当上女官的难度,比找到喜欢你尊重你不在意门当户对的gāo • guān还大。”
“爹,您在嫁女儿一事上,想法可真随时都在变。待我日后成婚,你应该还会让我改嫁吧?”谢新语讥讽到。
“谢新语!!”谢东旺怒道:“别以为这里是礼部官衙,我就不敢打你。别忘了你半年后,就得回到谢家,注意你的言行。”
谢新语叹了叹气:“不说这个了,您教我写论吧!”
谢东旺对谢新语的得寸进尺烦躁得很,若这里不是礼部官衙,若谢新语不是女官候选人,他连论都不会帮着写。
最后竟还要他亲自教导写她,哪来的胆子?
谢东旺疲倦地揉着眉心,想起谢新语幼时,为逃避练舞练琴装病之事。
“咱俩是父女,你什么样子我很清楚,不必在我面前演刻苦。”
“您竟认为我在表演?”
“不是表演是什么?”谢东旺吼着谢新语,眼中全是轻蔑:“让你学歌舞你都叫苦连天,六门基础课比歌舞枯燥百倍,你会真心想学这个?”
“您真是可笑,我今日可没时间跟您吵。”
直到谢新语走出屋子,还能听见谢东旺轻蔑的笑声:
“被说几句就受不了,想来也不会有大本事。”
“……”
来大周后,因不是谢东旺亲女,所以谢东旺如何对她,谢新语都只会生气从不难过。
但这一次她觉得无比委屈难过。
“真见不得这张狂样。”等她有空了一定得好好整谢东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