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谢新语笑意僵在脸上,抿着嘴看似克制着心中怒气。
贵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人不说暗话,当然是将我所写会引得陛下厌恶的诗文全部毁掉。”他虽然聪明,但见识的确太少。直到遇见谢新语一行人,才明白他写的很多东西并不会得到陛下赏识,还会引得陛下厌恶。因为有些新政虽然是臣子提出实行,但在臣子提出前,已经和陛下商议过多次。他评判施行新政的官员,也就是在对陛下指指点点。
他想过不承认那些诗文,但这样做还不如让谢新语将那些诗文销毁干净。
“我答应你。”谢新语低声道:“你也得答应我不能将我和毓都的事说出去。”
“只要你做到答应我的事,就不用担心我会食言,若你没做到,也不要怪我。”贵志长舒口气,心中唯一一点不安都消失不见。
“我自认是精贵的瓷器,绝不会和你这样石头硬碰硬,你尽管相信我。”
贵志高深莫测的点点头,心道年轻女子真是还骗,不,是有弱点的年轻女子好骗,他随意几句话都可以将其玩弄在鼓掌之中。
见贵志放下戒心,谢新语突然放声大笑:“真是傻,骗你的呢!小傻子哄着真好玩。”
虽然让人在陛下面前告状,陛下一时之间不会对她做什么,但长久以往,陛下对她的印象势必不好。印象不好了,失宠只是早晚的事。
可谢新语不怕贵志的威胁,因为贵志等人大概率见不到陛下,就算会见到陛下,她也会让贵志没办法在陛下告她的黑状。
翌日。
队伍行径新城县城时,谢新语下令对贵志使用脸刑。
贵志一开始始终低着头,这可是脸刑,看不见脸怎么行。谢新语就让人将贵志的头发绑在囚车上,强迫贵志抬起头。
今日不是县城赶集之时,街上只有县城里的住户来来往往。
谢新语觉得十分可惜:“这脸刑就是人越多越好,街上人太少,待会在官道上也继续吧!”
“谢女史我错了。”贵志生无可恋到。
“觉得错了就将功折罪,你们写了那些诗文,是如何传到百姓手中的?”光有证人、证据、证言其实也够了。现在这问题是谢新语想知道而已,穿越前的文化人可以将各种看法发在网络上。但在大周识字的人不多,消息流通也不方便,怎么还能这样快将诗文传出去。以谢新语的直觉,贵志等人背后一定有推手。
贵志没想到谢新语会问这个问题。
“刚才你脸上的表情是恼怒,现在你脸上的表情是惊慌。在背后帮助你的人不能说吗?又或者你们是故意做对不起家国百姓的事。”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是我写的诗文有深刻内涵,所以百姓才喜欢听我写的诗,因为他们的喜欢使我有了名气,所以写出来的诗一直都有人关注。这次我写的关于乌热人的诗文被传出去,也是因为我那些追随者。”
谢新语摇摇头:“我认同酒香不怕巷子深这话,但你的诗文又没有香味。你没有家世,也没有出钱办诗会推销自己,没有第一个提拔你的人,你不可能得到别人的关注。是不是有人帮着你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