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郑大监用力将口中的苹果吐掉:“谢女史,我知道你想把我取而代之已经很久了,但我都是为你们考虑。假传殿下旨意,这个罪名可不小。”
“你放心,我们会对殿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会做出假传这件事。”谢新语扭头吩咐其他人:“来人吶~将郑大监送到隔壁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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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将殿下的凤印收回后,就跟自己的玉玺放在一处。
陛下的玉玺常年是刘寺人保管,刘寺人自然也很清楚殿下的凤印在何处。
殿下的大船就跟在陛下大船的附近,在陛下嫌弃了殿下后,就要求将殿下船舱内窗户都用黑布给封上,不允许殿下知道外面的一举一动。
陛下对殿下的厌恶已经毫不掩饰,但殿下应有待遇没有降低,依然是一大帮宫人伺候着。
可惜殿下是心里满足高于生理满足的人,当她内心的希望被一点点磨灭,生活上哪怕再锦衣玉食,也依然觉得日子难捱。
就这短短一月间,殿下苍老了十岁多。
被黑布蒙上的船舱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一日就像一月那般漫长。
“殿下,您的头发怎么都白了,是因为想念陛下吗?”
任凭谢新语再如何声情并茂,殿下都没有精力配合谢新语。
“有事吗?”
“您没有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吗?”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陛下的死讯,但外面的哭声还有被打算的号角声,脑子灵活一点的人,应该都能知道陛下出事了吧!
殿下揉着脑袋:“从我进入这里开始,就一直在昏睡,我已经分不清外面真实的声音和梦境。”