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肌膏这东西又贵又危险,赛华佗三十年才卖出去五份,对每一份都有印象。”
“我买来是自己用的,就放在女官所里。换肌膏这东西江湖游医都会配制,你怎么就盯上了赛华佗?”
“赛华佗的换肌膏是最好的,其他人配置的换肌膏里面都有股刺鼻味。
只有赛华佗的换肌膏中会添加各种名贵药材,其中还有一味醉心花,醉心花对镇痛有奇效。
就算使用换肌膏的用量多了,也因为其中有醉心花,可以让人感受不到肌肤上的刺痛。”
“感觉不到疼痛,难道看不见皮肤上的异常吗?
你见过崇王妃身上伤口吗!有碗口那么大,直到现在都没有结痂。
那样的伤口,难道是可以在崇王妃不知不觉中造成?”
“那样的伤口当然不是涂抹一次就能造成的。
我询问过身边的女子,若是发现肌肤出现异常,会不会换掉所用的香膏。
有十之五六的人都说,皮肤出现问题,会在不舒服的地方,加倍涂抹药膏,换肌膏的正确用量只有普通香膏的四分之一。
换肌膏使用后,皮肤会逐渐干燥,醉心花是止痛的,但崇王妃依然能感觉到肌肤不舒服。
崇王妃第一次用了换肌膏后也许觉得皮肤紧绷,所以第二次用时想保湿就多涂了一些。
结果身上肌肤状况越来越糟糕,换肌膏也越用越多,崇王妃的伤口会变成这样,是多次使用后的结果。”
“非常的牵强,但说得很顺。不过我是用换肌膏去胎记的,我脚踝处有星星点点的胎记。”
谢昌孟也作证:“新语出生时身上有三处胎记,祖母还嫌弃过新语胎记太多,肯定是上辈子没干好事。”
“祖母竟然这样说我,我也是她孙女啊!”谢新语不满到。
“祖母不是针对你,是她非常理性,不是会被亲情左右的人。”小儿子、大孙子是谢母最爱的两个人,谢昌孟不希望谢新语对谢母有任何不满。
谢新语突然茬开话题,令陆隽更坚信自己的判断。
“你的胎记还在吗?”陆隽问到。
谢新语认真说道:“用了换肌膏,我才知道原来脱皮是脱不掉胎记的,所以胎记还在。我的脚踝胎记是分散米粒状,每一个只有米粒大小,所以我的换肌膏还就跟新的差不多。”
“在德明宫内就发生过换药不换瓶子的事情,兴许你用这个法子,换掉了崇王妃常用的药膏。
而换肌膏的瓶子被你留下来,你可以去别处再买一份换肌膏,再按照赛华佗的配方将换肌膏重新调配,这样你那瓶就是没用过的。
在崇王妃被太子妃教导期间,每日都有宫人守在崇王妃身边。
崇王妃虽然地位高,但宫人们也许这次见了崇王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崇王妃身边。
所以比起你,宫人更愿意听你的命令,你完全有能力有动机做这件事。”
谢昌孟听后不安的看着谢新语,一方面陆隽说的有理,一方面他觉得谢新语干不成此事。
“陆舍人啊!
涂抹身体的香膏一般是放在卧房,卧房在内院。而教导崇王妃规矩的地方在外院大厅。
崇王妃卧房和宫人们所在大厅,需要走两刻钟。没有命令宫人也不能随意走动,内院和外院间也有侍卫把守。
千牛卫李将军也曾怀疑过香膏有问题,他已经派多人调查过香膏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