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他们,然后呢?”谢新语垂着眼眸:“就算你是毓公的儿子,左骁卫的统领,也不能随意shā • rén。”
“对不同人当然用不同方式,你如果认为我只是听大将军的命令,然后带人去追杀,那是太小看我了。”毓都轻蔑勾起嘴角。
还好笑得不邪魅,只是十分阴险。
比起邪魅,谢新语还是觉得阴险看起来比较清爽。
“那我就全仰仗毓郎君了,待会我就能放心去问那些读书人,到底到是从何处打听到我的事。”
毓都对王和令的方向抬抬下巴:“我的人说王和令打听过我们,王和令与贾郎君关系好,贾郎君又是附庸风流之人,整日和这群读书人喝酒狎妓,将你的事情说出去也不奇怪。
你现在还算得陛下的喜爱,虽然在有些方面不太守规矩,但也不是大事,就算有人想用此对你发难,陛下也不会真把你怎样。
但你若有一日失去陛下的喜爱,再有人对你发难,你做过的所有事都会遭到清算。
所以向陛下证明自己是有功之人,比证明自己是清白更重要。”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前我也一直怕被人嫌弃,但从认识你之后,才知道世间还有像你这样,坚持自我,从不为他人所动的人。”
“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
两人相视一笑。
“鱼来了,让一让。”万家主领着鱼庄的人搬了四百条鱼回来,想将三百条鱼快些吃到嘴巴里,需要的人手可不少。
秦王交代的是按照两人一条的分量准备就行,但万家主豪爽直接是一人一条还超出了许多。
“这鱼瞧着真好看,万家主你没少花钱吧!”
“原本是一文钱一条,但咱们买的多,差不多清了三分之一个小鱼塘。鱼庄的主人就说帮着我们烹制这些鳕鱼,在鱼庄吃他们煮好的鱼,一盘得五六文。”
“万家主虽然在说几文钱的事,但感觉就像在说几十两的事,万家主真有气势。”
王和令捂着鼻子离开,只觉得鱼多的地方太腥,谢新语和万家主又一身铜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